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子玫,很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殚精竭力。”
“我明白了,那么,是要眼不见心不乱了?”子玫一把将脖颈上的项链拉扯下来,声音悲壮。
“子玫,你……你要做什么啊?”
“温子玉,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有人让我杀了你,但是我,我发现我做不到杀了你,所以,我……我只能杀了我自己。”子玫时手起刀落,降魔杵刺在心间。
鲜血滴滴答答的滚落下来,将地濡湿了一大片,她想过杀了温子玉,一了百了,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杀了自己,子玫倒在了血泊里,她痛苦的痉挛着,那降魔杵和一般的兵器不同,后面生了倒刺,以至于让温子玉想要抢救已来不及。
子玫倒在血泊里,温子玉无能为力,愚蠢而幼稚的伸手,企图用手毒赌注他的伤口,但她伤口里的血液却咕咕的流淌了出来,她的喉结上下晃动,想要说什么。
“你说,你说。”她的嘴一张一翕,声音却那样孱弱,“我……想要听到……你……说……你……爱我……可以吗?”子玫恳求。
“子玫,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温子玉疯狂的喊叫,并且将奄奄一息的子玫从地上抱起来——“我们去找大夫,去找医生,你……你如何坐着等傻事啊,你……你会让我耿耿于怀一辈子的,子玫,子玫啊。”
“抱歉……”子玫摸一摸温子玉的面庞,“我对你不起,但是只有这样做,我才是你的唯一啊,你……现如今,说了你爱我,我……我欢喜……我欢喜啊……”子玫出现了潮状呼吸,汹涌澎湃。
温子玉知道,一个人临死之前总会出现这种呼吸的,温子玉比刚刚还要无能为。
她的手心里,血液在凝固,温湿度都在消失,她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滚动了下来,温子玉看到子玫这模样,哪里有不悲伤的呢,温子玉狂叫一声,几乎昏厥过去。
而在怀抱里的子玫,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去了天上,我见到了月老,温子玉,你……和……你……”说到这里,子玫出息已绝,没有了丝毫力量。
子玫在温子玉的怀抱里,逐渐的消失了,变成了空灵的星星,清明的曲线,闪烁着一抹一抹异彩纷呈的光芒,鳞次栉比的扶摇直上,又是变成了淡金色的羽毛,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不,不,不,不,不。”温子玉手足无措,胡乱的吠叫,是的,温子玉的确没有想到会和子玫有将来,有以后,但也没有想到,子玫会这样离开自己。
温子玉的叫声吸引了冥锦,这或者就是缘分,冥锦的水温子玉的声音记忆犹新,就算是在梦里,都能第一时间辨析到温子玉的声音。
他的声音有别于常人,他的声音,是千万种嘈杂里唯一一种让人一听就过就能记住的,在那声音里,为镜子与颓废的蹲坐在了地上。
冥锦自始至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冥锦出现,看到的仅仅是消散在空中的一片宝蓝色光芒以及羽毛。
“温子玉。”冥锦喜极而泣,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居然能在千山万水的追寻后,找到温子玉,这是冥锦难以置信的,然而,再怎么难以置信,温子玉居然还是在自己面前。
“温子玉。”
“冥锦。”温子玉回头,看到欣喜若狂的冥锦,他们两人相拥而泣,冥锦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哭什么呢?你什么时间到这里的啊?我已经找了你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今时今日终于在这里见到了你。”
“冥锦,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咯。”冥锦用一连串连珠弩一般的问题来请教温子玉,发现温温子玉没有丝毫的问题,这才摇晃温子玉,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两人很快在帝京就联络到了半脸人施申书,施申书想不到,还有重逢的时刻,他是那样开心,左膀右臂,终于完璧归赵。
“你们在一起,就万事大吉。”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施申书笑,又道:“温子玉,你如何不开心?”
“我杀了一个人,杀了一个爱我的人。”温子玉说,但是听这话的两人都一头雾水,对施申书这杀人如麻的人来说,杀人?这一辈子不杀千儿八百还算是杀人吗?更何况,温子玉即便是杀人也是合理的。
言帝封想不到,经历过这么多艰难困苦的事情,终于玉汝于成,他们见面了,只是,温子玉没有了之前的发扬蹈厉,现在的温子玉,再也不意气风发了,至于那施申书,却成了一个丑陋不堪之人。
言帝封和言暄枫在讨论的时间,忽而听到上林苑狴犴的叫声,言帝封冲出去 责无旁贷,至于言暄枫对这个压根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子,没有一分一毫的好感。
那哭声怎么可能激起言暄枫柔情,倒是旁边的冯公公都焦急了,好像热锅上蚂蚁一般,伸长脖子看着远方。
尽管,他知道,这样看出去,未必能看出来什么,但是他还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皇上不急,急死太监”,言暄枫嗤笑,“不过又是淘气罢了,他是不能和麒麟相提并论的。”
是的,不能!
麒麟是天潢贵胄,是青出于蓝,至于狴犴,能留下狴犴在身边,已经是自己宅心仁厚的厉害了,狴犴却得寸进尺,在皇宫里处处大闹,越发是没有规矩了。
言帝封一马当先,几个起落,好像燕子一般,踩着湖面的绿萍到了上林苑,循声去找狴犴,因看到狴犴还好端端的,这才放心不少。
“狴犴!”言帝封飘然落在狴犴面前,狴犴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因看到言帝封来,对着天空指手画脚,急切的描述。
从他那肢体语言里,言帝封一怔,“你说什么,麒麟让一个女鬼给抓走了?”光天化日,有女鬼?朗朗乾坤,好端端一个小孩儿,说抓走就抓走了?
“是,是。”
“那女鬼是什么模样,怎么就能确定那是女鬼?”言帝封急切的想要知道事实真相,小孩儿不知道怎么描述好,但却知道按图索骥的奥义,捡起来一块尖锐的石头,稍微一打磨,在太湖石上描画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