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韩羽,他已经收明月为学生,还把她带出来,在帝都的众多权贵面前公开露面了?”
茶馆二楼的包间里,当两名灰衣男子恭恭敬敬的把听来的所有情报,原原本本的告诉端坐着的五柳先生的时候。
绕是五柳先生身为二品导师,平日里极重养气功夫,讲究喜怒不形于色。但是这个时候,他也是被这个消息震惊的目瞪口呆。
“什么?你们是说,那个韩羽,他已经收小明月为学生了?”
简直不敢相信,居然能够如此大胆,公然抢夺另外一个导师的学生。而且还是一个二品导师的学生。
五柳先生在极度的震惊之下,忍不住又重新问了一遍。
“是的,先生。”
而听到他的话,两名灰衣男子也是再次开口,十分恭敬的说道:“这都是我们二人亲耳听到那些权贵们议论的,绝对不会错。”
“为此,柳国公还和小郡主吵起来了,甚至把小郡主都气哭了。”
顿了一顿,两个灰衣人又再次补充道。
“哼!”
身为一个导师,自己的学生却被别人抢走。这就好比你正走在大街上,突然就有人斜刺里冲讲出来,照着你的脸上重重的抽了几巴掌,而且还糊了你一脸屎那样恶心加屈辱。
此时此刻,就算五柳先生平日里再怎么讲究养气功夫,也是养不了了,他简直都快被气炸了。
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他眼前的茶桌上,五柳先生的眼中,闪动着熊熊的怒火,口中也是不断的重复着:“鼠辈敢尔,鼠辈敢尔,鼠辈,你怎敢如此!”
“先生!”
面前的五柳先生正在盛怒之中,他的表现甚至都有些失态了。
而他身前的两个灰衣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五柳先生居然会如此生气,不复平时里那种闲云野鹤,世外高人的模样。
生怕这位修为深不见底的世外高人,盛怒之下会失去理智,做出什么在帝都大街上拆房毁路的疯狂举动。
两名灰衣男子彼此对视一眼,忍不住看向他们身前的五柳先生,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我没事,我没事,你们放心吧,我没事。”
而听到两名灰衣男子的声音,已经处在盛怒之中,暴走边缘的五柳先生悚然一惊,随即深深的吐出几口浊气,有些潮红的脸色,也是恢复了平静。
“柳青,柳生。”
努力让自己的情绪逐渐的趋于平静,半晌之后,五柳先生这才转头看向他身边的两名灰衣男子,声音冰冷的说道:“你们二人,速回王府之中,去拿一张我的帖子过来。”
“额?拿帖子?”
听到五柳先生只说是让他们去拿帖子,而不是拿四十米长的大刀,两名灰衣男子彼此对望一眼,各自都是暗暗地松了一口大气。
略微停顿了一下,那个叫做柳青的灰衣男子,这才开口,小心翼翼的说道:“先生,是拿哪种帖子?是拜帖,请帖,还是!”
“不,是战帖。”
听到灰衣男子柳青的话,刚刚放松下来的两名灰衣男子,柳青和柳生,立刻惊呼一声,浑身的肌肉都紧紧的蹦了起来。
“先生,请三思啊。”
彼此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是从各自的眼中看到极度的震惊。
扑通一声,毫不犹豫的直接跪在地上。两个人都是一起出声哀求道:“先生,虽然那韩羽狂妄至极,居然敢抢夺先生的学生。但是先生身为二品导师,若是直接出手,对付一个品级只有区区七品的后辈,恐怕也是有以大欺小的嫌疑,会落他人口实,对先生十分不利啊。”
“哼,以大欺小?”
听到灰衣男子柳青和柳生的话,五柳先生丝毫不为所动,而是眉毛一挑,怒声说道:“老夫现在都被一个小辈欺压到头上了,再不出手,难道还要老夫做缩头乌龟不成?”
“先生,就算是出手,也不用先生亲自出手。”
而听到五柳先生这样么说,柳青和柳生彼此对望一眼,也是急忙开口说道:“对付一个区区的七品导师,又何须先生亲自出马,漫说是先生桃李满天下,随便选出一个,就能让那个七品导师灰头土脸。就算是我们兄弟二人,随便一人出马,也能够轻易把他踩在脚下。”
“哼,不一样,这是老夫的耻辱,自然是要老夫亲自出手雪耻。”
关键时刻,柳生和柳青的态度,让五柳先生极为的满意。他的脸色也是顿时好看了不少,看着跪倒在他面前的柳青和柳生,伸手虚扶,语气和蔼的说道:“起来吧。你们兄弟二人,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我们三人是师徒,不是主仆,不兴这个。”
随着五柳先生的这句话,一股柔和的力道从他的两袖之间飞出,将跪在地上的柳青和柳生托了起来。
而在出手扶起柳青和柳生之后,五柳先生也是看着他们,和颜悦色的解释道:
“你们放心,我让你们去下战帖,自然不是要和那个叫做韩羽的小杂毛以死相拼。毕竟以他的境界,我若是如此做,无疑是落人笑柄。”
“额?那先生的意思是?”
而听到他的话,柳青和柳生脸上的神情,顿时迷茫起来,看着他一脸茫然的说道。
看到他们二人一脸茫然,五柳先生也是难得的耐着性子解释道:“此战非彼战,我要你们去下战帖,不是要和他生死相拼,而是要和他比试传道授业的能力。”
“额?”
听到他的解释,柳青和柳生不由得眼前一亮。
“呵呵,既然他自认为能够有资格做小郡主的老师,那自然是要有其过人之处的。最起码,是要强过我这个现任老师的。”
脸上露出十分自信的光芒,五柳先生的身上,生起一股逼人的气势,转身望着窗外,一脸傲然的说道:“而他既然这样认为,那我就会用我的实力,让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也让他知道知道,从云端到地狱距离,有时候就只有那么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