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学院的走廊上,两名雨忍彼此压低声音小心交谈。一个留着山羊胡,一个面上无须,正是五人组前些日子里遇见的霰雨与散雨两人。
"散雨..."霰雨伸手搓了一把下巴上的山羊胡子,有些担心的说道:"你说,那个小子会不会有危险?"
散雨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应该不会吧,这里毕竟是忍者学院,而且那些人现在自顾不暇,哪还有闲功夫对付一个无关紧要的孩子..."
"也对,半藏大人已经要开始行动了..."揉着山羊胡子的霰雨,冷声说道:"这帮大名的狗腿子,好日子要结束了...老子早就想收拾这帮混蛋了..."
"霰雨..."散雨想起近日的传言,便说道:"忍者学院的平民里已经流传开那小子的事情,你知道么?"
"略有耳闻...这帮大名的狗腿子在半藏大人面前,也就只能耍这些偷鸡摸狗的小伎俩了。"
"呵呵呵..."霰雨的谩骂让散雨心情大好,笑着说道:"这帮家伙只不过是群猪队友而已,现在连收拾一个小孩子的勇气都没了,只敢煽动学生的情绪...呸...一群蛀虫..."
"好了,散雨..."霰雨加快了脚步,催促道:"快点吧,大人可是特别叮嘱了我们两个,要照看一下那个小子,对了,那小子叫什么名字来的?"
"眼镜枭?四目鸟?"苦思回想的散雨拍了下双手,恍然大悟的说道:"那小子叫四目枭,还是半藏大人为他赐的姓..."
忍者学院教室里,坐在右侧的阶梯座位上的五人组与左边的阶梯上的学生们彼此目光交汇。在十多名孩童少年敌视的眼神下,五人组不甘示弱的以目光回敬。
一个约莫十多岁的少年站了起来,脱离了怒视五人组的小集体,向五人组的缓缓走来,脸上的敌视与轻蔑不言而喻。这少年衣着简单朴素,甚至颇为寒酸,一看就是平民家的孩子。但寒酸衣裳下的躯体,却颇为壮硕强健,显然父母对他颇为疼爱,不曾让他为每日饮食担忧。
壮硕的平民少年走到四目枭桌前,在五人组的注视下右手拍在桌面上,然后弯腰前倾瞪着四目枭,大声质问道:"是你向半藏大人提出龌龊卑鄙的计划的吗?"
"什么计划?"被一个少年吹鼻子瞪眼的四目枭,心中泛起了调戏的恶趣味,挺直腰杆继续说道:"我不记得向半藏大人提过什么计划,你可以解释一下么?';
"没种的的家伙..."壮硕的少年咒骂了声,可惜四目枭依旧面带笑意,反而他身旁的两男两女却颇为愤怒,显然想狠狠教训一些出言不逊的少年。
"那我就帮你好好回忆一番..."面不改色的少年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收取学费,助学贷款...是你向半藏大人提出的吧?你个孬种..."
"哦...原来是这两个呀!"四目枭故作想起的姿态,笑着说道:"我觉得这两个很好呀,不然半藏大人为什么会执行?还有,向别人询问前,你不应该自报家门么?"
"你..."壮硕少年左手抬起,指着正襟危坐的四目枭,闷哼一声道:"记住我的名字,四眼仔,因为待会我要狠狠的揍你一顿..."
"老子叫金时..."收回双手的金时挺直腰杆,隔着桌子怒视着四目枭,双手攥成拳头,冷声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坐在椅子上的四目枭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站起身来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桌子上,望着少年金时,讥讽道:"你们不过是一群白吃白喝惯了的家伙,现在让你们付出些微许的代价,就像要了你们的命一样..."
"呸...信口雌黄,妖言惑众,看老子打烂你的狗嘴..."恼羞成怒的金时奋力挥起胳膊,蓄力许久的右拳击向讥讽的四目枭。
身体前倾的四目枭看着来势汹汹的拳头,猛然身体后倾落会座椅上,波澜不惊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丝微笑。漆黑的瞳孔里,那毫无惧意的眼神穿过透明的镜片,落在了拳头主人那稚嫩的脸庞上。
来势汹汹的右拳停在了四目枭的眼前,金时的拳头被龙玄给握住,再难来前进半分。不甘心的金时挥出了左拳,可惜同样寸功未立,因为胖子阿豚的右手截住了金时的左拳。
长途旅行不仅让五人组更加默契,还让每个人的体能更甚从前。未经历过苦难的金时,在寻常孩子那里算是出类拔萃的体能,在遇到胖子阿豚和龙玄两人时,就显得有些不够了,被二人轻而易举的截下了蓄力许久的拳头。
"哎..."神态悠闲的四目枭叹了口气,舒服的靠在座位上,翘起二郎腿,右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面含微笑的说道:"年轻人,怎么这么冲动呀?"
"呸..."双手受制的金时吐出一口唾沫,飞向正在装深沉的四目枭,还好长途旅行磨练了身体和意志。四目枭的左手如疾风一般,落在脸上,拦住金时的突然一喷,免了口水喷脸的尴尬场景。
四目枭目光落在掌心,看着上面的口水一愣,心中咆哮道:"口水喷脸?这不是沦为阶下囚的正义人士对邪恶反派专用的技能吗?"
坐在四目枭身旁的霜,瞥见他掌心中的口水,姣好的面容一寒,两条白嫩纤细的胳膊迅速舞起,两只看起来软弱无力的拳头狠狠的落在了金时脸上,比享受口水喷脸的四目枭还要愤怒,破口大骂:"你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枭,你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胖子阿豚和龙玄望着丢掉了矜持,宛如悍妇一般的短发女孩。两人一愣,顿时没有抓紧金时的双拳,享受了小拳拳打脸的少年撞在讲台上,跌坐在地。
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的金时,从头晕目眩中清醒,伸手摸了一下隐隐作痛的脸颊,顶着两颗熊猫眼望着五人组,咆哮道:"喜欢仗着人多么?那就来呀,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