“我们进行了初步的查看。艾丽西亚采集了一些血液样本。你们瞧!”卓雅扔过来一只小瓶子,莉娜一边将约书亚的“巨人”扔还给他,一边用“卡珊德拉”将它接住。
“它是你们的了,我妹妹采集了两份——我们也拿走一份用于研究,这可以吧?”卓雅耸了耸肩膀说道。
“当然,你们可以拿走一份。我想这完全没有问题。”泰勒·威尔看向多纳万兄妹的方向说道。
“好吧,虽然不是很乐意,但如果从公平上来说,是的,你们拿走它吧。”约书亚有些不情不愿。
爱吉丽尔则安慰自己的弟弟说道:“别傻了,乔什,有任何人能杀掉那个恶毒的女人,都是好事一桩。别说我打击你,我觉得你单枪匹马是干不掉惧像召唤师布兰德的——爸爸都做不到。”
约书亚听了立刻跳着脚叫嚣起来:“谁说的?我将来一定会成为比爸爸更出色的巫师!”
爱吉丽尔并不反驳,只是耸耸肩:“谁知道呢?希望如此吧!”
不过,莉娜的声音打断了自己愚蠢的哥哥的幼稚行为,她惊呼道:“乔什!快来看看!这些血液,它们好像是活的!”
说完,她将被“磷光闪烁”点燃的煤油灯往前挪了挪,对着火焰仔细的观察起这个价值不菲的水晶瓶来。
“你发现的很快,我们也发现了这个现象。你不知道,刚开始,这些血液安静的板结在那半截尸体四周。但当它们被我的魔法升空并注入瓶子中的时候,它们甚至开始意图逃窜的蠕动。我有理由相信,这些血液即使称不上有生命,其对法术力的活性反应也高的离谱。而且更离谱的是,这显然是一种剧毒的液体,但我不认识它们。”卓雅分析道。
“难道这些血液是黑纹病源质血液?我在一些古老的古拉美尔高等精灵遗迹中看到过类似的东西,它们被层层封印在最严密的法阵或者容器内。那些黑纹病源质血液不停地沸腾着,翻滚
着,蠕动着。还在自由且随机的凝结成扭曲的血块,然后炸裂开来。那些血液即使是我这样没有法术力的人看上去也能够感觉到巨大的不安。”泰勒·威尔也凑过来,仔细查看着瓶子里的东西——这勾起了他不太好的回忆。
“哦,一看到这东西我就想起了可怜的小培波。那孩子是因为我的判断失误而死的。那是我第一次在遗迹中见到黑纹病源质血液的样本。那时候我是个十足的蠢货,还被巨大的财富猪油蒙了心。我低估了它们的危险程度,让小培波在仅仅穿戴了龙皮手套而没有做任何魔法防护的情况下碰了它们。小培波迅速被感染了,他展现出黑纹病一级感染者的特征。在几分钟之内,小培波的被溶解成了一滩血肉,然后迅速变为一个扭曲的怪物。别无他法,我们烧了他。还好,我的决定非常及时,否则我们的佣兵团恐怕要全军覆没了。”
泰勒·威尔讲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故事。
“别想那些事儿了,泰勒,那不是你的过失。再说,那时候你是第一次见到那些可怕的东西。谁能够想到龙皮手套都不能阻止它们的渗透呢?”瑞贝卡·霍普金斯轻轻地将手搭在泰勒的肩膀上,然后用手绢擦干他眼角的泪痕。
“虽然很像,但这不是黑纹病源质血液。”爱吉丽尔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不是女巫,你怎么能判断?”瑞贝卡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多纳万小姐是一名析米克学者,我相信她的判断。”阿列克谢说道。
“谢谢你,麦金托什先生。作为一名析米克学者,我研究过惧像召唤师布兰德的一些研究手稿和论文。我几乎敢肯定,这东西虽然具有了一部分黑纹病源质血液的特征,但是它的本质是用高通量法术力水晶溶液浸泡处理过的雌火龙延髓。惧像召唤师布兰德早年对黑纹病的研究还处于正常情况,她还没有沉迷于这种艾莎世界中最黑暗,最疯狂,最令人不安的东西。布兰德曾经写过一篇论文,它的名字是《基于雌火龙延髓提取液的一种高级处理技巧》这篇论
文旨在制造一种对法术力反应敏感并能够极大的扩充法阵中的法术力流量节点通量的物质。众所周知。雌火龙的延髓提取液是很稀有的一种物质,它们由于其高法术力流量节点通量而被应用于超精密大型法阵的关键节点中以代替高通量法术力水晶。”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爱吉丽尔开始详细的讲解她所知的情报。而阿列克谢似乎被爱吉丽尔认真且博学的魅力所折服,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多纳万家最年长的姑娘,仿佛被吸引住,一刻也离不开了。
“这种液体具有部分黑纹病源质血液的特点:对法术力敏感,高可塑性,液体密度低,随着温度变化而产生不一样的高周波震动频率。除了不具有黑纹病的感染性,这真的是一种天才的发明——我的意思是说,在学术应用中,这种液体被推崇备至。然而,这里让人不解的还有一点,那就是这玩意儿有毒。但雌火龙的延髓提取液不应该有毒,除非这里面加入了别的物质。”
“左右分离!”莉娜用卡珊德拉的刀刃指着那只小瓶子,但瓶子里的血液只是上下翻腾起来,并没有莉娜预想中的泾渭分明的分成两种物质。
“没有其它物质,这就是一种东西。”莉娜对姐姐说道。
“看来惧像召唤师布兰德又制造了一种更强力的东西。这东西恐怕本身就带有剧毒。不对,你们怎么发现它有毒的?”爱吉丽尔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卓雅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只肺鱼说道:“我前天在营地的烂泥里发现了这家伙,本来想带回去研究研究,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还好我谨慎,用这个倒霉蛋先试了试,要不我估计我现在也得被毒死。”
艾丽西亚继续补充道:“这是一只肺鱼,它们生活在沼泽烂泥中,能够长时间休眠,也拥有很强的生命力。不过这只肺鱼仅仅是皮肤沾染上了一点那些血液,在挣扎了一分钟之后就死了。它体内的血液变成了致命的毒液,直接溶解了它的大部分器官。这是一种极度痛苦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