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逸慧还不知道自己的异常已经在楼下引起了一阵轰动。【】
站在快速上行的电梯中,她不断的深呼吸着,思考着一会儿见到宫逸晨之后要说的话。
已经一个星期了,她知道自己是彻底没有见到爷爷的希望了。
爷爷不可能不知道股东大会上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动静,这样的认知让她的心里拔凉拔凉的。
果然,她真的不是宫家人,但是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宫家,有关于这一点,她的心里还是有几分好奇的。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把高利贷的事情解决了。
而现在,她能够唯一争取宫逸晨的,就是把有关于车祸的事情说出来,只要他答应能够帮自己还了赌债,就算告诉他又能怎么样。
毕竟,自己的丈夫也是因为那场车祸重伤不治的!
“林夫人,总裁在会客厅等你!”
电梯门刚打开,站在门口的秘书已经等在那儿了。
宫逸慧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快步的朝着会客厅走去!
现在的她满心想着的就是赶紧把高利贷还了,要不是韦玉祁撺掇,她怎么可能借这么多钱。
“逸晨,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姐姐,高利贷的事情你肯定知道了,你……你能不能……”
冷静下来,宫逸慧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太合适,但是宫逸晨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一定要抓住!
宫逸晨坐在椅子上,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她,眼底快速的闪过了一丝复杂。
想到爷爷告诉自己的事情,嘴角扯了扯。
“帮你还高利贷?”
平静的声音,但是却如同是沉重的锤子,狠狠地砸在了宫逸慧的心上,让她的脸色顿时就白了。
嗫嚅着开口:“原来……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呀!”
“不仅是知道这个,我还知道是韦玉祁劝说你多借点儿没事,反正只要耀辉集团能够转到林安睿的名下,不管多少钱,你都还的起!”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宫逸晨心里真的觉得很讽刺。
一个韦玉祁,虽然是他的亲生母亲,但是处处都在算计他。
而另外一个呢,也等于是在算计着自己的儿子,林安睿比他还要可悲的是,他的手中没有耀辉集团这么庞大的公司。
他所拥有的,只不过是一个快被宫逸慧掏空的千仓百孔的林氏。
宫逸慧的脸色及其的难看,嘴唇翕动着,想要给自己找借口,为自己辩解,但是思来想去,她根本就挤不出任何一个字来替她自己说话!
这个时候,脸面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赶紧把高利贷的钱凑齐了。
“逸晨,你就……就帮我最后一个忙吧!”宫逸慧可怜兮兮的望着宫逸晨,眉头蹙起,眼角的细纹很明显,显然,比宫逸晨大了接近二十岁的年纪,她已经青春不在了。
想到高利贷还不上有可能遇到的事情,宫逸慧的身体摇摇欲坠,要不是还扶着办公桌,估计她的身体已经倒下了。
“之前几次林氏的危机也是因为你的好赌成性吧,你自己算算,你前后已经搭进去多少钱了!”
宫逸晨似乎没有察觉到宫逸慧的绝望,嗓音平淡,似乎没有半点儿的情绪。
“你再想想,因为你的赌,耀辉集团已经投入了多少的资金,原本,林氏的规模完全可以扩大的,但是现在呢?你还不知道吧,安睿正在准备把林氏卖了,他在想办法替你还高利贷!”
宫逸慧已然懵住了,她这几天跑来跑去,就算是求到了宫逸晨的面前,将自己的脸面送给他踩都没有想过要把林氏给卖了。
在她看来,那是他们娘俩安身立命的所在,根本就不能卖!
“不行,我这就打电话和他说不能卖,绝对不能卖!”宫逸慧的嘴唇都在不断的哆嗦着,将自己的手拿包打开,直接口朝下,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双手颤抖着抓住了手机,才解了锁,就听到了宫逸晨的反问声。
“林氏不卖,你用什么还高利贷?”宫逸晨冷冷的说出这句话,眼底一片凉薄,对于宫逸慧,他真的是可怜不起来。
但是林安睿除了在云浅浅这件事情上渣了点,别的都还是很有分寸的,起码,就那个时候被蓝静秋蛊惑,他还是没有做出什么道德败坏的事情,所以爷爷给他钱他才没有阻止。
但是宫逸慧不同,明知道林氏是要给自己的儿子,她都能够狠心的掏空,她的赌瘾太大了,要是不能狠狠地痛一次,她以后肯定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的!
宫逸晨的动作一僵,抬起头,眼神木讷的看着宫逸晨,还有着一丝奢望:“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爸爸发生车祸的事情吗?只要你帮我还了赌债,我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
“和韦玉祁有关是不是?”
宫逸晨虽然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心里就是有一种感觉,韦玉祁绝对和车祸的事情离不了关系。
而且宫逸慧的反应恰恰证明了这一点:“你怎么知道的?”
宫逸晨冷冷的笑了两声,将自己面前的一个录音笔推到了宫逸慧的面前,嘴角的笑容很是讽刺,漆黑的双眸中敛着没有温度的暗芒。
“听听吧,你会有意外的收获的!”
宫逸慧将信将疑,缓慢的伸手将录音笔拿了起来,狐疑的眼神落在了面无表情的宫逸晨身上,心中有些疑惑,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追问有关车祸的事情吗?怎么忽然交给自己一段录音?
大拇指缓慢的摁下,响起来的就是熟悉的韦玉祁的声音,但是听起来却似乎年轻了一些。
只是这录音的内容……
宫逸慧越听越心惊,越听越恐惧,低头看着手中小小的录音笔,忽然用力的砸向了地面,整个人都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帮了她那么多,为什么她要毁了我一辈子,为什么?”
宫逸晨一点儿都不可怜她,看着已经摔得四分五裂的录音笔,嘴角扯出了一丝讥诮的弧度:“这个,你应该去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