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小卖部老板娘指路，李倩和周易顺着一条街直接走到了最末，右拐进去确实有一个门。
门打开着，里面飘散出浓浓的烟雾。
耿佳芳正在家中做饭，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稍稍抬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人一犬。
半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看清楚是个漂亮女孩，不禁开口问道，“女娃找谁啊？”
李倩抬步走了进去，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证件，神色俨然道，“耿佳芳是吗，我是临江市朝阳分局的警员，来你这里了解一点情况。”
这个人还真是让人好找。
一听是警员，耿佳芳先是感到有些惊愕，眼里也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站起身进了屋，没一会拿出来一把椅子，顺手拿出来一包香烟，抽出一根点燃。
“四十年前，有一个死者叫刘少友，你听说过吗？”李倩落座下来，打量了这屋内一眼，院子里面弄的乱七八糟，还有不少堆放的回收垃圾，周围也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腐臭气味。
相比起来，同样到了这个年纪的刘正寿，虽然坐牢出来，倒要体面多了。
周易这会都不敢下脚进来，这院子里面比外面可要脏多啊。
两个单身汉，碌碌无为，游手好闲。
到了这个阶段，这生活过的不是一般的糟心。
听李倩问话，耿佳芳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吞云吐雾，灯光昏暗下那张充满污垢的老脸带着一丝沧桑。
好一会后，耿佳芳掐灭了手里的香烟，又抽出一根点燃，这才开口说话，“我知道刘少友，他死之前我们还一块喝过酒。”
“那天晚上，猴子酒拉上刘少友一起出去外面喝酒。刘少友在气头上，我们几个聊了一会。难得他又请客，我们喝了不少酒。”这四十年来，他是一点都没过安稳过。
不敢出去乱走，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人都要身份证了。
他也不敢去办什么身份证，还好这地方小，也没有人来查。
生怕别人问起他在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
“我知道你们会来，迟早的。”耿佳芳叹息一声，再次说道，“那天晚上刘少友说他请客，到了买单的时候，他又说自己没说过这话。我和猴子酒都喝了不少，也点了不少菜。”
“买单时，他非要我俩拿钱出来，我俩身上哪有那么多钱。本来就是想蹭他一顿，知道他说请客，我们才大吃大喝......”
现在想起来这件事，耿佳芳眼眶里湿润，好一会哽咽道，“结账之后，我和猴子酒想着这事心里不痛快。刘少友结账的钱给我们分摊了，说我们该着他的。”
“后面我俩一商量，决定出口气。刘少友喝多了，我俩扶着人回去的。回去的路上，将人丢到了地上，趁着酒劲心里怒意也冲，两人教训了他一顿，可没想到.......”
耿佳芳说到这也顿了顿，李倩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没想到你们把人打死了？”
为了一顿饭钱，将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