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我们便上路了。这次还是如上次一样,我跟他坐在一辆马车里。他的叔父则坐在另一辆车上。说实话,要不是他硬要我和他坐在一辆车上,我还真不希望。别扭极了!两辆车的车身周围都围着一圈骑马的人,这些人均是劲装,个个面无表情,身材魁梧。马车缓缓启动了,但赶得并不像前一次那样急。
这次的马车行驶的是开阔的官道,又加上行的迟缓,所以坐在马车里倒是不那么颠簸了。马车的豪华程度也堪比任何一次。先前的马车外表掩饰的很是平凡,这次却出奇的扎眼。一看便知里面坐着的是身份显贵之人。外面如此,里面就更不必说了。
厚厚的绒毯铺在马车的底部,踩在上面像是陷在棉堆里一般。一个香炉在案上燃起,车厢内香气袅袅。车里和先前一样,里面一应俱全。
“看什么,傻样!”他突然开口道,眼睛斜看过来。
“没什么。”我没好气地说道。我哪里傻啦!
“昨天的那个人是我的叔父。”他道。总觉得经过那次遇刺后的同甘共苦,他对我信任了不少。
“哦。”我有一声没一声地答道。
“他是齐国的寿王。”他这时郑重地说道。
“我知道。”
“那你该知道我是谁。”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道,今日没戴面具的他眼神看起来格外犀利。一身火红更是衬得他妖艳万分。
我点了点头。
“我是齐国的太子。”他这时看向窗外,冷哼了一声,“但我不稀罕。”
我有些震惊地看向他,先前虽然有些底,知道他和皇族绝对有莫大的关系,但却不知道原来他竟是齐国的储君!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与此同时,在他们向东行驶的官道上,几辆飞驰而来的马车正朝他们而来。
车上,一个白衣男子端坐在软椅上,手里拿着一只陈旧的香囊,眼里尽是焦急之色。
突然,一个大的颠簸,整个车身大震了一次,原来是一块大石横在了路中,马车由于行驶的过快,来不及躲闪。男子手中的香囊随即掉落在了地上,男子弯腰下去。正在这时,窗外,同样是几辆马车驶过,就在那么一瞬间,两队马车交叉而过。
白衣男子捡起了香囊,用干净的衣袖拂了拂上面的灰尘,随即压入了胸口。缓缓地,他闭上了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