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得了狼毒草,众人自然就再也没有留在圣狼山的理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圣狼山。
幸好浓雾此时未起,否则众人困在圣狼山上事小,若又中了浓雾的奇毒只怕这次众人都要力竭死在圣狼山上了。
众人回到狼族部落。
部落中的人看到郎梓杨却觉得十分惊奇。
郎梓杨满头雾水,但毕竟自己是公主的身份,自然不能开口询问。
“公主?”狼族贵族屋帐的守卫看到郎梓杨也是那副表情。
“怎么了?一个个的都这样看着我,难道没见过我不成?”郎梓杨打趣道,她真的变了很多,从前的她是绝不会和属下开玩笑的。
“公主,小人不敢,只是公主已经先行回到屋帐,不知公主又是何时离开?”那护卫自然不敢同郎梓杨开玩笑,他所说的自然是实情。
“难道是狐族的人?”郎梓杨也不解,虽然自己的相貌狼族众人皆知,但却从未有人敢冒充自己。
之前的那次,也是在自己授意之下狐显儿才敢扮作自己。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冒充我?”郎梓杨怒火已经逐渐升腾起来。
“带我去见她。”郎梓杨对着那位护卫命令道。
“这......”就连这护卫也不敢确定到底哪位才是真正的公主了。
“找死吗?”郎梓杨又恢复了往日的颜色。
“是,是。”那护卫连忙撩开帐帘将郎梓杨让到屋帐中。
在那护卫的引路下众人来到了郎梓杨的屋帐外。
“这人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进我的屋帐。”郎梓杨说着正要撩开帐帘进入屋帐,却先听到里面之人说话。
“不,不行,这衣服太少了,我不穿,我不穿。”那是个小姑娘的声音,声音极为甜美,仅仅是听着声音也能知道,这定是位极为美丽的女子。
“公主,您平时不都穿这身吗?”一位老妇的声音传了出来。
郎梓杨自然知道这声音的主人,那是从小便伺候自己的红婆的声音。
“红婆。”郎梓杨终于按捺不住,撩开帐帘进入屋帐。
“嗯?”红婆原本背对着帐帘,听到有人叫自己缓缓地回过身子,却猛地身体一震。
“怎么有两个公主?”红婆疑惑道,却似乎突然明白过来。
“大胆狐族的贱婢,居然敢冒充公主,还不现出原形?”红婆吼叫的对象竟是郎梓杨。
“红婆,您眼神不好,我才是郎梓杨啊。”郎梓杨凑到红婆近前。
红婆确实眼神不好,毕竟她年事已高。
“嗯?”红婆凑到郎梓杨近前仔细的看了看。
“嗯,不错,你才是公主。”红婆的手颤抖着在郎梓杨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上轻轻地摸了摸,她一向待郎梓杨如女儿一般,当日见到郎梓杨脸色这道伤痕的时候她也是最心疼的,甚至恨不得挨这一刀的是自己而不是郎梓杨。
“那你是谁?”红婆回过身子又问那女子。
郎梓杨这才有时间仔细看那女子,只见那是一位少女,少女一身淡绿色的华服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柔美的脖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倾泻于地。
青丝缨络,长发束缚在脑后,年纪轻轻却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手中握着一把翠绿色的宝剑。
而那剑却正是凤凰门掌门弟子的佩剑——碧鸳剑。
少女俏红的小脸白里透红,粉嫩嫩的仿佛只要轻轻一捏就能捏出水来。
绝对完美的五官中尤其是那双忽闪忽闪大眸子尤为好看,好奇的四处张望,格外的引人注意。
虽然个子不算高,身材也还没有完全发育,但却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
一双美目似笑非笑无可奈何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几人,此时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红婆弄得糟乱,手中还攥着郎梓杨的衣服,那自然是红婆硬塞给她的。
少女自然是柳鸳,碧鸳剑也不会有其他的主人。
柳鸳见到郎梓杨当即愣在床上。
“你是何人?竟敢冒充我的模样?”郎梓杨对柳鸳凝眉而视,胸中竟隐隐的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我,我叫柳鸳。”柳鸳缓缓起身。
“说,为什么冒充我?”郎梓杨自然不会允许其他人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冒充自己,狼族公主的身份绝对不容侵犯。
“我,我没有。”柳鸳解释道,直到现在她还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之人怎会与自己相貌如此相像?
“狼儿,她可真没冒充你。”萧凌寰在郎梓杨身后笑道。
“是你,萧掌门,你怎么也在这?”虽然是萧凌寰打败柳阳,令他再度沉睡,但柳鸳却并不怪萧凌寰,柳鸳从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她知道柳阳这一战虽然不甘心,但却打的痛苦。
“哈哈,我是来找她的。”萧凌寰一指郎梓杨笑道。
“柳姑娘,你怎么也在这里?”萧凌寰问道。
尚未等柳鸳答话,郎梓杨醋意升起对萧凌寰道:“怎么?你认识她?”
“哦,我们曾在中原有过数面之缘,我初见她时也是大为吃惊,只道是你还有个妹妹。”萧凌寰笑道。
郎梓杨眉头微皱道:“我真的有个妹妹,不过在她六岁后我就再没见过她。”
“难道你......”郎梓杨微微皱起眉头看着柳鸳,眼中却充满了期许,她多希望眼前之人就是自己失踪多年生死不明的妹妹?
“我,我也不知道,师父说我生在塞北,给了我这个让我来寻亲。”柳鸳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狼牙状的玉石耳坠。
“这,这真的是。”郎梓杨快步上前,从柳鸳手中接过狼牙耳坠。
“你等等。”郎梓杨说着疯了一般快步走到屋帐中存放物品的箱子旁。
郎梓杨平日里从不戴首饰,但她的首饰盒中却有一件首饰。
狼牙玉石耳坠。
那是她已故娘亲留下的遗物。
当年乱军退去后,郎梓杨找回了母亲的尸体,并在她怀中找到了这枚耳坠,而另一枚却不知所踪。
那枚耳坠便是被袁艺取走,以便好有一日让柳鸳认亲之用。
郎梓杨取出了那枚玉石耳坠,反复的对比。
“是,是。”郎梓杨泪水在眼眶中不住的打转。
“你,你是我妹妹。”郎梓杨突然转向柳鸳,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再也止不住。
亲情就是如此神奇,即便已有十多年未见,但郎梓杨还是因与柳鸳久别重逢而流下泪水。
郎梓杨抱住柳鸳痛哭起来。
“姐,姐姐?我,我真的有姐姐?”柳鸳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好妹妹,我就是你姐姐,我感觉得到,从我刚见到你时我就感觉得到,你是我妹妹,你是我妹妹啊。”郎梓杨把着柳鸳的肩膀道。
“姐,姐姐。”柳鸳呆呆地叫了一声,眼泪却缓缓流下。
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姐姐。
原本此次前来狼族,她也没抱着任何希望,只是袁艺不知因何不愿留柳鸳在凤凰山,硬是打发她去了狼族,却并未收回碧鸳剑。
“妹妹,你还记得当年的事吗?”郎梓杨问道。
柳鸳摇摇头道:“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在凤凰山上的事,小时候的事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凤凰山?”郎梓杨疑惑道,她不知道柳鸳口中的凤凰山是哪里。
“哦,凤凰山就是凤凰门的所在,听师父说当年是她将我捡上山,我也是在凤凰山上长大。”柳鸳道。
“哦?看来我狼族还要好好感谢凤凰门。”郎梓杨道。
“姐姐,父亲还在吗?”柳鸳试探的问道。
“要叫父王,他老人家现在就在总部落中坐镇,这里不过是一个边界营地,改日我带你回去见父王。”郎梓杨笑着摸了摸柳鸳的头。
“太好了。”柳鸳从未见过父母,从师父口中得知母亲已经丧命,本来没抱着多大希望的柳鸳居然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姐姐,而且很快便能见到自己的父王,柳鸳实在欣喜的很。
“姐姐,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柳鸳向郎梓杨问起自己的身世,自己到底为何与母亲流落大漠中,究竟母亲是如何死去?
“当年狼族分裂严重,数个小部落合力围攻我们,父王外出搬兵求救,我留下抵御外敌而你和娘亲则留在屋帐中,后来终于寡不敌众乱军攻入屋帐,我被乱军擒获,而你和娘亲则被一个神秘人捉走,自那以后我就再没见过你。
待叛乱平定之后,我在大漠中找到了娘亲的尸身,却终究没找到你。”郎梓杨道。
“也是苍天有眼,我们姐妹二人终于得以重聚。”郎梓杨拉起柳鸳的手笑道。
“嗯,姐姐,真想不到,我还有个姐姐。”柳鸳心里说不出的舒服,亲情是一种其他任何情感也无法取代的感情,即便是爱情。
确实如此。
两姐妹叙话间,萧凌寰等人早已经退出了屋帐。
姐妹二人分别十数年终能重聚,自然想要更多的时间相聚,萧凌寰等人十分识趣。
“掌门,真想不到,柳鸳居然是公主的妹妹。”文荣道。
“不错,这倒也难怪,世上如此美貌又如此相像之人,倘若不是亲姐妹倒也奇了。”萧凌寰笑道。
“掌门,我们下面怎么办?”文荣问道。
狼毒草已经取回,下面自然要想办法为萧凌寰和云志瑞治伤。
“自然要找一个人。”萧凌寰道。
“找人?”云志瑞不解。
“不错,确实是要找她。”文荣在萧凌寰一语之下恍然大悟。
“是谁?”云志瑞依然不解,这自然不能怪他,他从未在江湖上行走过,自然不知道那人的能耐。
“那是一位奇女子,她相貌奇丑,但超绝的医术却无人能及,在中原人们称她:鬼医。”萧凌寰道。
“鬼医?”云志瑞疑惑道。
古疯对毒十分有研究,而且与萧凌寰交情莫逆,但医伤却非他所长。
而在中原若论及医术,又有谁比得上身负鬼医之名的鬼流溪?
答案自然是: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