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救助了你家娘子呢,现如今,这么快就将我给忘记了吗?可不要玩忘记了,你们还没有拜堂成亲呢,会不会太快了点儿。”
“浅桑,我固然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对你,我也是感激不尽。”秦越人点点头。
“那么,你们现如今,已经……”
“我喜欢她,但是也需要三媒六娉,我这就回去准备。”秦越人急匆匆的模样,看到秦越人准备离开,那门口的姑娘居然也倚门回首,笑把青梅嗅,看到他们两人这情投意合的模样,浅桑唯恐他们热恋起来,就没有白泽什么事了。
“喂,不能走,不能走秦越人,你不能听了歌曲就走啊,我们还有求助你的事情呢。”看到秦越人离开,冥媚急促的冲过去,拦阻在了秦越人的面前。
秦越人看到冥媚这模样,道:“姑娘有什么事情?”
“我就是有事情才来求助你的,你可不能走啊,师父,他要走呢我们不能让他走呢。”冥媚虎视眈眈的盯着秦越人看,秦越人却不知道冥媚究竟是什么意思,道:“你究竟什么意思呢?究竟?”
“我能有什么意思啊,我不外乎就是想要和你聊一聊,有求于你。”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但姑娘这……”秦越人看向冥媚,冥媚的拳头攥着,用力的揪着秦越人的衣领。
“哦,对。”冥媚将秦越人丢开,“现如今,你和百花羞双宿双栖了,却也应该帮助帮助我,我还想要你救助救助我的夫君呢。”
“你的夫君却是何人?”
“我的夫君,是白慎国的国君,白泽。”冥媚终于将这个说出了口,此刻,他沉吟了,冥媚看到他那种踯躅的模样,立即啦浅桑过来现身说法。
“我帮助了你,也救助了百花羞,我就让你跟着我们跑一趟,可以吗?”浅桑道。
“世界上还是有爱情的,你跑一趟就知道了。”浅桑更进一步说,秦越人毕竟对浅桑是感激不尽的,点了点头——“好,我和你跑一趟就是了。”既然秦越人跟着他已经决定跑一趟了,冥媚焉能不开怀呢?
“说干就干。”冥媚拉着秦越人不情愿放手。
“明日。”
“明早。”冥媚讨价还价,秦越人只能点头,妥协道:“明早就明早。”浅桑等送秦越人离开,冥媚却憧憬再一次见到白泽,白泽是形容枯槁的厉害了,但这一切却也是冥冥中天的注定,难道不是吗?
其实,这一刻的浅桑却是怕的,怕他的确无药可救,那么,冥媚会不会崩溃呢?浅桑并不敢去想那一幕了。
她未雨绸缪道:“你也不要盲目乐观,有时候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现在,我看,你需要做的事情是,安安静静的休息休息,好生睡一觉,等待一切的发生与到来,你看如何?”
“我也知道,但今晚,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
“近情情怯了。”浅桑一笑——“早知道,现如今那样难舍难分,当初呢,却究竟为什么不好生在一起呢?”浅桑问。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爱情总是如此啊,在靠近的时间,我们是不能感觉到爱情的甜蜜,但一旦分开的时间长久,就会感觉到了,对了,我算是耽误了你的时间,明日里我们去了白慎国,无论结果怎么样,你都放心到言灵国去。”
“我为你祈福。”是的,是她应该回去的时间了,最近这几天,浅桑总是忧心忡忡的,这一段寝食难安的煎熬岁月终于还是要过去了,一想到很快就要见到言帝封了,她是那样开心。
白浅回到白慎国,对冥媚之前进行到半中腰的那些大刀阔斧的改革,是非常满意的,在很多政治观点上,冥媚借鉴言灵国的成功经验,而这些成功经验,却模仿的惟妙惟肖。
很多的真知灼见上,他们都能不谋而合,此刻的白浅,和太后娘娘商量了很多细节上的问题,有了白浅,料理这些事情也比最前要简单了不少。
白慎国距离蒸蒸日上还差很多,但和之前比较起来,却已经很好了,这一晚,白浅没有休息,刚刚批阅过了奏疏,准备离开养心殿,这里,每天都要下达那样多的决策。
帝京,多少叱咤风云的条令,都是经过这里下达出去的,她更加需步步为营谨小慎微,母后是拾级而上,在白月光里,进入了养心殿。
自从白浅回来后,母子两人虽然时常都在见面,但毕竟,促膝谈心的时间却是那样少,今时今日,母后进入了殿宇,白浅看到母后进来,发现了母后眼睛里阴翳的一抹伤感。
“你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你去了言灵国,母后日日都在悬望你,后来想一想,没能去言灵国之前,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生活,到底也是一种家和万事兴的模样,你去了后,似乎就空虚了,似乎就破碎了。”
“母后,事情并没有您说的那样糟糕,儿臣这不是回来了吗?”白浅一面说,一面盯着母后看。
其实,太后娘娘也并非年迈,太后娘娘仅仅是五十岁左右一人罢了,这个年岁,只要女子保养得宜,其实也容光焕发,但太后娘娘现如今的模样却不同。
她看上去似乎进入了老年的步伐,那种无与伦比的苍老。那种辛酸与疲倦,变成了头发丝里一层一层的银霜,至于眼角眉梢那岁月的痕迹,让人一看就疼惜。
其实,白浅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打量过母后了,今时今日,他们两人在一起,能这般谈论,委实是少见热人伦之乐。
“母后,您想要说什么呢?”白浅轻柔的将臻首靠在母后的肩膀上,太后娘娘已经缺乏这久违的温暖很久了,这片刻,微微愕然,微微吃惊,但还是伸手,轻轻的抚摸白浅的发丝。
她不可置信的发现,不过风信之年的白浅,在她的发丝里居然也有一片淡淡的荧光,这却是太后娘娘不敢想象的。
“白浅,你莫不如就留在帝京,不要到言灵国去了,可好吗?”
“母后,人要走,就不能看着自己的脚印,人要走,就不能总看着自己的影子。”白浅说,太后娘娘听到这里,抚摸白浅的手僵硬了。
“你非要征服了天下,才肯善罢甘休不成?”
“儿臣……”白浅深吸一口气,悲凉的语调在颤抖,原来自认为那样能理解自己的母后,未必也真正能探测到她的内心,她恻然一笑,“儿臣不过女流之辈,何尝想要天下呢,儿臣即便是得到了天下,又能怎么样呢?”
“怎么,你……你的目的居然不是天下?”这一次,换做太后娘娘诧异了,她端详了女儿很久,那眼神逐渐变的陌生,“你的目的不是天下吗?”
“女子的心愿到头来也不过只有一个罢了,儿臣想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为儿臣的男子,天下?不过是附庸罢了。”
“为了得到一个男子。却征服一个天下,你觉值得吗?”
“母后,此事得不偿失。”
白浅居然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荒唐,但白浅却用一种义正词严的态度,斩钉截铁的说道:“但是,爱情里,是不能这样计算的啊,谁不是在爱情里患得患失呢?母后,说到底,儿臣是不能离开言暄枫的啊。”
她甚至于不能理解她对她的爱情,但毕竟太后娘娘是过来人,她情真意切的泪水,汩汩好像泉水一般而下,入席潸然。
“母后理解,但是……他不喜欢你,即便是你将之捆绑起来,又能怎么样呢?”
“母后,我更不情愿放开手啊。”白浅窒息的说,母子二人抱头痛哭,“这一次,浅桑来了,找过来那样一个郎中,要是你哥哥能治疗好,且一切都洪福齐天,要不能,这……将来可怎么样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