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弄晕林轩后,抱起他动身前往别墅。
到达别墅按响门铃,仆人飞快的赶过来开门,见暮云手中抱着人,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对暮云道:“先生无需多言了,大人让先生尽快过去,殿下那边已经等不了了。”
暮云点点头,抱着林轩进了别墅,跟着仆人上了二楼。
进了卧室,室内已经一片狼藉,黑色戾气在室内横冲直撞,暮云心下了然,怪不得刚来时看见别墅外面被一层黑气笼罩。
床上,淩风正设法压制这戾气的源头——那位殿下,那男人昏迷不醒,戾气从他身上涌出,源源不断。
淩风看见林轩,让暮云将昏迷的林轩摆正,坐在男人对面,使其二人手拉手,淩风坐在林轩身后施法。
我恍惚中感觉自己身处一间密室中,密室里明明灯火通明,可我依然觉得自己身处黑暗,紧张,害怕,无助,毫无希望,这是我现在的感受。
外面传来脚步声,从楼梯口下来两个人,我从密室的小窗上看见那两个人,马上躲到密室最深处,一阵恐惧从内心深处传上心头,那恐惧是深入骨髓的,是不可磨灭的。
那两人打开密室的门,将角落里的我拖走,不管我怎么求饶,奇怪,我为什么会求饶,我应该挣扎的,应该破口大骂的。
两人把我带到另一间房间,然后马上离开,我环顾四周,看见一个男人站在窗前,我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只记得,面对那男人,只有满心的恐惧。
“你做错了事。”男人看着窗外,缓缓说道。
话音一出,我只觉心下一抖,急忙跪在地上磕头乞求:“我错了,我错了,不会再有下次了,您放过我吧,求您了...”
奇怪,我...为什么...这么怕他,为什么要...求饶...
男人好似没听到一般,伸手轻轻一挥,我感觉身子一轻,已经离开地面,下一秒便重重的撞在墙上,摔在地上,如同一只苟延残喘,随时会被轻易碾死的蝼蚁一般。
我咳出胸腔里的血,蜷缩着身体,以减轻身体的苦楚,过了一会儿,我感觉男人走过来
,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轻轻说道:“记住,你,只能,属于我,只能,在我身边。”
我睁开眼睛,回忆着刚刚的梦,我记得以前好像也做梦,但是记的并不是很清楚,这回竟然历历在目,真是奇怪,只是...这梦里的我...算了,不想了,反正只是个梦!我安慰着自己,压下这梦带给自己的不安。
回忆了一下昏迷前的事,也不知道那只死猴子把我带到哪里了,看向一旁的窗户,拉着黑色的窗帘,外面的光被挡得严严实实,怪不得一点光也进不来。,腹诽了一下这间房子主人的品味,转过头,一张被放大的男人的脸映入眼帘,我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卧槽!”
赶忙坐起来,却发现手被人握住了,正是这男人,即便他还睡着,他的手仍死死的抓着我的手。
“卧槽!!!”这是我惊叫的第二声,我急忙甩掉他的手,结果,意想不到的,一个枕头呼到我脸上,随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烦意:“好吵。”
我的脸整个扭曲了,这都什么情况啊,那个死猴子到底把老子带哪儿来了?这床上这人是谁啊?虽说……这男的……长得还挺好看的,但……怎么和我在一个床上啊!!!
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似乎我刚才喊的几声引来了人。
卧室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西装的家伙站在门口,喊了声:“殿下”。
“无事,下去吧!”躺在床上的男人道。
“是。”那人随即转身关门。
那躺着的人对我招招手,说:“渊儿,过来,再陪我躺一会儿。”
我额角抽搐一下,嘟囔一句:“神经病!”下了床走向房门,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还是尽早脱身为妙!
我打着心里的小算盘,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吸力,只感觉眼前一转,我重新摔回床上。
那男人欺身而上,将我压在身下,说:“渊儿,为何不听话?”
“我听你妹啊!你谁啊?有病吧!”我说着,膝盖弯曲用力,直顶他小腹。
原以为这一击即便伤不到他,也会让他起身,却不想他的腿
在我之前弯曲,将我的腿压下去,随后我就听到啪的一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这家伙甩了我一个耳光,然后用手卡住我的脖子说:“渊儿,本座自知以前曾亏欠你许多,原想好好待你,可你若是不听话,就别怪本座了。”
我努力呼吸,艰难说道:“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叫林轩,不是那个什么渊儿!”
那男人手上的力道松了些,在我耳边说:“呵,不过是换了一世,换个名字,本座知道是你便可。”男人起身继续说道:“本座知道你现在还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不过本座会让你想起来的,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啊?不是,我有地方住,我为啥要住你这?”我刚说完,见那男人脸色阴沉下来,马上改口:“住!住!你说住哪就住哪!哪都是个住对吧,住哪不一样呢!哈哈!那我先出去了哈!”说完也不等他是否同意,赶紧开溜。
出了房间,发现这是二楼,顺着楼梯下去,一楼正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刚才推门进来的那个人,一个是那个死猴子暮云。
我悄悄下楼,眼睛盯着路面,不看他俩,内心祈祷他俩也看不见我,快步走到大门口,眼见着就要出去了,突然身后传来声音:“林公子这是要去哪啊?”
我头也不回,心说你管我呢!嘴上打着哈哈:“啊!出去转一转,溜达溜达!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手搭在门把手上,马上就可以出去,内心狂喜,眼前一片希望,手上用力,下压门把手……“唉?门锁了?”
身后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林公子,殿下吩咐过,不许您出去。”
“那我偏要出去,你能拿我怎么样?”我讨嫌的问道。
“公子说笑了,殿下吩咐过,不许伤您一分一毫。”
“那你让开,我要出去!”
那人微笑着,像个石雕一样,站在门口,我上去扒拉他,推了半天,他依然纹丝不动。
我嚎叫一声,蹲在地上说:“大哥,你们这是囚禁啊!这是犯法的!”
接下来的时间,一直都是我在撒泼打滚,那人始终不为所动,只有暮云在一旁不时发出几声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