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不说，我怎么懂？”我同样以看白痴的眼神怼了会回去。
从重建地府开始，大阎罗之母就遮遮掩掩的，从来不肯一口气把事情说全，生怕我被纱阴抓住，就会全盘托出她的计划似的。
好吧，考虑到纱阴那个变态，这种可能性还真不小。不过好歹也要给我一点信心，不是吗？
这是把我当成合作伙伴看的态度吗？
大阎罗之母突然站起来，指着夕阳说：“丰城地府就靠你了。”
我的目光也投向那一大块蛋黄，苦笑道：“您老人家就不准备做些什么吗？”等了半天，没有回应，我一回头，大阎罗之母已经不见了。
嗯，真好，每次见面，说上几句就溜，这家伙是在怕纱阴锁定到她，顺手轰成残渣吗？
夕阳终于落下，我回到办公室。
还没进到门里，耳边就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
像是恶鬼夜游、又像是临死之人，喉头发出的呜咽声响，那股怪声像是瓷片在你身上搔痒一般，格外的不畅快，恨不得一下子把耳朵撕了。
我走进去。
陈子豪和饼干两个人对着电脑屏幕，头一点一点，一副陶醉样。
我就站在她们两人背后，站了半天，直到耐着性子，把整首歌都听完，陈子豪才往后仰，长出一口气，和饼干击掌：“太棒了！太好听了！”
我看着这两个人激动地抱在一起，他们兴奋的样子不像是作假。
不过我也开始有点动摇，怀疑自己的音乐鉴赏水准，该不会真的很好听，而我听不出来吧？
要是那样的话，或许我该上些音乐课了。
“做好了吗？”我问。
“好了，好了，完美。老大，你要听一遍吗？”陈子豪热情邀请道。
我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哦，我刚才在后面已经听过一次了，很好，很好。
我想想这本来就是给灵异游戏配的音乐，也许要的正是这个效果，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看了一下屋内，空明正拿着手机玩游戏，空明师傅还没回来。“空明师傅呢？”
“哦，他打电话回来，说是要在酒店里过夜，叫我们不用等他了。”空明接过话头，头也不抬。
“在酒店过夜？”我的脑海里不禁跳出一些面，难不成还真的是贱人配贱人，空明师傅意外地和陈西聊得上。
当然他们是真的在聊天，还是假的在聊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我乐得有人可以转移走陈西的注意力，否则陈西呆在这，实在是太难受了。
游戏可以说是完全制作成功。
陈子豪说是要发布到steam上去，一方面用节目打响知名度，另一方面，也在steam平台上看看反响如何。
第一天是免费的。销量对于小众游戏来说，还算不错，居然有五百名左右。还有几百份的评论。
我一个个看过来，出人意料的是大部份玩家的好评点都是在音乐上。说音乐古怪诡异，和整个游戏的氛围配合得天衣无缝，可要是单独拆开来听，也觉得难受要死，像是一个死人在你耳边说话一样。
饼干的音乐水准果然厉害。看着那一颗颗的五星评分，我觉得这次没有白请她过来，这还不算上甩掉空明师傅那个包裹。
物尽其用，刚好可以拖住陈西那个变态。
空明师傅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来，双眼都是黑眼圈，走起路来，两只腿都在漂。
我看了他一眼，正准备问他在酒店里干了什么。
空明师父一下子跪倒在地，冲着我嗑起头来。
“你这是干什么？”我忙跳上去，扶起空明师父。
空明师父硬是不肯起来，到最后整个人趴在地上，放声大哭，“施主，求求你，下次还有这样的话让我徒弟去吧，他还年轻，禁得起折腾，我一把老骨头了，实在挨不住啊！”空明师父哭得极为凄惨，像是死了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空明师父的惨状我多多少少有预料到，只是从未想过反应会如此激烈。
照理来说，空明师父荤素不忌，就算被陈西蹂躏了一晚，以他的贱格，享受多过受罪，该不会痛苦才是。
还是说陈西用了“非人”招式折磨他？
我不禁浮想联翩，已经转到一些不宜描述的画面上。
“施主，她——她——她——给我上了——上了——”
空明师父的老脸一红，看了边上的陈子豪和饼干一眼，似是在犹豫要不要在这两人面前说出来。
不过最后还是对陈西的恐惧战胜了一切，要是不说出来的话，恐怕又派他过去，和陈西商量合作一事。
我心里暗叹一声，看来陈西上了空明师父一晚，不愧是日后的地府大神官，这么耐磨，一般的男人的确是受不了。
“她给我上了一个晚上的高数课！从第一章微积分开始，一直讲到泛函实函！最后还叫我用matlab模拟工程计算！还有一共三千字的作文外加读后感还有上课心得。施主！求求你，让我出去拍素材吧！这回我再也不抱怨了啊！”空明师父抱住我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还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一叠的厚厚教科书，什么21天学会微积分，牛顿教你如何积分，爱因斯的相对论之旅，还有一个爆胸丰臀的女子，像是岛国著名女演员，拿着教鞭指着黑板，一个大大的标题是海淀名校作文套路大全。
我倒吸一口冷气，即便是从学校里面出来好多年，可看到这些标题，脊背还是一阵酸麻。
果然是极端残忍，不讲人道的折磨手段，难怪空明师父坚持不住。
换作是我的话，别说一晚了，就是半个小时，早就精神压力过大，呼呼大睡了。
而空明师父是一个晚上！整整一个晚上！
我勉强答应了空明师父的请求，下次陈西过来，绝对不派他过去，说他有事出去拍素材了。
至于这一次的人选是谁，除了陈子豪外，就只有空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