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什么事情?”我们两个正不知怎么开口,里面传出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这时连一已经回过神来:“公子,没什么,只是手下人的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嗯…都退出去吧,我乏了!”里面的声音明显比刚才第一句话弱了很多。“是的,公子!”连一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姑娘,请来!”说着跟我指了个方向,看他的样子,似乎有话跟我说。我跟他来到了小竹林的一块青石台上,“姑娘请坐!”他恭敬的程度不亚于刚才。我顺势坐了下来,而他却显然没有坐下的准备,还是那么笔直的站在旁边,这使我对这个不过十五六岁的清秀男生产生了好感,他确实很有礼貌,懂得进退。在现代,这个年纪不过是个单纯的初中小男生,而他的一切表现显然是看过了太多的人情世故。“姑娘一定奇怪我怎么会在这里?”不等我开口,他先开了口,“不单我在这里,公子亦在….此地!”他很艰难地说了最后几个字。“你是说…清然?”我开口道。
“公子把真名都告诉了姑娘,想必真是对姑娘上了心了。”他摇了摇头,转了个语气,继续说道,“不错!公子也就是这里的第一公子——玉凌公子。公子对自己的身份一直是讳莫如深,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冷冷淡淡的,而我却第一次在公子身上看到了那种叫欣喜的东西,第一次看见公子对一个人这么在意。姑娘可还记得那些花瓣?”
我还沉浸在清然即是玉凌公子这个事实里没出来,“花瓣?”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是的,就是那些栀子花瓣,公子还留着,跟个宝似的收藏在玉石匣子里,每天都会拿出玉石匣子看上几眼。一次公子房里的小厮书仪不小心碰了那个装花瓣的匣子,公子发了好大的脾气,我跟了公子这么久,还没见过公子生这么大的气。”
我的记忆又回到了那几个月前,那棵姻缘树下,我为了鼓励他,随手给他摘的栀子花瓣,他…他竟然还留着。“公子自从千兰亭回来后就病了,别人不知道,我知道公子心里的苦,他定是对姑娘上了心,又碍于自己尴尬的身份,无法排遣心中的苦闷所致。而姑娘也在此,确是出乎小的意料之外的。”
我这时已经从最初的诧异中回过神来了,我正视着他的目光,认真地说道:“我和他是朋友,岂会因这些世俗的东西而看不起他,我只是想怎样把他从这个牛角尖里拉出来。”“我就说公子上心的人怎会差,姑娘实在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听了我这个肯定的回答后,连一的表情就像一个得了承诺的人一样,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那你家公子的病也是因为此,久久不能好?”我试着问道。“公子已好几日没怎么进食了。”连一点了点头回答道。“连一,你给我安排一下,我要见他!”我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