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真是厉害了啊,真是厉害了啊,这女子能呼风唤雨呢,这是奇门遁甲啊。”一个人一边说,一边瑟瑟发抖,刚刚的那一幕,真正是让人不寒而栗啊。
其实,今天的所有,不外乎是裴玄在自编自导自演罢了,人人都想要得到浅桑呢,这样一个炙手可热的人物,他能轻而易举就放走吗?没有可能!为了将浅桑带过来,她简直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呢。
现下浅桑回来了,他们也回来了,这是双簧,但却损失了他们之间的一个人,那一幕,众人都心有余悸,简直噩梦一般的。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裴玄一边说,一边看向面前人,面前人受伤不轻,将后背给裴玄看,裴玄一看,大惊失色。
“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啊,萤火虫这般的厉害?”
“厉害到了极点。”他说。
“好,你们先退下,本将军会继续调查的。”裴玄说。
“莫不如,将她送给言帝封或者言暄枫,让他们两虎相斗,到了那必有一伤的时间,就是我们渔翁得利的时间了,将军!您将这女子留在身边,其实也没有任何好处,凡事,还希望您三思而后行呢。”一个老谋深算的人说。
其实,裴玄自己都知道,留下来这女孩,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但还是必须要留下来。
更主要的,好像这女孩能散发一种奇特的人格魅力,好像,在暗夜中,你不能辨识到旁边有一株硕大的香花,但你却能嗅到一抹非常吸引人的香氛,他能感觉到的就是这个。
“本将军会考虑的,从长计议吧,退下。”裴玄说,这人立即去了。
今天发生的一幕,现在回想起来,浅桑倒是觉得不对劲了,也是后悔起来自己用了这笛子,第一了这一群山贼出现的很恰如其分,简直好像老早就在监视他们一样,第二,上车以后,裴玄就和自己聊天,似乎是在引开自己的注意力。
第四,裴玄是行伍出身,按理说,这种人都是耳聪目明的,尤其是对暗杀与反侦探之类的都有不同的感受,但那群人明明已经盯着他们了,裴玄呢,却连一丁点儿都没有感觉到,这不是奇怪吗?
难道……
浅桑愈发想,愈发是感觉恐惧,。
而另外一边,陈小妹是个百折不挠的好妹妹,她没有因为温子玉不受理这事情,就停止了下来,也没有继续去胡搅蛮缠,而是开始绞尽脑汁的想办法,陈家村的人,得益于浅桑的帮助,才有了今日这蒸蒸日上的局面。
他们对于浅桑是感恩戴德的。
弄丢了浅桑,这件事情,任何一个陈家村的人都耿耿于怀。试想想,要是没有 浅桑,他们哪里知道种植桑叶呢?要是没有浅桑,大概他们现在的生活还维持在一种入不敷出的局面上呢。
如果没有浅桑,那河伯娶媳妇的事情,大概每一年都在继续,还有那各种祭司,简直是盘剥农民血汗钱的花样啊。
里正说道:“这人既然不相信,我想,大概只能想办法去见王爷了。”
“老爹,王爷是我们这群人想要见就能见吗?王爷玉堂金马,我们哪里能去见啊。”
“我去。”里正一边说,一边挺直了腰杆。“我们不能忘记浅桑,毕竟浅桑帮助了我们那样多,我就是拼了这一把老骨头,也要去。”里正说完,陈小妹上前一步,“我也跟着您,老爹。”
“老爹,那是什么龙潭虎穴啊,您去,这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这……”
“没事的。”
计划安排的很好,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但这一次,计划却进行的非常顺利,他们是凡夫俗子,想要见一见言帝封,自然是没有可能的,知道里正老爹要去见言帝封,人人都凑钱,很快的,里正老爹和陈小妹的川费以及盘缠就够了。
可见,众筹还是非常伟大的。
里正老爷到帝京去了,打听到了言帝封营盘所在的地方,和陈小妹就在街道上摆下一口钟,这一口钟不是很大,里面罩着一只黄鼠狼。
众人都以为老爹是卖这一口钟呢,但是这里正说道;“不是卖一口钟,而是卖这一口钟的故事,这一口钟是前几天城隍庙中发现的,忽而有一天晚上,电闪雷鸣,这一口钟就大放异彩……”
“那个夜晚,我做梦了,城隍让我去挖掘这一口钟,说,这一口钟在等有缘人,这一口钟里还有一只黄鼠狼,此乃天地之灵物,很是能知道过去未来,凡此种种呢。”他说。
“但凡是人们摸一摸这一口钟,黄鼠狼就会告诉他,他想要知道的事情。”这里正真是花言巧语的厉害了,有人立即去摸一把,但不见有什么动静,跟着,围拢的人一一都离开了,至于这老爹也完全不解释。
就这样在同一个地方,一连三天,跟着就乏人问津了,就在陈小妹觉得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准备重新出谋划策的时间里,施申书来了,施申书还是比较封建迷信的,看到这老爹一脸高古的神情,不禁问道:“这一口钟,似乎……”
“找到有缘人了,我要找的人就是你。”老爹一边说,一边在陈小妹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带着这一口钟,去见你的主人。”这里正认真的说,现在,为了寻找浅桑,他简直绞尽脑汁了,现在,据说这一口钟里有黄鼠狼,能知道过去未来,何不……
就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好。”施申书怒吼一声,将那一口钟拔地而起,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那一口钟里面的黄鼠狼蹲在施申书的另一个肩膀上,施申书显得那样雄赳赳气昂昂,至于陈小妹和里正,已经顺利的进入了营盘。
营房里,言帝封正在交接一些事情,处理了一个七七八八,看到施申书扛着一口钟,又是看着施申书带着两个陌生人进来了,言帝封一笑。“你不如多多练习八段锦,再不然就是五禽戏,倒是扛起来一口钟,不嫌累得慌吗?”
他一边说,一边笑了。
“不,王爷,这一口钟非比寻常,能知道过去和未来。”
“哦!”言帝封一惊,对那其貌不扬的一口钟投去紧张的一撇,又是看向旁边的里正与那怯生生的小姑娘。
“你说说吧。”施申书笨嘴拙舌的,自然是不会鹦鹉学舌了,拉着里正去看言帝封,里正对着言帝封就行礼。“我是陈家村的里正。”
“陈家村?”言帝封遥远的记忆逐渐的唤醒了,忽而回想起来面前的那张脸,不禁会心的笑了,亲热的握着他的手,“怪道看起来面熟,原来是认识的,本王说起来和你也是有数面之缘。”
“是,是。”里正点头——“您能记住老汉,也是老汉的福报。”
“施申书,奉茶。”言帝封看向施申书,施申书点点头,去准备茶水了。
此刻,言帝封延请这里正与陈小妹围绕一张八仙桌落座,这才笑道:“这一口钟果真有那样厉害不成,那小家伙就知道过去和未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