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冷……”
徐佩琪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在身前，两腿也紧紧收拢在一起，整个人已经紧缩成一团。六月的夜晚其实真的是一点都不冷，徐佩琪明显是因为紧张。
牛尔去衣柜取了一件自己的外套，走过来披在了徐佩琪的身上。转身又给她端来一杯热水，“慢慢喝，把这杯热水喝完了，就不会冷了。”
牛尔终于也坐在了沙发上。
徐佩琪小口喝水，又喝了一口。
“妹妹很会唱歌，她自己还喜欢填词……所以，我想先去拍一些赚快钱，赚大钱的片子……”
牛尔有点明白徐佩琪的来意了。
“为什么这么想，有人找过你们姐妹吗？”
“在少女队的时候就有人找过，我们当时没答应。”
“当时都没答应，为什么现在就想答应了？”
“因为现在，我很不踏实。”
牛尔抽出一支烟点上。
“给我一支。”
牛尔递给徐佩琪一支，随后又给她点上。
“上飞机前，我给你妈妈转了五十万。然后告诉她，不要再为钱发愁，也不必苦苦支撑着那个美容店。在她的两个女儿成名成家之前，我有能力，也愿意为她保持一定的生活质量而提供支持。因为她的两个女儿不但长得好，还都很有才华。她们以后都会有很大的出息，根本就不会为钱发愁。当然了，她们在为自己赚钱的同时，也会为我赚钱。所以我的付出也并不是没有回报的。”
徐佩琪叹了口气。
“可是，我仍然有一种危机感，心里总是不踏实。更担心妹妹急于求成，会做出傻事。尤其是你不在家的时候，别说是我，就是我妈也看不住她，谁都看不住她。”
“所以，你就想先把傻事做了，就可以避免妹妹做傻事了？”
“也不完全是，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你。所以我就想在拍那些东西之前，就想把自己先给了你，以后再跟谁那啥，也就无所谓了。”
徐佩琪终于袒露了自己的想法。
牛尔很没出息，立刻就有了反应。
他当初发现两姐妹，就立刻决定把她们收拢到自己身边。要说没有一点私念，他自己都不相信。
此时的徐佩琪只穿着一件睡衣。她刚进屋，牛尔打开灯发现是她时，就已经有了某种预感和某种期待。
徐佩琪有着与徐婼瑄一样的天使与魔鬼的两面，比现在的徐婼瑄还有一份成熟。尤其是牛尔与两姐妹的妈妈已经有了那种事，一种近乎变态的欲望，更是让牛尔欲罢不能。
然而他狠狠抽了一口烟。
其实刚才牛妈妈只是轻描淡写地带了那么一句。
“咱家这个小兔崽子虽然能赚钱养家，却好像缺少点世家底蕴，见一个喜欢一个……”
牛妈妈只是换了一个字而已，把见一个上一个，换成了喜欢。
还是给牛尔留了点面子。
牛尔能理解牛妈妈的心情。因为牛妈妈很多想说的话，都已经包含在其中。然而还是很克制地点到即止了。
毕竟此时的牛尔已经长大成人，有了他自己的事业和生活圈子，也自然有了他自己的三观。
劝赌不劝嫖的铁律，对他们自己的儿子，也仍然适用。
他们都是过来人，知道这种事即便父母真的打断了牛尔的狗腿，牛尔如果自己不自省，不去自律，瘸腿的牛尔仍然管不住自己。
“明后天我有个在长官府工作的朋友，她会带着你们两个去办理学籍和上学的事情。还有个朋友先开车去送你们上学放学一段时间。等你俩熟悉了公交地铁，再自行选取交通工具。”
“另外，放学回家或节假日，有时间也可以帮帮我爸妈料理一下小酒馆的事情。不但可以赚足你们的学杂费，还能剩一些零花钱。至于从艺方面的事，我正在斟酌一个剧本，想让你俩从演电影开始步入演艺圈，然后再发展唱歌这条路。”
牛尔也起身倒了一杯热水，他的口腔里仍然有点干，身体里的那股火也还没有彻底灭掉。
徐佩琪安静地坐着，也在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热水。
“我去瀛洲也就一个月二十天左右。等我回来也就快到暑假了。刚好有时间完善我的剧本。所以你们两个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每天按时上学好好学习功课，放学就像在帮自己家做事情一样，做点力所能及的就可以了。”
“我老爸老妈都是非常善良，非常善解人意的很好的人。这个院子里不但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欺负你们，还会把你们当成这个家里的一员一样，尊重善待你们。所以，你也告诉你妹妹，再不要胡思乱想，相信我当初和现在所说的。”
徐佩琪往牛尔身边靠了靠，牛尔没动，两个人的体温很快就交融在一起了。
“我相信你，然而我还是想……”
徐佩琪把手放在了牛尔的大腿上。牛尔立刻握住她的手，同时把两人紧握着的手从大腿上移开，放在了两人之间沙发的间隙上。
“不是不可以。从我见到你第一眼，我就想立刻把你推倒要了你……但绝不是现在。如果现在要了你，我就有趁人之危的嫌疑。我憎恨且瞧不起所有趁人之危的人，更讨厌自己有这种感觉。所以……如果你愿意，可以等你成名了，有钱了之后，再来考虑这件事。”
“我怕我等不到那个时候。”
“有我在，绝不会让人欺负到你。”
“不全是，我已经十七岁了。我十一岁就来了那个，十一岁我就已经成人了。”
牛尔懵逼……
他很想立刻伸手探探徐佩琪，看看已经成人了六年之久的她，已经十七岁的她，能泛滥到什么程度。
“你知道那个飞机为啥叫水洛伊莎号吗？”
“当然知道，几乎所有夷州人都知道，她就是你的那个青梅竹马。”
“那你知道，我和她有没有那种关系吗？”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但你和她妈妈却是真的已经有了那种关系，所以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装，跟我装什么正人君子。大家都是彼此彼此，谁也别笑话谁。”
徐佩琪终于发飙，终于开始释放她的另一面。
“你说的不错。我不仅背过阿姿茉，然后就忍不住上了阿姿茉……”
“但我也背过水洛伊莎，而且背着水洛伊莎走过很长的一段路。当时我即便已经很累了，也不想放她下来。她也很明确地说，她也很不愿意下来……”
“我俩早上晚上有太多的时间单独在一起，单独走在人迹绝无的山路上，有太多的机会做那件事。而且我很想，她也很想。”
“但是直到最后，我俩也没做那件事。”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对她念念不忘……”
“一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