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冬青从父亲的那幢英式花园洋房里面出来。
极力的将今天看到的画面,从自己的脑子里面驱散。
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难,一直有着疑问在自己心中。
他也不断的琢磨着自己舅舅的话,也想起自己的小时候的场景。
一个急刹车,常冬青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拿出放在隔断中的香烟,抽起来。
随着,香烟中的尼古丁冲入到肺中,常冬青也冷静了下来。
现在的情况,是要和濛濛先订婚。
到时候,看情况做决定。
不行的话,两人先去美国那边继续深造,把自己的母亲带上。
老人家也辛苦了一辈子了,不能跟着那个人最后再吃苦受累。
当下心思定了下来,也变的从容了不少。
再次,发动汽车回到家中。
张濛和常母两个人逛街也回来了,正在大厅的沙发上聊天。
常母看见常冬青回来了,笑着问道:“今天去你爸那边了?他怎么说?”
常冬青回到:“下午过去了,还好。说等有时间两家要聚聚.“
常母放松了一口气:”这样最好,待会你送濛濛回家。”
张濛一直在看常冬青和母亲的说话,知道他的父亲是权倾朝野的人物。
要是不答应这门婚事,也是很麻烦的。
常冬青看着在边上默默发呆的未婚妻。
安慰到:“待会我送你回家,顺便的拜见下伯父。将咱两的事情提提。”
小丫头脸皮嫩,看见常母也在边上。
红着脸说道:“厚脸皮,八字还没有一撇了。看你那傻样。”
常冬青也慢慢的开心起来,尤其是面对这个单纯的姑娘。
张濛小脸红红的拿起电话,和自己家里人打起招呼。
告诉他们毛脚女婿,要拜访自己家。
晃晃悠悠,下午再温馨快乐的时间中慢慢溜走。
看着家中的两位在生命中出现的女人,常冬青感到非常的满足。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将要准备上门拜访的礼物准备好。
在常母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带着张濛开车离开。
在车上,小丫头就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时而傻笑,时而有点忧愁,时而又有点担心。
常冬青是及有主见,心思就一个。将张濛娶回家。
早已经接到小丫头报信的张家,是灯火通明。
今天是未来的姑爷初次登门的日子,上上下下早就在下午开始忙活着了。
常冬青停好车,优雅的打开车门。和小丫头一起来到正堂。
早就在等候的张父,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
在女儿去日本上学的时候,就告诉自己找了个男朋友。
今天看到常冬青,小伙子蛮精神。
再加上自己和那些做生意的伙伴中,打听了常家在国府中的位置。
张继国没有什么不满意的。甚至想现在就急迫的商定下来婚事。
乐呵呵的说道:“贤侄,今天到访。我老张,真的是很开心啊,小伙子,不错,不错……”
老张一边满意的说道,一边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
常冬青看到面前这个胖胖的,笑起来像弥勒佛一样的中年人。
恭敬行礼道:“伯父,小子常冬青。没有打招呼,贸然登门,唐突了。”
张父一把拉过常冬青的胳臂,热情的说道:“不唐突,不唐突,来屋里坐。”
也顾不上自己的宝贝女儿了,拉着常冬青就往屋子里面走。
后面的张濛也是无力的将手掌,按在自己的额头上。
“老爹啊,你这样我很丢脸的,我不要面子啊”
众人来到沙发边上,常冬青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递上来。
“伯父,这是送给您的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常冬青笑着说道。
张家在苏州也是属于世家,最早在清朝的时候就开始进行了丝织业。
一直是几代人的积累。南方自古以来就是文风昌盛。
再加上张父在商场多年的搏杀,见识也是不凡。
当他打开常冬青送上的礼盒,也是被里边的东西给震惊到了。
只见盒子中装的是一个白色的瓷瓶,张父小心翼翼的将瓶子捧出来,仔细的端详。
嘴里赞叹道:“贤侄有心了,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耀州窑瓷器,这个剔花、刻花、划花、印花的工艺,现在基本上已经失传很久了。哪怕就是清代以后的仿品,现在也很难找了。”
常冬青说道:“伯父好眼力,这个我初步断代是北宋时期的。”
张父将瓶子的底面翻过来,看着下面的提拔。
赞不绝口的说道:“不错,这还真是北宋,这要花不少的钱吧。”
北宋时期的耀州窑瓷器,以剔花、刻花、划花、印花工艺最为著名,艺术成就也最高,是当时北方青瓷的重要代表。
五代、北宋时期的刻花工艺刀法犀利,线条刚劲有力,堪称雕塑精品;
宋代晚期的印花工艺,布局严谨,疏密有致,题材丰富,对称均匀,与定窑印花艺术不相伯仲;
金代耀州窑研发烧制了月白釉青瓷,堪与南方龙泉窑青瓷相媲美,是耀州窑青瓷的最后一个亮点。
常冬青说道:“这个还真没有花多少钱,我们在日本准备回来的,就和濛濛琢磨着给大家带点礼物。所以在街上的时候转悠,那边的小东洋不识货,卖的很低。”
张父宝贝的将这个“白瓷莲升文壶”放回盒子,嘱咐佣人千万分小心的送到自己的书房。
然后笑着说道:“多少钱?说出来也让我开心开心,能捡到小东洋的漏,你是有福气的。”
常冬青笑着说道:“那个摊贩要的是我1万日元,最后我付了2800美金拿下的。”
张继国拍着自己的大腿说道:“这个价格,你小子真的是赚到了。真便宜。”
张濛也是和常冬青一起买下的这个瓷瓶,当时也在现场。
看见常冬青将这么贵的东西,送给自己的亲爹。
有点我家粮食,被别人拿走的感觉。
也顾不得,坐在自己对面的是自己的老爹。
然后娇嗔的说道:“冬青哥,这么贵的东西。你还是拿走吧,太贵重了。”
张父看见自己的女儿,现在就胳膊肘往外边拐,心中也是无奈了。
然后调笑的说道:“姑娘,先让你爹我欣赏几天。等你出嫁的时候,你老爹给你准备份丰厚的嫁妆,到时候你要是喜欢这个瓶子咱再添上。”
顿了顿说道:“我就你这一个闺女。等我百年以后,家产都是你的。你就让老爹多收藏几年。现在还没有结婚,就打你老爹的注意,你不厚道啊。”
然后开心的大笑起来。
张濛也给自己的的父亲调笑的不好意思。
羞红的不答应,借口去看看厨房的准备,跑了出去。
张父抱歉的说道:“冬青啊,见笑了。我这个闺女他娘就在小的时候过世了。我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以后有什么耍小性子的时候,你要多担待啊。”
常冬青坚定的说道:“伯父放心,冬青一定会好好对待她的。”
张父也是满意常冬青在对待女儿的态度。
其实大多数父亲对待女儿的感觉,就像自己好不容易精心培育养了一盆花。
这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个臭小子。
不仅看花,还想连花盆都要端走的节奏。
常冬青说道:“伯父,不知道您最近是否方便,我的父母想和您一起吃个便饭。”
张父对常冬青说道:“既然你我两家都没有异议,我看越快越好。”
常冬青知道自己的事情成了,也免得夜长梦多。
立即回到:“我今天就回家问下家慈,争取早日将日子定下来。”
这时候,一直借口去厨房的,却躲在外边偷听的小丫头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清了清嗓子,故意大声说道:“好了,都谈了那么久了。饭菜都快凉了,你们不饿啊,快来吃饭。”
赫然现在有了当家女主人的架势。
张继国和常冬青听到以后,相视一笑。
张父说道:“冬青啊,今天咱爷俩好好整两盅,不醉不归……”
常冬青也不怂的说道:“那就舍命陪君子,张叔您先请。”
说完这对未来的翁婿,起身向着餐厅走去。
日本,在石见山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沟中。
这里人迹罕至,到处都是灌木丛生的密林。
山谷中,一个被人工开辟的训练场所。
其中一间幽暗的小屋子里面。
被消失的“京都大学”的大久保督导长,正在战战兢兢的站在两个人面前。
其中那个瘦小的身影,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大久君,不怪我将你从繁华的学校,调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吧?”
大久保虽然心中,舍不得那些穿着短裙热情奔放的女大学生。
但是他在面前的人跟前,可不敢这么说。
连忙谄媚的说道:“为帝国效力是我的荣耀,我感谢您能将我调到这个战斗的前言。”
黑影说道:“那就好,最近的准备怎么样了?”
大久保立马狗腿的说道:“第一批训练学员已经出发去了上海了。这些人最少训练都是五年以上的精锐。”
“很好,你办的不错。继续加强淘汰,死人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希望他们用他们的忠诚,可以换来帝国以后的荣耀。”
然后转头问向身边的人:“原田君,现在在东北怎么样了?”
边上的人说道:“在土肥原将军的调教下进步很快,那边也要开始行动了。”
“很好,我最近一段时间将去北边,等忙完了我会去趟上海。”
斋藤静子的那妖艳的脸庞,在惨白的灯光下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