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嘟嘟怯怯的举起肉嘟嘟的巨型猫爪,小声道,“改装星舰的是贝怒西斯殿下,多塔米亚只是购买提供各种材料而已。”
“……”那个懒得似乎随时随地都能睡着,眼睛几乎从来就木有完全睁开过的血族亲王竟然会改装星航舰?还有比这更让人惊悚的事儿么?!
狼王淡定的帮我将脱臼的下巴安上,一只爪子搭在我肩膀上,同情的按了按,沉声道,“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地球原著民……”,顿了顿,他严肃认真的加了一句,“这话是你自己说出来的。”
好吧,是我不够坚强,太容易被现实打击动摇了!
“那这些武器你们都会用么??”
众位纵横沙场的兽王们齐齐摇头,仍然是安嘟嘟怯怯的举爪,“我们只会用最简单的那个,就是航舰两侧的能量炮,那个按键是最大的,正好够放我们一个爪子。”
“……”我抹了一把额头的黑线,忍不住反问道,“贝怒西斯有没有说,到底让你们来潘多拉干什么?”
众兽王齐齐一愣,面面相觑,我不由得捂脸,“不会吧,无缘无故跑来潘多拉,这回估计连你们都要被困死在潘多拉上了!”……还以为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大概是被我郁卒的表情刺激道,狮塔利爪子撑着脑袋趴在地上仔细想了想,才有些不确定的道,“既然贝怒西斯会同意让我们来找你,应该有他的用意吧,静羽,你……再好好想想,星舰上这些东西交到你手上,要怎么让它们发挥出最大的功效……”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纠结的扯了扯头发,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么大一艘航舰,你们是怎么降落的?”
按道理,质量越大,所受到的引力就越大,潘多拉周围磁场非常紊乱,一般的航舰如非必要,都会选择直接绕远路,否则,一旦不小心进入磁场影响的范围,航舰上所有的磁能仪器全部会失控失灵,到时候就只有坠毁一途,狼王它们到底是怎么降落的?而且看起来航舰并没有受到任何类似于撞击造成的损伤。
“为了能来找你,贝怒西斯和多塔米亚他们特意潜入地心,寻早到一种反磁场能量,能够暂时抵消一定范围内的磁场影响,我们就是靠着那个降落到潘多拉的。”狮塔利代表众兽发言。
我眼睛一亮,“那种能源还有木有?”有的话就可以直接闪人了,到时候把师傅他们一起带走,斑斓蜘蛛王也就不用再继续调查下去,反正能马上离开,它们变不变异跟咱有个毛线的关系。
可惜,狮塔利缓缓的摇了摇巨大的狮子头,“没有,能源只有一点点,只够用一次。”
我失望的耷拉下脑袋,结果还是个死结,还得从变异的地行蛛身上追查造成变异的源头,也许能牵扯出磁场紊乱的真相,结合机甲人关于能源污染的解释,我估摸着这一切应该都跟他们降落到这个星球时所干的事儿有很大的关系,只要解开这个最大的谜题,要离开潘多拉,就指日可待了!
“狮塔利,那些跟踪斑斓蛛的大狮子回来没?”
“还没。”狮塔利无奈的摊了摊爪子,“估计还得要两天左右才能有结果。”
“哦,让它们注意安全,只要在高空中盯着就行,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
“嗯,放心,它们比你惜命,会注意分寸的。”狮塔利说了句不算好笑的玩笑话,我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个世界上恐怕找不到比咱更惜命的人了吧,生活越是美满的人就越是怕死呐~
“嗷嗷嗷,静羽”突然,一声哀怨的惨叫声吓了我一跳,我眨巴眨巴眼睛,疑惑的开口,“我怎么好像……听见诺迪亚的声音?”对了,那条大蟒蛇跑哪去了?它平时不都是最喜欢凑热闹的么,怎么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却连影子都木有看见?
“静羽”又是一声悲鸣,诺迪亚庞大的身躯从拐角处滑了进来,我下意识的转头,却被它的样子给惊得呼吸一窒,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胸口却已经有了些闷痛。
诺迪亚不知道遭受了些什么非蛇的待遇,原本光滑细腻的鳞片此刻不仅黯淡无光,而且还透出一种低劣粗糙感,看着像劣质工艺品,硕大的蛇头整个变成红色,而且红里透着黑,像是被什么高温灼伤过,我惊愕的张大嘴,“你……你这是怎么了??”
“呜呜呜~~,静羽,黑子欺负蛇,太阳都出来了还不解开蛛丝,害得人家晒了一整天的大太阳,呜呜呜~~,疼~~~~”诺迪亚眨巴着满是血丝的竖瞳,委屈的望着我,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大狗狗,可一转头它又用控诉的眼神死劲戳着黑寡妇,这态度……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桀~桀~”黑寡妇发出两声标志性的笑,两只前脚又开始缓慢而匀速的往外抽蜘蛛丝,诺迪亚立马“嗖~”的一声躲到我身后,两只大眼睛一瞬不瞬的警惕的盯着黑寡妇。
我不禁有些好笑,你那么大的体格躲在我后面有个毛用啊?
不过,我倒是越来越佩服这些异兽了,连禁阵都几乎挡不住的毒辣太阳光,它们被暴晒一天也只不过有一点灼伤而已,要是换成别的什么物种,估计早就自燃得连骨灰都不剩了,啧~啧~!
一转头,就瞅见它眼睛两侧柔嫩皮肤上渗出的血丝,湛蓝色的液体散发出淡淡的甜香,看着它狼狈敏感的样子,我不禁有些心软,抬手抚摸着它冰冷的鳞片,轻笑道,“它是在逗你玩儿呢,如果你不愿跟它玩,以后就不要再随便招惹它了。”不过以它这招猫逗狗的个性来说,难~!
果然,我话音一落,它的哀怨立刻变成了犹豫,不爽的瞥瞥笑眯眯的黑寡妇,轻哼一声,它盘着身子一条蛇窝在旮旯里生闷气,对于它来说,没得玩,估计比晒日光浴更痛苦。
犀利的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黑寡妇,黑寡妇张嘴嘟囔几声,不甘不愿的将用来向诺迪亚示威的蛛丝给收了起来,狼王转头望着我,突然说道,“对了,我们前几天救了个人,好像跟你有点旧。”
“谁啊??”这个星球上可能跟我有旧的估计也就那么几个,难道是裴斐兄弟?貌似不太可能!!
在一间简朴干净的休息室里,我见到某个几乎等同于被软禁的男人,“是你??”黑骑卫的那个队长。
在看见我的那一瞬间,黑骑队长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崩溃,他错愕的瞪着我,张口结舌道,“你……你怎么变成这副德性了???”
我怔了一下,下意识的低头望着自己,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咱目前的外表貌似有点对不起观众,呆滞了两秒,我果断的转身,打开门,走了出来,视线扫过趴在那里的一圈兽王,疑惑的指着自己道,“我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们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当时师傅也是这样,第一眼就认出我,太神奇了!
几位兽王不解的望着我,良久,狼王才不确定的问道,“你……有什么不同吗?”
“……”otz~这不是废话么,阿凡达与芭比娃娃能一样么,“你们难道都看不出来??”
众兽齐齐摇头,熊王有些尴尬的挠挠大脑袋,憨憨的笑道,“其实,人类在我们眼中长得都一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没有什么区别的!”
“……那你么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气味。”狼王竖起一根爪子,表情认真得像个老学究,“每个生物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而你的味道,只要闻过一次,我们就绝对不会忘,至于外貌……,如果安嘟嘟和安豹豹都站在你面前,你能分得清么?”
“呃……”瞪着两空白的大眼睛,我再度果断的转身,打开门,走进去,关门,目光涣散的瞪着坐在床沿的黑骑队长发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还算友好的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从恍惚中醒过神来,我纠结的瞅着他,这遗憾又感叹的语气算是怎么回事儿啊喂~,“你好像很失望?”
“没,绝对没有。”他立马摇头如拨浪鼓,眼神却不着痕迹的瞟了瞟我身后紧闭的房门,我了然的望着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看来你被它们照顾(重音)得很好。”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霍然抬头紧紧的盯着我,我坦然与他对视,良久,他露出一个苦笑“那些野兽很厉害,厉害得完全动摇了我数十年来建立起来的信仰。”
“生存在潘多拉的人竟然也有信仰?”我毫不掩饰自己的讽意。
黑骑队长深深的望着我,认真道,“我不是被流放的罪犯,所以,我有信仰!”
我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看来他跟裴斐他们一样,是直接出生在潘多拉的,双臂环胸,我背靠着墙壁,一只脚支撑着身体,一只脚微微曲起,脚心轻踢着墙面,姿势看起来很闲散,注意力却很集中,我状似好奇的问道,“听说潘多拉所有的女人都被关在基地里,真的还是假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