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魏烟雨打晕带进来的人很可能就是……吴妈!
可这是为什么呢?
套路的力量?可是吴妈平常表现的极为正常啊!
被敌对公司收买了?可是吴妈是在他穿着开裆裤闲逛的时候,就是魏家的老人!
该不会是……吴妈被套路力量控制的人控制了吧!
魏烟雨忍不住抓耳挠腮,有些许烦躁,最终苦中作乐地想到:唉……又是觊觎我美色的人啊!
敌在明我在暗,还是先搞清楚这回是啥套路比较靠谱。
魏烟雨眸光一闪,冷静无比地扬声诈道:“吴妈,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吧?”
黑暗的空间内只有魏烟雨的声音在回响,魏烟雨的心往下一沉,不甘心地继续试探道:
“呵呵,你费尽心机将我抓进来,关在这里,不会不敢来见我吧,你也知道你对不起我们魏家啊,对不起我爷爷、我爸爸、我妈妈、我、魏濛濛……”
倏地,魏烟雨洋洋洒洒的话音被一道清冽的声音截住,那道声音宛若雪山上潺潺的流水,轻巧地抛出两个字:“不会!”
魏烟雨被这悦耳动听的声音惊到了,眼前仿佛看到了雪山上化开的泛着冷意的清泉。
这个声音绝对不是吴妈的!
“咚、咚、咚!”,黑暗密闭的空间内响起了三声敲击声,刹那间昏黄的灯光洒落于地,黑暗自眼前消退。
魏烟雨迷迷糊糊间看见——
逆着灯光处,一抹聘婷的白色身影宛若仙子般,闪闪发光地立在原地。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魏烟雨一颗心陡然一动,按捺不住地定睛看去……
瞬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脚步不自觉地向后倒退一大步,后背抵在了牢笼栏杆上,说话都结结巴巴了:“你,你……”
只因为梦幻的泡泡幻灭的太快太快了!蓦然回首,那人就是……吴妈!
“吴妈!”魏烟雨如鲠在喉。
灯火阑珊处的吴妈,冷着脸,依旧是一身黑衣服,内里隐隐露出一丝白色纱衣,皱纹横生的脸上布满了老人斑、鱼尾纹、抬头纹,以及冷意。
吴妈这个不符合魏烟雨审美的形象,与她清零出尘、仙子般的声音呈现了两个极端,魏烟雨突生一种一头撞死以鉴明自己正常的冲动。
魏烟雨怀抱最后一丝“吴妈不是那个美妙动听声音的主人”的希望,看向吴妈。
刚巧那道清泉击水般悦耳的声音再度响起:“不是!”
魏烟雨哀哀怨怨中,吴妈冷漠地皱了皱眉,美妙的声音再度上线:“不是吴妈!”
“嗯?Excuse me,你方才说什么?”,魏烟雨正在自怨自艾期间,反应迟钝、后知后觉才抓住了“吴妈”话中的重点。
吴妈再度启唇,依旧是那道妙曼的声音:“不是吴妈!”
魏烟雨方要松口气,下一秒又大吃了一惊——
就在眼前,这位自称不是吴妈的“吴妈”正在上演一出“少儿不宜”的表演,脱衣秀!挑战着魏烟雨的神经,以及审美。
试想一下,一位看着你长大,平时操着东北大碴子加山城火锅味道的普通话的中年大妈,此刻正在你眼前表演“脱衣秀”,请问你作何感想?
魏烟雨的内心崩溃不已!
他正想来个非礼勿视,背过身不看这么毁神经、毁审美的一幕,哪知这位“吴妈”默默的“不准”——
一颗石子划过,精准地点在了魏烟雨身上的某个位置,魏烟雨瞬间动弹不得,只剩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
我了个乖乖,看来迩芷的点穴功夫并不是只此一家啊,这位“吴妈”原来是位隐藏的绝世高手!
实在不想在午夜梦回时做噩梦的魏烟雨,干脆一咬牙想将眼睛闭上,这位“吴妈”就像是魏烟雨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用清凌的声音平静地说着冷酷无情的话语:“你闭上眼睛,我挖出来,喂狗!”
魏烟雨一呆,内心沉痛、流着宽面条泪水进行全程围观这场“脱衣秀”——
“吴妈”举止徐缓优雅,每一个动作仿佛都是高雅的行为艺术,令人赏心悦目,只是顶着那张皱纹横生的老脸,违和感爆棚,除非……只看行为不看脸!
“吴妈”身上黑乎乎的外套被剥落,露出了内里雪白的纱裙,纱裙是仿古的,勾勒着她聘婷的身姿,仿佛真正的古时优雅高贵的仕女,引人浮想联翩:
肌肤胜雪洁白、滑如凝脂,体态婀娜,宛若冰山上的一朵圣洁之花……
魏烟雨奉行只看脸部以下的原则,在那里细细观赏,宛若观赏一件来自古时、价值连城的温润瓷器。
这位自称不是吴妈的“吴妈”的确不是吴妈,吴妈可没有她这么好的身材。
魏烟雨不经意一瞥,眼角的余光在地上发现了猫腻——
原来还真有易容术这种神奇的玩意儿存在。
只见吴妈脚上发现了一团一团的棉花,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材料,也就是用这些材料,不是吴妈的“吴妈”才能伪装成吴妈那胖胖的妇女体型。
倏地一道闪光劈在魏烟雨的头上,那该不会“吴妈”的脸也是易容的?……我去!画皮啊!
这么一想,魏烟雨觉得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套路这个妖精,很可能给他上演一出“聊斋志异”。
魏烟雨被自己脑补的内容物惊吓到,更加不敢看向“吴妈”,害怕一不留神就瞅见血淋淋没有五官的一张脸,他可没有忘记:他晕血!
魏烟雨目光焦距在“吴妈”的白色纱裙上,耳旁是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想来“吴妈”脱衣服的动作还在继续。
突然,一阵灵感直扑脑海,既然“吴妈”是画皮,而且都不嫌弃吴妈那张老脸了,那她将自己抓来,不会是……觊觎我的美色的,面皮?
据说每一张被画皮妖剥落下来的脸都是有保质期的!
偶滴个神啊,魏烟雨后知后觉中察觉:他的美貌危在旦夕!
魏烟雨外表依然镇定无比,内里却打起了惊堂鼓,在他的内心,“自救”两个字彻底疯狂的刷屏,以高智商定下了“自救”原则:拖延时间,等待援军到来!
奉行“敌退我不理,敌进我聊天”的十字真言。
“魏烟雨……”“吴妈”清凌的声音传来,魏烟雨欣赏了零点零一秒之后,打了一个寒颤,立马开始实行他的对敌策略。
“吴,吴妈……”魏烟雨稳了稳心神,继续开口道,“你是什么时候替换……”
“我不是!”,清凌的声音中似乎夹杂着风霜,魏烟雨感觉周遭的温度似乎降低了几档,隐约有寒风袭来,不由冻得缩了缩脖子。
“吴……”
这一回不等魏烟雨将“吴妈”两个字脱口而出,带着冷意的声音执拗地重复着:“我不是!”
空气一时寂静下来,带着飕飕的冷意,清冽的女声难得多说了几个字:“我不是……吴妈!”
魏烟雨感觉冷意袭来,不禁抱了抱胳膊,撇了撇嘴方才说道:“好吧,你不是吴妈,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身为阶下囚的魏烟雨,以低姿态表明着自己的无害。
“骆凌尘。”宛若冰山上雪水潺潺流动的声音再度响起。
魏烟雨感觉冷风似乎停住了,不由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又隐隐听见有脚步声正朝这边过来,立马又提起心,开动大脑:“骆,骆小姐……”
微微冷意又卷了起来,骆凌尘悦耳的声音中寒意微微散发:“凌尘!”
“嗯?”魏烟雨一头雾水,直觉这位骆凌尘惜字如金,完全沟通无能啊。
骆凌尘难得善解人意了一回:“凌尘……或凌凌、尘尘”
魏烟雨无语地动了动嘴皮子,最终折中选了一个不那么暧昧的称呼,小心试探:“凌尘……你是什么时候来我们魏家的?”
一阵安静,魏烟雨只盯着白色纱裙,看不见骆凌尘的神色,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不安了。
人总是会对看不见的东西各种脑补最坏的结果,魏烟雨也不例外,就在他快把自己给吓死前,骆凌尘清凌的声音传来:“白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