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报名才结束,统计之后这次三十岁以下的报名者共有一千两百八十三人之多。这还是被剔除了不少超龄的选手。
入夜,南国坐在桌子前正处理公事。工作人员将统计出来的档案交到南国的桌子上,南国了解了情况之后冷冷的笑道:“哼哼,区区一个比武大会就能了解各个门派未来的高手的情况。很好,很好,哈哈哈。”
次日,清晨,今日比武场中飘着大雪,白色的雪花映衬着火红的绣球,自是一番美景。比武场上再次围满了人,这次与昨日不同,每个擂台上都围了几圈红绸带,高台上挂着几个红绣球,台上放着一面巨大的铜锣。高台左右两侧挂着两幅红绸金线绣字的对联。
上联“红绣球好彩头美人嫁得如意郎。”下联“比武台显身手英雄迎娶美娇娘。”横批为“比武招亲”四个大字,高台上坐着各大门派的掌门太白门白宇、正勇派司马追、凤凰门袁艺、圆天派赵云萧、玉双岛叶城、叶白、炎和寺郑炎、东平堡东方阔、雪向宗易玉展、副盟主沈冲以及这次的武林盟主南国。
在比武场不远处有一间四层高的客栈,这间客栈以城为名:飞云客栈,飞云客栈可以说是整座飞云城中最高雅的客栈了,而此时客栈中投诉的都是各大门派的弟子,这种高级的客栈没有提前预定就算有钱也是住不到的。
客栈顶层有一处瞭望阁,从瞭望阁上可以望到比武场的全景,这瞭望阁建在四层之上,与下面四层相比,这一层面对比武台的一面是完全没有窗户的,只有半人高的栏杆。
这一层的高度也比下面四层矮了许多,面积也小了不少,但这里只有一间屋子,屋子里桌椅板凳,茶水点心一应俱全,桌子共有十张,椅子则有二十把,加上这里的装修整座瞭望阁是无比的豪华。
此时下面的比武场上虽然还没有开始比武,但却已经热闹了起来。
二十位身着嫁衣的姑娘被一位伙计带上了瞭望阁。那人说了一句“告退。”便退了下去。
“姐妹们快来看啊,下面的人好像蚂蚁一样。”一名腰间挂萧的俏丽女子直接跑到了栏杆旁对着身后的人喊道。
“妙妙小心,不要掉下去了。”一名看起来年龄稍长的女子对着那名跑到栏杆女子喊道。
“师姐放心,这里安全得很。”这位腰间挂萧的女子便是圆天派的掌门弟子,萧妙妙,那位呼喊她的女子,是她的同门师姐,年长她几岁,从师父姓赵,单名一个笙字。
被萧妙妙这一呼喊,其它女子也跑到栏杆旁观望,却有三人径直来到座位旁坐下,玉双岛的掌门弟子云贞、云华两姐妹,以及凤凰门的柳鸳,竟是一点也不被这新鲜的事物吸引。说来这瞭望阁也真是宽阔,十七名女子逐一站开却一点也不拥挤。
这时,南国在高台上清了清嗓子,示意台下众人安静,南国高声道:“本次大型比武招亲大会,现在开始站擂。”
“当。”手下人敲了一声高台上的铜锣。
顿时十几人飞身而起,去抢这第一位站上擂台的位置,不过在空中就有几人被踢落擂台,之前众人就已经注意到了新娘子们正在瞭望阁上注意着下面不过几十米高的瞭望阁想要看清楚长在擂台上的是谁,也很困难,最多也只能记个大概模样。
台上十人站定,顿时又有十几人腾身而起,不出意外,最终落在擂台上的又是十人。
一号比武台之上。
“在下雪向宗,柏文海。”武林比武前相互通名这是最基本的江湖规矩,柏文海出身雪向宗也是名门弟子。
“炎和寺,严五才。”严五才,炎和寺掌门弟子,门派不传密技烈焰掌已经练到第六层,在他这个年纪至少在炎和寺是无人能出其右。
通名之后,二人各自拉来架势,雪向宗与炎和寺向来都有过节,两家又都已拳脚功夫见长,在武林中多有不和也是尽人皆知,尤其是在这种场合。
所以柏文海一出手就亮出绝技他并非掌门弟子自然是学不到门派秘籍的但他却也将门派的绝学大寒五式练得娴熟:“大雪纷飞、踏雪无痕、雪中寻梅、风雪交加、冰天雪地。”
虽只有五式,但这五式结合起来所释放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视的,尤其是用雪向宗的内力催动起来,整个擂台温度骤然降低了几度。
但那严五才却是轻巧的左躲右闪,不与其争斗,五式用完,严五才趁着柏文海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被严五才一掌打落比武台,严五才这一战只出了一掌,就将对手击落,既节省了自己的力气,又打压了雪向宗的气焰。
其实若是换一个其他门派的人就算是与柏文海实力相当,严五才也未必能胜得如此轻巧,关键是他对雪向宗的这五式实在是太熟悉,雪向宗招式太少,虽然每式都极为玄妙,但毕竟就只有那五式,他又是炎和寺掌门弟子,对于雪向宗更是比其他门派了解得多,所以才会胜得如此轻巧。
二号比武台之上。
“在下东平堡,胥知。”东平堡的掌门弟子胥知,东平堡是近年才崛起的门派,靠着东南大阵在武林中闯出几分名堂,单打独斗的实力却并不是很强,他们的掌门东方阔也不过才三十几岁。
东平堡也并非什么大派,门下弟子不过三千,而他们的东南大阵一个阵法就要七十人来组成,所以才得名东南大阵,而他们集体施展东南大阵的机会也不多,更多的是使用一些小型的剑阵。
“杨六。”这正是带着面具的身着白衣的神秘男子。
胥知用剑,杨六负手而立,双方见礼之后,胥知抢手为先,舞动手中宝剑挥剑便刺,杨六侧身闪过,胥知剑招变换,挥剑斩来,杨六跨步上前,避开剑势肩头用力,直撞在胥知胸口将胥知撞退,胥知只觉得仿佛被一块大石击中胸口,内息一片混乱。强行运起一口真气,稳定住内息。
杨六却仍是站在原地,仍是负手而立并没有追击的意思,经过刚刚那一撞胥知知道自己远远不是对手,本来他还以为以自己的实力至少能在擂台上站几个回合,但却没想到刚刚上擂台就碰上了个硬茬。
原本这次来他也并没有想娶妻子,他在东平堡是有家室的,这次参赛只是想要为东平堡争几分面子,毕竟东平堡作为新近崛起的门派,虽然进了十大门派但在江湖中的声望与老门派远远无法相比,而东平堡拿得出手的除了掌门之外也就只有胥知一人,所以他才会来参加比赛。
胥知调息过后朝着杨六深施一礼,他知道刚刚自己调息之时如果对方攻击,自己就算不死也是重伤,毕竟调息之时自己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可以说毫无防守能力,但他却不得不调动内力调节内息。
因为如果任由内息混乱下去一口鲜血是避免不了的,仅仅被对方一撞自己就吐出一口鲜血,这是他宁愿去死也不愿发生的事,因为他现在代表的是东平堡,他可以丢人,但东平堡不能。
尽管高台上的武林前辈都看出了此时胥知的情况,但却不得不发自内心的佩服他对于门派的忠心,同时也对那白衣青年产生了不小的兴趣,仅仅一撞就能令东平堡的掌门弟子内息混乱,这等内力可不像他这个年纪应该拥有的,更令他们惊讶的是这样一位优秀的后生,他们竟没有人了解他的信息。
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情报网,只不过不论哪个门派都没有这白衣少年的信息。但东平堡的掌门东方阔却摇摇头说道:“这小子,都叫他不要拼命了。”
杨六见胥知对自己深施一礼知道他是调息完毕,便不再负手而立说道:“我知道你的本事了,你打不过我,你自己下去吧。”
这句话听得胥知勃然大怒,虽然从他的话中胥知并没有听出多少侮辱性的语气,但他字字都在侮辱自己,之前对他产生的敬意也在下一刻烟消云散,挥剑便刺。
杨六不闪不躲,在剑尖即将刺到自己咽喉之时,指尖猛然提起,对着剑刃一弹,胥知顿时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震得自己右臂发麻,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倒转,杨六对着胥知的后背用力一脚将他踢下了擂台。
不过这一脚的力道更多的是送,没有将力道踢实,胥知落下擂台,却并不算狼狈,稳住了身形知道有是对方手下留情便转身又朝着杨六深施一礼,随即转身灰溜溜的离开了比武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