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浅桑惶恐的闭目,“我为什么要杀害他呢,杀人动机是什么呢?我一个目盲的人,杀一个眼睛能看到的人,并且他还是会功夫的啊,我杀害她,这不是夸夸其谈是什么呢?”
“你果真没有杀害,那么朕问你,你一定是知道是谁杀害了他,你且将那人的名讳说出来,朕也好放开你,去调查其余人,但朕现在警告你,你要为你说出口的每个字负责,尽管,朕相信你。”
“我……”浅桑有了短暂的沉默,感觉到喉咙干涩,一句话已经到了咽喉,但滚动了一下,还是咽下去了。
“我并没有看到,等我知道,皇上已经一命呜呼了,我想要问一问,究竟是谁给帝王家下此毒手,于是我过去就问,但事实是,我没能开口呢,皇上已经殁了。”这一句才是假的呢。
“好,好,那凶手不是你了,既然如此,朕问你,明明皇上已经让人杀了,你明明也是第一个知道的,你却为什么不声张出来让别人过去追查刺客呢,你做的事情是什么,你做了一个刺客才应该做的一切,你逃之夭夭了。”
“你告诉朕,你唯什么不愿意面对一切,你为什么要逃之夭夭呢?”
“这……皇上的意思,我畏罪潜逃了?”
“你没有那种念头,但不排除那种念头,朕没有说你一定是杀手,但朕却觉得,你是嫌疑人,所以,朕就禁足了你,你身上有很多疑点,你要真的能经得起推敲,朕现在就放开你,但现实是,你并不能。”他说。
“皇上,现在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说吧。”白泽看向浅桑,这风致楚楚的女孩,看上去可怜的很。
“我或许能救助他呢,你放开我,让我去试一试吧。”
“或许!”白泽气恼,冷笑道:“皇上已经死了,人死如灯灭,你现在告诉朕,你有本事让死人死而复生,你居心何在呢?”白泽看向浅桑,旁边的女孩也是看向浅桑,感觉很是不可理喻。
“不,或许需要试一试,不然皇上就果真没有希望了啊。”她说,看向白泽,白泽不予理睬,“左右,将这嫌疑人给朕看好了,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放齐姑娘离开,但任何人也不能伤害齐姑娘,给朕形影不离的看着吧。”
“是,是。”外面一行太监一行侍卫已经来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白泽是真的气恼了,知道白泽愠怒,冥媚先安抚一句白泽——“好了,事情已经这模样了,你不要生气了,我们先去调查取证,好吗?”
冥媚少见的温柔,一边说,一边伸手,轻轻给白泽顺一顺胸口的气儿。
“朕没有将齐姑娘置之死地的意思,朕想,你也已经看出来了,朕仅仅是1??一个嫌疑人的身份,将她禁足了,这在朕,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你明白?”
“我明白。”她点点头。
“好了,齐姑娘,你也不要委屈了,只要这事情不是你做的,我们毕竟还是能将元凶给调查出来,还你一个清白,在这里等一等,很快的。”冥媚舍不得看到浅桑被伤害,但现在形格势禁,没有任何办法。
她没有证据能证明,事情和浅桑没有关系,所以,只能听之任之,看着白泽那貌似合理的安排。
白泽呢,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很快,就会安排第二步的,浅桑还是必须死,尽管,他心里觉得对不起这个目盲的女孩,但为了妹妹,只能弃卒保车了。
他镇定了一下心脉,目光看向浅桑。
“好了,不要这样惨兮兮的了,只要事情不是你做的,朕会给你赔礼道歉的,朕去了。”
说完,白泽搂着冥媚去了,冥媚欲言又止,想要安慰两句,但却感觉无论说什么都不能安抚到惶恐的浅桑,只能眼睁睁看着去了。
“好像事情不是她做的,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行刺皇上呢,是啊,杀人动机是什么呢?”
“朕没有说她是杀害帝王的凶手,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了,朕禁足,仅仅是为了更好的展开调查,要是你昨晚也在朗润园,朕也会将你禁足的,朕一视同仁。”他说,掷地有声的声音显示出来一个帝王家应该有的*与肃穆。
“嗯。”冥媚点点头。
两人逐渐分开,到外面分道扬镳了。
白浅心神不宁,言暄枫死了,言暄枫已经让自己给杀了,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为了和言暄枫只见的情感纠葛而伤感,而难受了,按理说,她现在应该开开心心的才好啊,但现在的她呢,嘴角却连一丝一缕的笑痕都没有。
言暄枫已经死了吗?昨晚的一切真的是一个噩梦啊,一大清早,她就坐在这里,好像你泥塑木雕似的,没有说一个字,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一切的一切,果真是已经发生了吗?
她浮想联翩,过了很久。
一个侍女过来了,看到白浅这木呆呆的模样,怯生生的提醒一句——“公主,吃东西了,您一早上起来就在这里看,也不吃东西,这样怎么是好呢?”这侍女一边说,一边朝着窗棂外看出去。
窗棂外,并没有什么引人入胜的景致能将一个人全部的注意力都吸引住啊,丝毫没有别致没有让人一看就沉溺进去的东西嘛,侍女看了看,又是将目光收拢回来。
“我已经坐了一早上了吗?”有冷风吹进来,刚刚没有感觉到冷,但现在呢,冷风吹的裸露在外面的手背以及足踝都麻木不仁,眼看着已经一早上了啊。
“是啊,您早上到现在就在这里看,外面也没有什么,您想要出去走走,您吃了东西,奴婢陪着您在外面走走,但是现在……”这侍女上前一步,将窗棂关闭了。“您必须要吃东西了,奴婢伺候您的饮食起居,您可不能怠忽呢?”
“是。”白浅点点头。
眼神还是显得很木讷,很惶恐。“早餐是什么呢?”
“公主,已经吃午膳了。不过,您要是想要早餐,奴婢让人给您送过来就是了。”这看起来果真是坐了一早上啊,她道:“就午膳吧。”于是,立即有人将吃的东西送过来了,川流不息的食盒,一一都摆放在了面前。
她是没有什么胃口的,看着食盒里面这些千奇百怪的东西,没有一丁点儿的胃口,却也只能勉强让自己吃,味同嚼蜡一般。
一会,白泽来了,白泽来,丫头侍女都行礼,唯独白浅却还是木讷的吃东西,吃的很是机械化,也不知道吃了多久吃了多少了,看到白浅这模样,白泽也知道,白浅的内心纠结的是什么。
“阿妹。”他轻轻的拍一拍白浅的肩膀,白浅一愣神,终于醒悟过来,立即给白泽行礼。
“是哥哥来了,皇兄来,也不通知一声。”她说,故意假装出来一抹言笑晏晏的神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