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为了保障诺茨郡曙光青训营第一期招生的顺利进行,诺茨郡的工作人员都在紧张地忙碌着。
与此同时,伦敦、诺丁汉、利物浦等地的警方也没有闲着,忙碌是必须的,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焦头烂额。
默多克旗下的《太阳报》、《每日镜报》、《泰晤士报》总社和分社近期频繁出现了断水、断电、断网的现象,报社大门还被人用大红色的油漆刷上了标语。
一开始的时候,报社的工作人员还以为是水电网的正常维护、小混混们的恶作剧或者是某某艺术家的行为艺术,毕竟这标语没有任何攻击性,墙面上的书法还很有档次,《太阳报》伦敦总社的大门上,就刷着这一样一条标语,“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直到各地报社都传来了同样的消息,默多克才意识到,这肯定是同一伙儿人干的,不光逃跑的战术一致,就连这帮人写的标语内容都一模一样,全是“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都快十天了,就没有变过。
于是乎,报社安保人员的工作日常发生了变化,他们开始打报警电话了。
而这群来路不明的犯罪分子似乎越干越起劲了,他们对默多克在英国的产业进行了疯狂地袭扰,各地警察局光是报案电话就不知道接了多少个了。
要说这帮人吧,其实还挺讲究的,他们只对报社进行破坏行动,周边的民居、商店,他们是一点儿都没动,你做你的生意,我写我的标语,颇有那么些个秋毫无犯的意思。
默多克曾经说过,“油墨的味道、印刷机的噪音和高度紧张的气氛,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
现在呢,油墨用不上了,印刷机停下了,记者和编辑们都没有心思工作了,这对于默多克来说,是不能接受的。默多克在《泰晤士报》和《每日镜报》上发文表示,这是对他本人的一次挑衅、对英国报业的挑衅,甚至是对英国法律的挑衅,他强烈要求英国警方迅速破案,将这些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为了破案,默多克直接开出了不菲的奖金,并对当地的警察局高层进行了公关。
迫于“压力”,英国各地警察局的警察们看上去都紧张了起来,如临大敌。
据不少目击者表示,这帮人身着统一的红色上衣黑色长裤,带着卡通面具,行动完毕立马就走,或写标语、或剪断网线电话线、或破坏报社大楼内部供水供电,甚至是砸玻璃、撬锁、扎汽车轮胎,只要能弄出一点动静的事儿,他们似乎都会干。
不过,他们的安全防范意识很强,一旦有人出现,他们便会立即选择撤退,绝不停留。而且,这帮人绝不会到同一个地方作案两次!
这种令行禁止,训练有素的惯犯,我们英国警方真的没辙。
全英格兰那么多家默多克旗下报纸的总社、分社,就凭着零星的警力,是完全不可能覆盖这些地方的,哪怕是默多克悬赏了奖金,局长大人也下达了死命令,关于这群人的信息,英国警方还是一无所获。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正是如此。
默多克的谢礼又到不了基层这帮人的手里,所以,小警察们还是该干嘛干嘛,全当没看见,那么多案子等着大家去破呢,凭什么给你先插队啊?
给老子等着。
再者说了,我们是英国人民的警察,不是你默多克的护院,凭什么给你站岗。
虽然表明上风平浪静,但不代表没人知道这帮人到底是谁指示的。
诺丁汉就有一个明白人。
这不,阿伦森局长就把魏勋叫过去喝茶、聊天了。
“魏,今年是我警察局长任期的第二年,这一年很关键,我不妨告诉你,我将参加下一届的诺丁汉市长竞选,我希望你有的时候做事情冷静一点,不要把动静搞得太大。我还是需要一些舆论来为我造势,哪怕是你,将来升入了英超联赛,顶着一个恶名,球员还能安心备战吗?有的时候,要学会适可而止。”
亲自给魏勋倒了一杯茶,阿伦森继续说道,“让我庆幸的是,你这次的行动是留有余地的,没有侵犯那些无辜的人,《太阳报》说你踢假球、行贿获得冠军,有用吗?他们不是也没有掀起多大的浪来?你要真想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光是搞破坏是不行的,你得有实质性的证据。我想,我不会是唯一一个猜到背后主使是你的人,帕维斯先生把你当儿子看待,我才跟你说这么多,我的话到这里就结束了,我还有一个会,你好好想想,喝完这杯茶再走……”
阿伦森局长拍拍屁股走了,如影随形的局长助理金贝克也跟着出去了,偌大的局长办公室里只剩下魏勋一个人了,“得,这老头儿也真是放心我……”
魏勋对着茶杯吹了吹,待茶水稍微凉了一点之后,魏勋轻轻地抿了一小口,瞬间脸色大变,想要吐出来,却想起这里不是自己的办公室,赶紧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咽了下去。
“我靠,这哪里是茶啊,这是盐水啊!”
魏勋正想破口大骂,却发现茶杯的底下塞了一张小纸条:
“我说这是茶,你说它是盐水,你把它喝光了,盐水也就成了茶。”
“这都是什么意思,一会儿盐水一会儿茶的,喝光盐水,我喝光了,然后呢?这不是还是盐水吗?”
魏勋有些想不明白,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堂堂的警察局长,突然之间玩起了哲学。
看着这空空如也的茶杯,魏勋小声的嘀咕着,“喝完这杯茶,嗯,喝完了,没茶了。我喝过我才知道这其实是一杯盐水,但你却对我说这是茶,可现在杯子里没东西了,除了我们俩没人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魏勋懂了,茶杯被他倒置着放在了桌面上,阿伦森局长的小纸条被他撕碎了扔进了垃圾桶。
当晚,持续了十天的“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破坏行动没有发生,报社安保人员和各地警察在报社外蹲守了一夜,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诺茨郡的银行账户里支出了一大笔钱,去诺丁汉警察局为服刑人员发放新衣服和生活用品,并组织了一群被诺丁汉警察局备案的小混混和刑满释放人员,让他们身穿诺茨郡工作服前往诺丁汉平民窟向居民们赠送衣服、鞋袜、卡通面具还有一些米面油,义务帮助居民们粉刷了房子,并向居民们发放了五百英镑的慰问金。
《诺丁汉邮报》、《诺丁汉晚报》的记者们也赶到了现场,采访了正在粉刷墙壁的诺茨郡俱乐部主席魏勋:
“魏主席,我们看到您雇佣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是在警察局有过案底的人员,我们很好奇,为什么你会选择雇佣他们来做慈善呢?”
魏勋将手中的油漆桶递给了身边的里贝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
“客观地来说,是因为我没钱……”,魏勋对着摄像机做了一个鬼脸,“刑满释放人员他们的工资很低,但是很多企业和商店依然不愿意聘用他们。他们已经接受了惩罚,犯错的是过去的他们,我承认会有一些人屡教不改,但我们不能把别人一棍子打死,所以,我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我听说您聘用他们的花费和市面上的工价相比,还要高出不少,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个问题很简单,你可以看看这墙面,可能不一定有专业的工人粉刷地那么好,可这也是他们努力工作的表现,也许结果会有些不如意,但这个努力的过程同样值得肯定。他们出来以后饱受非议,有的甚至还要忍饥挨饿,你是没看到,刚才他们干起活儿来,有多卖力,他们比任何人都渴望证明自己,他们干的活儿比别人多的多,我理应给他们发放更多的薪水,如果有找不到工作的,尽可以来诺茨郡基地,总有一款工作适合你。”
“谢谢,谢谢魏主席……”
……
由于是在新闻播送时间的现场直播,魏勋好好地在诺丁汉人民面前露了一把脸。
本来诺茨郡做慈善就够出名的了,魏勋又整了这么一出,这下把诺茨郡乐善好施的名声又拔高了一些。
魏勋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有小混混过来应聘,但他总算是不留一丝痕迹地把答应里贝里朋友们的钱给发出去了。
衣服、裤子、面具送出去了,油漆和涂料已经用在了贫民窟的墙上,也没人知道这帮人的真面目,而这帮人迫于“金先生”的淫威,也不敢伸张,牢饭可不好吃。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行动的证据都被魏勋给销毁了。
这帮人到底还会不会再来?没人知道。
默多克只能是干着急,而他旗下报社的安保人员们估计还得在辛苦地守着大门一段时间,这样的日子,怎么着也得十天半个月。
……
ps:兄弟们,周一来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