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锦最讨厌成为众人的焦点了,尽管冥锦知道,这模样在帝京里的确也很与众不同了,但冥锦就是不想要穿他们的奇装异服,这么一来,情况就变化了。
两人去吃饭,有人指指点点,两人去住店,有人指指点点,无论两人到哪里,总有人喜欢言三语四,指指点点,冥锦真的是气恼的很了,不免轩眉,看向旁边的人,人们却都假装在说其余的话。
“等会儿,去买衣服,买他们这里的衣服。”冥媚是心服口服了,想一想,不穿白色,不穿这白慎国款式的衣裳,大概是不可能了,至于小妾呢,原本就是自己的小跟班,她只能点点头。
两人吃了东西,在外面去了,冥锦很多年前都想要到白慎国来,但今天,忽而到了白慎国以后,发现,这里的风土人情和中原是截然不同的,全部都是白色。
“难道结婚也是白色吗?在我们言灵国,结婚是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呢。”她说,眼看过来一对马车,看上去好像送葬的队伍,冥锦本着“死者为大”的念头,轻轻辟易道侧让马车过去了。
谁知道,情况很是奇怪啊,这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居然有说有笑,一路笑呵呵的去了,冥媚这才断定了自己的猜想,不禁吓坏了。
“啊,原来婚礼和葬礼是反着来的啊。”冥锦观察到很多奇怪的现象,好在,一一都习惯了,两人继续往前走,还有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冥锦是真的怒发冲冠了,一怒拔剑,将一个人的手指头削掉了。
那人哭爹喊娘,在地上疼痛的翻滚起来,很快的,一群武侯就过来了,冥锦早已经逃之夭夭,反正,冥锦是很喜欢招灾惹祸的。
两人继续往前走,小妾好像听话的多,在这里,有人舞剑,人群围拢成了一个圈子,圈子里,是一个女子,这女子看上去年纪轻轻,从手中的盒子里拿出来一把剑,这一把剑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众人都在看。
这女子一开始的动作很慢很慢,让人看的都要瞌睡了,就在冥锦准备离开的时间,忽而,这女子手中的剑越发的快了,让人眼花缭乱,简直好像车轮似的,只能看到银光闪烁,看到这里,冥锦的心跳加速。
原以为,到这里已经为止了,却哪里知道,这女子的剑舞弄舞弄的,比刚刚还要眼花缭乱了,终于,一切都结束了,有人给这女子给铜钱,这女子要都不要,理睬都不理睬,将长剑放在盒子里,背着离开了。
“喂喂喂,姑娘,请留步啊。”
“你……什么意思呢?”这姑娘回头,看着冥锦,冥锦一笑,“你这个剑,能不能让我看一看呢?”
“可以啊。”姑娘嘴角的笑容,分明有讥嘲,姑娘将剑放在地上,“你只取。”冥锦点头,撇开小妾,准备将那黑色的木匣子拿起来,哪里知道,这剑沉甸甸的,完全拿不动。
“啊,真是奇怪了。”
“这也不奇怪,姑娘,这不是一把剑,这是剑器,剑是能拿得动的,但剑器未必就能拿得动,现在,你将盒子打开,直接将这把剑拿出来,会发现,这盒子很轻很轻,会发现,这一把剑也是很轻很轻。”
冥锦试了试,果真发现了,“果真如此。”
“好了,给我吧。”姑娘看向冥锦,冥锦点点头,舍不得将这一把剑放在盒子里,但姑娘呢,已经不耐烦了,冥锦没奈何,只能将剑放在了匣子里,这姑娘刚刚转身就说到:“有人跟踪你,已经很久了。”
“我知道。”冥媚说。
“怕吗?”
“怕什么呢,我虽然不能将你的剑拿起来,但是未必就不能对付这两个孬种啊。”
“我们喝一杯,只因为我今日里遇到了一个很投契的人,我去谢家酒楼等你,在远处的杏花村呢,走了。”这女孩去了,冥锦明白,女孩的意思很明白,是想要让她将尾巴甩开。
冥锦一笑,进入了稠密人群,三两下,将后面的尾巴已经甩开了,这后面的尾巴不是其余人,乃是施申书,施申书想不到,冥锦会甩开自己,在原地好像丈二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
施申书是远远不如温子玉的,不然,刚刚她们两人闲聊的时间,已经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冥锦到杏花村的谢家酒楼,这谢家酒楼里就已经人满为患了,谢家酒楼在京郊一个地方,这里比较安静,冥锦老远的就看到一个挑出来的酒帘,帘子很陈旧了,显然生意已经做了很多年。
根据冥锦的经验,这样简陋的小客栈里,一定是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首先,酒水一定是一级棒的,在帝京里,酒水的名色比较多,但味道都不纯真,想要喝到真正的酒水,还需要到十里八乡去。
刚刚路过江边,就看到两人在送别,一个人在船上抱着拳头,一个人在岸上洒泪,可见生离是比死别还要痛苦不少的。
两个大老爷们的眼眶都湿润了,那船上的人,站在甲板上,将酒葫芦里面的酒水喝光了,豪气干云的打了一个酒嗝,“汪伦兄,你的深情厚谊,却是比十里桃花万家酒店还要好的,我铭感五内,绿水长流,再会了。”
甲板上的人一边说,一边头也不回的去了。
那岸上送别的人,看着小舟催发了,心情很不好,跟着,一股风吹过来,送过来几句诗词。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这诗词好像歌声一样,贴着水面飞过来了,冥锦看着那乌篷船去的远了,也看到还在岸边遥遥挥手的男子,这男子简直好像望夫石一样。
她一笑,到那男子的后面,问道:“这里是哪里,是杏花村吗?”
“是。”
“那是谢家酒楼?”冥锦问,指了指,那人点头,“是,是。”
“好,你这个朋友真有福气,我要是有这么一个朋友就好了,他已经看不到你了,依照我看,你这个朋友是脱略行迹的,就算是喜欢你也是不会说出口的,所以啊,你还是不要悲伤了,呵呵呵。”
“你……一边去。”汪伦看都不看她了。
冥锦到一边去了,上酒楼,老远就看到这女孩了,不,确切的说,老远就看到这女孩的匣子了,这匣子很长,很显眼,冥锦笑嘻嘻的抱拳,问好。
原来桌上的菜品已经*具备了,冥锦一看,色香味俱全啊,并且,这酒楼的地理位置不错,这女孩挑选的座位就更得天独厚了,从这里看出去,能看到外面碧波粼粼的湖水,真的美丽的很。
恍如白银盘里一青螺似的,冥锦坐在对面,小妾坐在冥锦的旁边,女孩好像自从忽略了小妾似的,也没有留心去看小妾面上的伤口,她斟酒,给冥锦一杯。
“忘记了请教你的尊姓大名呢。”冥锦握着酒杯,不准备立即喝酒,看面前的女孩,女孩大概比自己大不了几岁,那一双眼睛宝光寺社会,再也没有这样美丽的眼睛了,唇畔的微笑,是那样的得体,好像很喜欢笑一样,因此上,嘴角有了一个美妙的笑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