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景一度想要做个纯粹的王爷,但是想了想又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
环境不允许,如果现在就这么退缩的话,那么将来以后的日子也就是整天躲在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世家对大唐的影响历历在目,一个织布工坊或许无法引起他们的强烈反弹,但这种势头已经有了。
虽然有点矫情,但李元景却不得不相信,世家不倒,自己闲散王爷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钱庄内的气氛有些冷静,虽然刚才识破了某些人的计谋,但随着李元景满脸的阴沉,其他人也高兴不起来,更不敢高兴。
“哎呀,直接把那两间店铺收回来卖了,不但本钱能回来,还能收回比约定利息更多的利息,真不知道你头疼个什么劲?”程处默有些忍受不了这里的气氛,直接嚷嚷道。
“你不懂!”李元景瞥了眼程处默,自己哪是为这点小事头疼?
四千贯而已,虽然不少,但还远没有到大动筋骨的地步。
李元景真正头疼的还是钱的问题,钱庄的钱实在是太少了,一旦放开业务,根本没什么抗风险的能力。
李世民的态度也很明确,就是试水,反正有织布工坊兜底,就算最终他投进钱庄的钱赔了,也会想办法在织布工坊身上收回来。
“长孙涣,回家跟你爹说一声,本王最近要用到大量的铁,至少几十万斤起,让他备好了!”李元景朝着长孙涣说了声。
大唐的铁几乎都在长孙无忌手中掌握着,而随着高炉炼铁的兴起,产量自然也是成倍的增长。
以前是矿石等着人,现在则是人等着矿石,高炉根本就不敢多建,不然就得空着浪费。
“殿下,这不太好吧……”长孙涣有些心惊胆战的瞄了眼李元景,几千斤,几万斤他也就答应了,但几十万斤起,这不是刁难人呢嘛!
“本王又不是不出钱,顺便告诉你爹,他若是不给,本王自己开矿炼铁去!”李元景没好气道。
李元景仔细想了想,钱庄的危机能不能度过去,不能等着看朝廷的脸色,最重要的还是要先自救。
一个织布工坊是远远不够的,一旦出现大规模事件,这点钱压根不够用,所以除了织布工坊以外,还要再开别的科技树才行。
最起码自己手中要有足够的钱来兜底,坦白的讲,手里握着几万贯就去跟五大世家叫板,李元景心中也有些虚。
“钱庄暂时关门,所有人员现在开始每日不断模拟各种正常业务,再开业的时候,务必熟练至极!”李元景轻轻的咬着牙关,似是做了一个最艰难的决定。
“不……不是吧?这就关门了?”程处默有些惊讶,这才开业几天啊?就因为这点屁事?这也太不像赵王殿下的风格了吧?
“殿下,是不是在考虑一下?”程处亮也觉得有些胡闹。
“其实殿下开口的话,我觉得我们几家的钱还是会存进来一些的。”长孙涣似乎摸到了李元景的心思,不由劝说道。
“杯水车薪!”李元景摇了摇头。
这几家算是大唐如今最耀眼的豪门了,但他们几家的财富还是没办法支撑自己跟五大世家对着干。
至于为什么要跟五大世家对着干,李元景也想了很久,似乎是看他们不顺眼?
当然,更多的还是因为这些人真的很烦,一次又一次的坏自己的好事,还喜欢暗中阴人。
算了,来一趟不解决点麻烦就这么白吃白喝白享受的,李元景也觉得脸上无光,就当是买了张穿越的车票吧!
确定了要干的事情,李元景脑中的思路也越来越清晰,当下的首要任务便是赚钱,选择最暴利的行业,务求在最短时间内,赚到更多的钱。
织布工坊的利润已经在逐渐下降,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跟程处默合作的挖掘机项目也能赚钱,但一年的总利润有限,而且时间跨度比较久。
李元景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对属于暴利的东西,而且这个东西对于自己来说并不难,赚到的利润也将会是以百倍来计算。
“本王有个新的赚钱路子……”
“殿下快说,我要三成的份子……”长孙涣望眼欲穿的看着李元景,他等这一刻可是等了很久的啊。
“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李元景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别急,这才缓缓的说道:“十万贯占一成的份子,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管,本王保证一年出结果,两年能分红,利润至少百倍起!”
程处默有些无语的啧啧嘴,百倍的利润,怕是要开矿铸币吧?除了铸币以外,程处默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生意能赚到百倍利润的,而且还是这么短的时间。
长孙涣突然间有些茫然,这到底是怎么了?
自己刚想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结果就来了这么一出?
自己能拿出来三十万贯吗?把整个长孙家翻个底朝天也未必能有三十万贯吧?
似乎早就料到了几个家伙的反应,机会是给你们了,参与不参与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不过作为老大哥,李元景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句:“回去跟家人商量一下,若实在说不通,可以试着偷点房契地契什么的来钱庄抵押,虽然钱庄暂时不营业,但自己人贷款还是没问题的,不说本王丑话说前边,一万贯的房契地契最多只能贷七千贯,你们自己算好该偷多少!”
“我……”程处默突然间觉得有些欲哭无泪,幽怨的小眼神看向李元景,又有些害怕的看了眼程处亮。
万一这货回家偷地契房契的时候发现已经没了,又或者被逮到了直接招了可咋办?
“殿下,这不好吧?”程处亮浑身哆嗦了下,一想到这件事情的后果……
“看你们自己,本王也是为了你们好,虽说手段有些不太光明,但你们自己想,若是从本王手中借了钱,日后你们还能在本王面前抬起头吗?又或者哪天本王看着堆的像山一样的钱被你们拉走的时候后悔了怎么办?明明本王一个人就能赚的钱,凭什么分给你们?”李元景耐心的解释着,至于说的话,通通都是放屁,目的不过是为了把这帮人绑的在牢靠一些罢了。
“偷……我偷还不行吗……”程处默委屈的快要哭出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