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宫逸晨心中此刻就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到达云浅浅的身边,看着导航中越来越近的地方,超跑的速度已经被他提到了极致,一路的呼啸着,车后拖起扬起一片灰尘。【】
时间慢慢的流逝着,云浅浅的牙狠狠地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用疼痛刺激着自己不要闭眼,身体的热量越来越低,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能够解开绳子了。
心中一片悲凉,她刚看到幸福在和她招手,转眼间却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她走了之后,大宝二宝要怎么办?那些人这么的着急对付自己,妈妈也是他们的目标,是不是下一个……
云浅浅不敢想了,她现在心中满是愤怒还有无力,对伤害自己的人的愤怒,还有自己没有能力只能被害毫无反抗能力的自责,若是这次她侥幸逃过一劫,她一定会强大自己,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了。
手脚已经没有了直觉,云浅浅依旧在用力的咬着自己的手腕,她不能睡,绝对不能睡,睡着了一切就结束了,她还没有保护两个孩子,还要查出凶手,她一定不能睡着。
似乎是听到了她心中的呼唤,云浅浅忽然感觉自己听到了一声巨响,很快不远处一抹光亮就照了进来,她似乎看到了一抹人影冲了进来。
嘴角出现一丝嘲讽的笑容,云浅浅,你真的完了,居然出现幻觉了,宫逸晨,你以后一定要幸福呀!
宫逸晨看到冷库的时候根本就来不及刹车了,刹车一脚踩到底,但车头还是直接撞在了墙上,发出轰隆的一声巨响。
摇了摇自己混乱的脑袋,宫逸晨一脚就踹开了车门,视线就落在了身边不远处被大锁锁着的铁门,从后备箱直接一把消防剪跑了过去,推开门,宫逸晨就看到了不远处团坐着的云浅浅,头上身上都已经蒙上了白霜,心痛得无以复加。
奔跑过去,将已经冻成了冰块的人搂进了怀中,顿时就被激得打了个寒战。
云浅浅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看到宫逸晨,极低的声音中带着满足:“宫逸晨,还能看到你,真好,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可惜,自己永远没有机会再开口说这句话了,她还认为这个只是幻觉。
喟叹一声,云浅浅的双眼慢慢的阖上。
宫逸晨解开绳子的动作一顿,看着她左手腕被咬的血肉模糊的样子,双眼一片酸涩,口中大声的喊道:“云浅浅,不能睡,赶紧睁开眼,快点呀!”用力的摇晃着她冰冷的身体,但是已经没有了半点儿回应。
赶紧加快了速度将绳子解开,听着外面传来的汽车声,抱着人就向外冲去,双目痴痴的落在云浅浅雪白的脸颊上,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浅浅,坚持住,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莫少安一下车就看到了车头被撞毁的超跑,心中一惊,整个人都处于暴戾之中,大声地吼道:“医生呢,医生呢!”
后面,已经被颠得不行的医生扶着车门走了下来,还没缓过来就直接被人拎起来朝着冷库走去。
此刻宫逸晨抱着已经昏迷的云浅浅跑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医生,连忙冲了过去,一脸的慌乱之色:“救她,赶紧救她,刚才还说了话的。”
蓝文斌看着毫无生气的云浅浅,眼中一片暴戾,疾言厉色的询问严建明:“那个贱人呢!”现在他根本不愿意提起蓝静秋的名字,那根本就是对自己的侮辱,他现在好恨,为什么要收养这个心肠恶毒的白眼狼。
严建明脸色也是漆黑一片:“我们的人去的迟了,她已经被另外一批人带走,机场和车站已经封锁。”
蓝文斌看着被医生赶到一边的宫逸晨还有莫少安,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陪葬。”所有的人一个都逃不过。
整个尚城都陷入了戒严中,街头车站飞机场,处处都是蓝文斌的人,甚至还有警察在帮忙寻找蓝静秋的下落,随处可见的都是被盘查的人,尤其是和蓝静秋年纪差不多大的,更是受到了最严格的检查。
“夫人,蓝文斌疯了,我们根本就没法离开。”尚城一座很普通的民房中,一个跨洋电话拨了出去。
“那就先给她换张脸。”似乎在说今天要穿什么衣服,女人优雅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半点儿的波澜。
“知道了,夫人,但是这儿的条件不太好,要是有感染?”男人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犹豫,他们花费了那么多的精力,要是人就这么死了,那就得不偿失。
“呵,只不过是个臭虫,死了就再培养一个。”女人甜美的笑容中透着疯狂与不屑,似乎很不满自己的手下居然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知道了,夫人。”
谁都不知道蓝静秋居然就在尚城换了一张脸,直到她登上了国际航班,都没有人能够查到她的下落,似乎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站在登机口,蓝静秋回头看了一眼,尚城,她还会回来的……
“为什么还不醒,为什么?”宫逸晨发红的眼睛像是要吃人,揪住谷文泽的衣领狠狠的摇晃着,胡子拉碴,发丝凌乱,身上的衬衫也是皱巴巴的,不知道多久没有收拾过自己了。
和他相比,莫少安也没好到哪儿去,甚至连衬衫上面的纽扣都少了两个,眼睛中满是血丝。
谷文泽接到宫逸晨的通知,抛下手中所有的事情立即赶来了,只是他没有想过云浅浅已经陷进了深度昏迷之中,一般的刺激根本就不行,云浅浅现在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没救了,听到什么都认为是幻觉,这样下去会一直睡下去的。
叹了一口气,谷文泽很无奈的开口:“现在外界的刺激在她的潜意识里都是幻觉,你们最好想一下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一直牵挂,但是却不愿意看到的。”
听到这儿,莫少安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挣扎,不确定的开口:“一定要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