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用炸药在各国的使用的材料都是随着各国的工业化的进程有关。
效率高,价廉物美的苦叶酸是日本人经常用来作为炸药。1888年9月,日本工程师下濑雅允开始着手研究苦味酸,至1891年配制成功了以苦味酸为主要成分的烈性炸药,定名为下濑火药。
起初这种由英国人用来作为黄色染料使用,后来发现了它的爆炸功能。因为种炸药比较敏感,制作的材料容易大规模装备部队,所以受的军方的喜欢。
而易奉吉使用的是常冬青的炸药是德国人经常使用的tnt炸药。这种炸药的是由德国化学家j威尔勃兰德发明的。成品有黄色粉末状、鱼鳞片状或者无色针状结晶,因为具有难溶于水的特性,所以可在水下实施爆破。而tnt炸药的性质相当稳定,甚至被子弹击打也不会爆炸,所以tnt炸药的起爆需要雷管引爆。
并且易奉吉和金先生他们为了增加炸药的威力,甚至将在里边绑定了锈蚀的铁钉和特制的圆珠。
眼看着不明物体向着自己的方向飞过来,含在台上的七个人也是懵了。
不知道怎么反应,就眼睁睁的看着带着燃烧的尾焰的水壶炸弹冲向自己。
这是对这些侵略者的死神之手,是侵略者的催命符。
“将军,快趴下。”在那边维持秩序的佐藤信介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慌忙的叫喊着。
这时候台上的人才开始慌忙的找寻掩体,以躲避接下来的袭击。
可是时间上已经来不及,易奉吉是受过军事训练,他的炸弹是在半空中首先爆炸一个,剩下的那个落在了人群的中间。
“轰,轰。”两声先后的爆照声音响起,然后火光四件,随后带着那种哀嚎的声音。
事件好像瞬间的停止了,刚才还在那边鬼哭狼嚎的叫嚣的现场的日本人全部都呆了。
不知道说喊了声“跑啊,死人啦”
“救命啊,将军被袭击。”
整个现场是乱成了一锅粥,现在也不嘚瑟什么天长节,天短节的了,抱起自己的脑袋四处乱窜。
而在边上的宪兵和特高科的特务们才反应过来,迅速的向着炸弹投掷的方向飞奔而去。
竹内联下也是裤子中药流出水来了。他只是出卖情报,但是没有想到中国国府方面胆子这么大,公开的用爆炸的方式进行刺杀。
随即也反应了过来,声音都变了“快,快看看将军们怎么样了”
易奉吉知道自己今天是跑不出去了,就那么淡淡的站在主席台的前面。他的眼前看着满目疮痍的主席台,看到在这个阴雨的天空上边,自己的父母和妻儿的笑容对着他笑着。
“你们可以安息了,等着我。我马上去找你们。”嘴角中还带丝决然。
等到所有的人在混乱的人群中跑到主席台的时候,佐藤信介的脑海中全部是日本驻上海的大使重葵光像个被人丢弃的布娃娃的似的被冲击波抛上半空,犹如风中之叶。然后像死狗一样的摔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带着失神落魄的喃喃自语的走上了主席台。
白川则以已经是一动不动的趴在了地上,全身血刺呼啦的冒着鲜血。身上到处是被弹片的焦黑,甚至有些地方露出半截在外边。
第9师团师团长植田谦吉像个野狗一样抱着已经被炸没有的半截小腿在地上翻滚着哀嚎着,叫声是那么的凄惨。
而刚才还意气风发的日本海军第三舰队司令野村吉三郎满脸上鲜血直流,半只眼球被擦咋的人群踩在了脚下。
“八嘎,赶快叫救护陈。你们这些蠢猪,要是晚了你们都要上军事法庭。将那个行凶的人带过来。”佐藤信介已经怒不可遏的拔出了手中的军刀,他现在想活劈了这个凶手。
易奉吉现在是被包围在长枪和刺刀底下吗,他看到了主席台上边,心中快慰的想到还好这次的效果不错,还能带着后边那些围成半圆的守卫也完蛋了。
不错,这边还有不少的记者没有离开这边,那么时时候发出自己的声音。
随后易奉吉举起手臂,大声呼喊着“高丽人民国万岁”。
王久光今天就是化妆成记者在现场的人,他的本意要是易奉吉出现失误的时候,自己能够顶替上去,可是效果没有想到正面好,易奉吉一击得手。
手中的照相机向着易奉吉那边拍照,他想将这个朋友的身影永远的记录下来,也让后人能够知道,有那么些人为了理想去抛头颅洒热血。
可能是有感觉,易奉吉感觉现场有人在看着自己,他转身对着记者那边,脸上带着微笑,好像说把我拍的好看一点。
只不过没有几秒钟,接受命令的包围上来的人将他制服,按到在地上,开始粗暴的搜查他的身上,有没有其他的武器。
鼻青脸肿的易奉吉被压在了主席台上边,佐藤信介手中的军刀已经出鞘。
一个健步走了上去,抓住他的胸口,恶狠狠的说道“你来看看你做的好事。”
易奉吉带着不屑的神情说道“这种事情你们这些畜生在我的家乡,在中国都没有少做。我只不过是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阁下,你心中痛吗”
“八嘎,你找死。”已经眼睛通红的佐藤信介举起了军刀。
竹内联下看到这样的情况,慌忙的抱住失去理智的佐藤信介。
慌忙的说道“佐藤君,现在不是杀他的时候。现场我们要严密的管控起来,不知道这里边混没混上其他的同党。事情已经这样了,请您冷静。”
他的话有了作用了,佐藤信介冷静了下来。快速的走到了话筒那边。
随即吩咐道“现场人全部给我蹲下,任何人不准随便走动。要是有不听指挥的就地枪毙。特高科去将这些记者手中的照片胶圈全部给我收缴。然后给我仔细的搜他们的全身。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带走今天的消息。”
然后走了来,来到了易奉吉的身边。一个拳头迅雷不及掩耳的打击到了他的胃上。让易奉吉瞬间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低下头,冷漠的说道”你等着在再去地狱吧。压下去给我包围住组成人墙保护。靠近着杀。“
常冬青和王少荣在远处的茶馆全程的将事情的从头到现在全部看到眼中。
刚才在爆炸响起的时候,也是和众人一样慌张的躲避。可是他一开始选择的地方就在窗口的位置的,只是迅速的躲在了窗子后边。
“少爷,这是什么炸药,声音这么大”王少荣在边上问道。
常冬青压低声音回答“德国人那边弄来的,叫梯恩梯。这次不是咱们国府那边不是和德国人做生意吗我从哪些倒卖军需的黑市上买来的。听说是加了料的。用硝酸铵和梯恩梯混合的。那边也是才用。价钱不便宜。”
没有听到枪声,说明这个人是没有人接应的。悄悄的将脑袋抬起来,探了出去。
“没事了,起来。咱们继续。看主席台那边好像有人被抓了。”
”好嘞,少爷。咱们继续看这些小日本的熊样,还嚣张不。“
常冬青和王少荣,还有茶馆中的其他人都拥挤到窗口那边观看着。
虹口公园的位置是在日本租界的中心。这边交通四通八达。医院的位置靠近的也不是很远,在接到通知以后,“乌拉拉”的汽笛声飞速的开过来。
而警察也在第一时间包围了这里,把守住了各个交通要道的出口。
而里边也恢复了秩序,所有的人被现场的军队包围,开始不分男女的开始进行搜身检查。
看看没有什么好戏了,常冬青说道“走,咱们现在离开。刚才在这边装作喝茶的特务都跑出去了,等反应过来。也会搜查到这边来。”
“咱们出租界”王少荣问道。
“不用,咱们去这边的安全屋。现在走也是走不了了。容易引起怀疑。”常冬青果断的车辆,就在他们离开以后。大批的宪兵在特高科的带领下开始在四边搜查起来。
日本海军驻上海军部接到消息是在爆炸后的十分钟,但是做出反应向国内汇报的时候也是在一个小时以后。
不怪他们做事拖沓,因为这个时候和总部联系的长官全部去了虹口公园那边。和本土通讯的频道密码都不在身上。
最后还是其中的一个小干部聪明,迅速的和日本人的军舰取得联系,才让本土知道这件事情。
内阁迅速的做出应对,气压低沉的会议室中。
“大家都知道虹口的事情了,你们有什么打算”坐在上首的内阁总理大臣犬养野说道。
内务省的大臣说道”现在的情况未明,未明还需要进一步的证实信息的准确性,并且评估这次事情对我们已经制定的满洲计划的有没有什么影响。“
“混蛋,感情死的不是你们的人我们这边白川则以将军送到了医院,生死未知。其他的要么是残废了,要么是死了。我建议军部在上海的部队全部都动起来,这次要中国人接受教训,血债血偿。”
说话的很明显是军部的人,这个时候海军和陆军都在开会前进行了沟通。这次是好机会,先放下大家的成见,通力合作下来。
外务省这次外派驻上海的大使重葵光也是生死未卜的的在医院。可是现在距离发布伪满洲国的自立才几天的时间,也是为难。
随即说道“我们的驻上海的大使也在此次的事件当中受到了袭击,我建议,还是等那边的报告上来。现在我们和中国人在谈判,而且经过国联的开会决定,大家都已经停战了。所以我们要保持克制。”
“克制什么现在的影响恶劣。不杀不足以威慑。我们军部的意思是趁着这个机会全面的对中国进行分割。”
“你们这些只懂得打仗的武夫,现在这些事情不能蛮干。”
就这样,大家如进入菜市场一样的在内阁的会议室中争执着,为了各自的利益和考量在那边面红耳赤。
常冬青的老屋中,已经经受过检查的王久光正在那边汇报着整个的情况。
“那个高丽人真的是条好汉。一点没有含糊”
就在唾沫飞溅中,整个虹口公园爆炸案的全部场景都被他诉说出来。
“你和金先生沟通下,就说我会安排人给他们经费,并且我会给他们牵线和国府这边接触上。不容易,都是为了自己的国家牺牲。我愿意帮这个忙。”
王久光听到对面的老者这么说,随即说道“先生,这次的事情还是有点悬。要不是日本人不敢得罪欧美人,现场的记者也会给他们带走的。”
“这些疯狗也就这么点本事,现在估计他们本土正在争吵。本来上海的战事是没有必要的,就是为了伪满洲国做的障眼法,现在他们雷声大雨点小,而且还有海军那边拖后腿。你出去避避风头,马上离开上海。下边那些日本人肯定会在暗地中调查这件事情。”老者说道。
王久光说道“行,那么我先走。等我出上海,我就将消息放出去。不过常冬青那边和复兴社的沟通,我就掺和不上了。我怕的是下边的局势没有办法控制。”
“没事的,打不起来。本来这次上海的战事都是海军在主导。可是没有想到最后还是陆军方面派出的将军给做成了。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日本人要消化了三省的事情,才能腾出手来。我们还可以安生几年。不过你这次离开还有其他的事情,我需要你帮我去查几个人的身份,钱我给你准备好了。阿四会代替你去和金先生联系,为了你,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老者端起茶杯,镇定的喝着。
常冬青在日本租界主了两天,期间自己的安全屋也迎接了几次盘查,但是还好。他所办理的户籍是确实有效的。也证明当时花这个钱没有亏。
等到他在风声慢慢降下来后,在一个黄昏的时候离开,回到了法租界那边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