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让他很快就放弃了。
“算了,不给你描述了,即便是说了,未必你就会明白。”
“子羽,你醒一醒吧。”浅桑咬着丹唇,他没有说一个字,沉默好像在吞并周边紧张的空气一样,他朝着前面去了,和浅桑准备分道扬镳的意思,浅桑沉默不语的跟在他的背后。
他们两人从虹桥上下来了,他站在这里,一种何去何从的困扰已经浮现在他的面上,他苦笑一声。
“我真的感觉,她就在附近,此刻,她就在附近。”他一边说,一边疯狂的寻找。
此刻?此刻,我们面前并没有什么人,人群是如此的熙熙攘攘,想要找到一个隐藏起来的人,简直轻而易举,浅桑看到子羽这样,心也是伤痛起来。
“子羽,你醒一醒吧。”
“不,在,她在!她在!”子羽带着一种冲动,朝着自认为正确的地方去了,但面前连一个人都没有,找累了,没能找到子玫公主。
折返,准备回去。
浅桑想要安慰子羽两句,却并不能。
今晚,浅桑没有在这里留宿,之前答应过要到帝京去的,现如今,朝着帝京去了,到这里,子羽看到浅桑来,不禁一笑。
“你就是好,来无影去无踪,你什么时间教授我两招什么遁地术,什么隐身术,什么缩地术,什么奇门遁甲就好了。”
“还有八卦九宫巫卜星相呢,您学不学。”浅桑鄙夷的睨视一眼他,羽皇一笑。“学什么啊,不过是随口一句话罢了,寡人是帝王,帝王能将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条就好了。”
“是。”
“寡人准备让人找一找帝京的魔类,钦天监说,帝王星,最近时明时暗的,寡人以为,天意对寡人不好,大概帝京又是魔类作乱了。”他一边说,一边义愤填膺的看向浅桑。
“妖族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您不伤害他们,他们是不会伤害您的。您要伤害了他们,他们就会变本加厉的伤害您。”浅桑说。
“只是,寡人已经伤害了他们,寡人让他们无家可归,所以,现在寡人很是怕他们会卷土重来,寡人让苏护将军,全城去找魔类了。”
“苏护将军仅仅是一个人罢了。”
“寡人知道,此事单枪匹马是不能做的,所以配备有很多人马,希望苏护将军很快就一鼓作气将这些妖魅一一给赶走。”这大概是他自欺欺人或者自己勾勒出来的蓝图了。
帝京的狐狸精,不……帝京的魔类,他们善于幻化,有大太阳还罢了,他们都撑着伞,要天阴起来,不见阳光,他们和人族简直没有两样,这样一来,想要从人群中将狐狸精找出来都是一个困难。
更兼,此事是朝廷颁布下来旨意,所以,苏护所到之处,依照浅桑看,不但不能让狐狸家宅不宁,还反受其害呢,浅桑认真的看着羽皇,“其实,有道明君,就连魔类也是不能伤害的。”
“真有此事?”
“看看这个。”浅桑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旁边一个架子放着的夜明珠。“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观赏的啊。”他看着夜明珠,浅桑点点头。
“是耶非也,说是观赏的,却少了实用性,说不是观赏的,但是您仔细想一想,有夜明珠的地方就不会藏污纳垢,夜明珠的光芒其实和一般灯烛的光芒一样,但蚊虫之属却永远都不会凑近夜明珠的。”
“之前,我还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目不识丁的农妇,因为家贫不能温饱无以为继,所以什么脏兮兮的东西只要是能果腹的都用来赡养双亲,说来这样一个人是罪该万死了,但冥君看到此女,却以礼相待。”
“盖因,此女光风霁月,没有一点儿坏心,灵台空明澄澈之缘故,您放心就好,我仅仅是举例说明,国将不国,才有妖孽作祟,现如今,国运昌明隆盛,原您大可放心就好。”
“原来如此。”他对浅桑的故事很感兴趣,目光还在夜明珠上流连忘返呢。
“好了,您只要是有道明君,连老天都会保佑您的,有道是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是吗?”
“是。”
“好了,早点休息,遇到什么事情,也找我聊一聊,我们是八拜之交嘛。”浅桑小笑嘻嘻的朝着外面去了。
苏护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找魔类?魔类好像和苏护最近在躲猫猫捉迷藏似的,妖族躲避在帝京,好似很容易就能败露,但却委实不能,这艰巨的任务算不上光荣,对于苏护来说,倒是自不量力的很。
但毕竟这是帝王的命令,苏护仅仅是一位将军,君要臣死臣还不得不死呢,更何况,这仅仅是希望苏护将帝京的妖族给一网打尽,苏护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
苏护抓不到魔类,唯恐被帝辛责备,在帝京跑的比之前还要殷勤了,简直脚不沾尘,但尽管如此,却俨然不能有什么实锤,现在,苏护最怕见到的就是帝辛。
好在他幸亏没有立即要苏护将妖族交出来一只两只,每一次见到苏护,羽皇还是那春风风人的微笑。
大概又是过去了三天,事情一筹莫展,苏护已经做好了给革职查办的准备,但就在今天,帝召见苏护了,苏护在通明殿外等候,心跳如同小鹿乱撞,一会儿,通明殿里伺候的司礼监高唱起来。
“宣苏护觐见。”声音之洪亮,可谓一波三折,一唱三叹。
“宣苏护觐见。”
“宣苏护觐见。”
苏护整衣,正色朝着通明殿去了,屋子里面凉飕飕的,秋来爽气将屋子屋子外面的芙蓉都催开了,屋子里面有一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甜丝丝香味,那香味混合铜鹤中喷涌出来的一抹气息,让这空气变得非常沁人心脾。
至于羽皇,他用的还有龙涎香,各种不同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让屋子里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氛围,苏护到屋子中,裣衽叩拜,以头抢地,很是毕恭毕敬。
“微臣苏护,叩拜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护叩头的动作力大无穷,好像要将地面都挣开一样,从金銮殿上,羽皇将批阅的一张册页折合起来,低眸看向苏护。
“爱卿起身就是。”他急切的从金銮殿出来了,伸手握住了苏护的手,苏护受宠若惊。“君臣有别,我王上座,臣苏护,听宣。”
苏护战战兢兢,因帝辛的召见,不知主何吉凶。羽皇看违拗不过,只能点点头,指了指右手的位置,羽皇默然落座,心头小鹿却不停的乱撞,究竟苏护召见自己要做什么?
“寡人今日里找你过来,是有件要事相商,”羽皇说:“你莫要惶遽,说来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情,是君臣之间的,说来也是你我之间的。”
说“君臣”二字,无外乎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说“你我”却很轻而易举将两人的距离给缩近了。
苏护更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事情。
“寡人现如今已经是帝王,一个帝王家,富有四海,但未必做帝王就是普天下最为得意的事情,寡人近来时常夙夜匪懈,想起来,是到了寡人纳妃的时候了,是以找你过来聊一聊。”
苏护听到这里,心头的石头终于算是落了地,现如今,他明白了,帝辛找自己过来,无外乎是想要聊一聊这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