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那是谁?”冥媚咄咄逼人,眼睛里几乎喷出烈焰。
“是个不相干的人,这事情也和你没有关系,朕希望你不要趟浑水,你现如今是我白慎国的皇后,将来水涨船高,只有你的好没有你的坏,一切到此为止,你也好自为之。”他的态度如此生硬,冷漠,森冷的眸子冷冷的望向面前的冥媚。
“哈!”冥媚不惧怕,也不恼怒,居然笑了。
“你这是警告我咯?”冥锦反诘一句,眼睛里的火焰熄灭,又燃烧,燃烧又熄灭。
“朕从来没有警告你的意思,朕希望你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是朕的皇后,你不思进取,不站在朕的利益角度上思考问题,却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损害朕,怀疑朕,你居心何在呢?冥媚?”
他的话说的言重了点儿,冥媚冷酷一笑,“我现下就将这孽障弄死了,我离开这里。”
“你敢做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朕将你碎尸万段。”
“只怕,你还没有那种本事呢。”冥媚旋风一般的席卷到凤仪宫,凤仪宫中,太后娘娘抱着小皇子奶声奶气的哄着,看到冥媚如此这般的到室内,不免觉得疑惑,冥媚一把将小皇子从太后娘娘的手中抢走。
她的手高昂的举起来,变成了锋利的匕首,变成了残酷的剪刀,变成了冷漠的斧头,只需要一下,只需要一下……这人事不知的孩童就再次回到幽冥去了。
但也就在此时此刻,她的手偶停顿在了空中。
“你……你要做什么?你这恶妇?”
“你儿子想要我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姑婆,你以为我能?白泽究竟要做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但我却是要走了。上一次是不告而别,这一次,我提前通知你,你们都好自为之吧。”冥媚说完,转过身一个梯云纵。
只听小孩啼哭起来,接着,啼哭的声音渐行渐远了,等白泽归来,那啼哭的声音已经彻彻底底消失了,只有太后娘娘颓然坐在地上。
“啊,母后……”白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急切的上前,将目光空明的母后搀扶起来,孰料,太后娘娘一个辛辣的耳光丢在了白泽的面上,白泽给打了一个找不着北。
愣怔了很久,这才问道:“您这是做什么呢?”
“她将孩子带走了,你可知,这孩子乃皇族血脉,是我白慎国之后?”
“母后也不用紧张,她原是那种人,要么走一段时间还会回来的,母后莫要伤心啊。”
“她刚刚几乎杀了孩子啊,你要哀家别担心!”太后娘娘痛苦的热泪汩汩流淌下来,好似滔滔不绝的洪流一般的。
“来人,送母后回宫。”白泽朝外面摆摆手,一霎时走进来几个侍卫,侍卫笑眯眯的模样。“娘娘,回去吧。”
“皇儿,你正要如此葬送了自己吗?”太后娘娘想不到,对于孩子,他能保持这种超然的不痛不痒的模样,那皇子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母后,都说了,她总是心烦意乱才在外面去的,少刻就会回来,不值得您大惊小怪。”他再次强调,甚至于有点儿鄙夷母后的妇人之见了。
“大惊小怪?原来是本宫在大惊小怪吗?”她瑟瑟发抖,咬紧牙关,几乎要站不稳了,苦笑数声,被那侍卫带着离开了。
冥媚想要去言灵国,但思考了很久,却不知道究竟冥锦去了哪里,现在,揭晓谜底就需要自己,冥锦去了哪里呢?从帝京出来,她尚且不知道呢,不过让冥媚吃惊意外的是,冥锦居然在沿途留下了记号。
记号是神音派专用的,用来标识方向,这些记号在路人眼中其貌不扬,甚至于,没有办法辨认,但在他们神音派中,这记号却鲁殿灵光一般。
冥媚出城来,第一个决定,寻找真相,第二决定,以后再也不去白慎国帝京了,郎心似铁,现在的白泽早已经变了心。
有了这些决定以后,她抱着孩子上路,却发现了冥锦留下来的记号,她想不到会有这意外之喜的收获。
记号不但标识了她们将要去的方向,还在很多地方埋藏了一些银两,是供她一路吃喝拉撒用的,这样一来冥媚比之前还要迷惑了,跟着这记号走。
不是去言灵国的方向,不是去白慎国的方向。
她一边走,一边打听,越过一个土地肥沃的农庄后,农庄里的人热情的盯着冥媚怀抱里的小婴儿,问道:“贵客可是到天都去呢?”
“天都?”这别致而新奇的称呼,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呢,不免一脸懵逼,疑惑道:“天都是什么,又是在哪里呢?”
“这天都,是羽民国的都城啊,怎么……姑娘已经距离天都这样近了,却不是到天都去的吗?”
“啊,是,是,是。”冥媚拍一拍自己的脑袋,欢喜起来,“那……天都究竟在哪里呢?”
“不远咯,不远咯。”这农人对冥媚动了恻隐之心,一个女性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孩儿从不远千里的地方投亲靠友而来,路上劳碌的一脸风尘之色,他看到这里,哪里有不为之动容的。
“这里,姑娘跟着老朽过来……”那老者策杖到旁边一个制高点去了,瘦长的手指指了指远处一片云烟缭绕的地方,冥媚极目远眺,虽然距离比较远,但却能看到朦胧中的确是有广厦千万间。
虽然不能看清楚究竟建筑物的轮廓,但那飞檐翘角以及女墙上那气派的犬牙交错的装饰,却是一目了然。
“啊,谢谢,谢谢,原来这里就是羽民国啊。”
“姑娘到羽民国,要是找不到您的朋友,这没有什么,姑娘折返回来,老朽这里收留姑娘就好了。”这老者一脸的正气凛然,其实,听到这句话,冥媚倒是恐慌了还以为自己的行踪暴露了。
但目下,听老丈这样一说,他近乎于明白了,“你这般的好心好意?我可是你萍水相逢的陌路人。”
“老朽有什么好心好意的啊,在我羽民国内,你才能看到君子之风呢,老朽不过是一个腐儒罢了,知道什么呢?”
“先谢谢你,我还没有吃东西呢,距离天都还有一段距离,你能招待我一顿饭吃,我就感激不尽了。”冥媚一边说,一边将银子拿出来,孰料那老者坚决不要银子。
并且,今日招待冥媚的午膳是非常丰盛的,其简直和招待贵宾接风洗尘的宴会一模一样,冥媚吃的热泪盈眶,她可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感动过了。
一开始,还以为这家人对自己别有用心,但吃了东西,东西干干净净,没有毒药,这老翁的老伴儿比这老人还要殷勤呢,一叠声问究竟冥媚到天都去做什么,冥媚只能将自己寻找亲人的话搪塞了过去。
“我们家有小毛驴呢,马是没有了马儿是我羽民国用来打仗的,可不是一般的平头百姓能骑的,所以啊,我让老头子牵小毛驴送你们母子到天都去,你意下如何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