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义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他搬了个椅子坐到柳寒笙身旁,与她保持着一个合适的距离,既不影响她工作,又能确保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实施。
“既然你不愿意自己吃,那我只好亲自喂你吃了,来,张嘴~”
将桌子上的餐盒打开,又把叉子拿了出来,沈义叉了一个小鱼干,用手托着送到了柳寒笙的嘴边,就像是喂小孩一样。
这就是他的计划。
你不是不吃么?行,我喂你吃。
你工作你的,我喂我的,这下你总该没话说了吧?
“喂喂喂!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似乎是没想到沈义竟然能做出这么惊人的举动,柳寒笙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她没好气的拍掉那只停在自己嘴边的咸猪手,羞愤道:“你是把我当成需要别人照顾的小孩子了么?!”
难道不是么?
连吃饭都要靠别人催,不是小孩又是什么?
虽然没有说话,但沈义的表情显然是透露出了这个意思。
小鱼干被拍掉了,沈义也不生气,他又叉起第二块,锲而不舍的送到了柳寒笙的嘴边:
“张嘴,啊~”
“啊什么啊啊!”
柳寒笙俏脸通红,有点自闭。
其实她倒没有真的生气,就是觉得有点尴尬而已。
毕竟已经是结了婚的大姑娘了,竟然还被人当成小孩子对待,这种喂食PLAY什么的……果然还是超过了她的羞耻心。
完全无法接受!
“听话,张嘴,啊~”
然而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沈义在这件事上却表现出了绝对的强势,不仅没有收敛,甚至还有点逼迫的意思。
“不要不要不要!打死都不要!”
柳寒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被人喂食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也不可能的!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吃饭!按时按点!绝对不会出现今天的情况了!”
她向沈义保证!语气极为坚定!
但沈义却依旧不为所动。
今天如果不给她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鬼知道日后会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为了杜绝这一切的发生,今天这个喂食PLAY,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沈义毕竟是个身强力壮的青年男性,真要是犟起来当然不是柳寒笙一个弱女子能够反抗的。
来回摩擦了半响,女孩到底还是屈辱的张开了唇瓣,把那一块已经快要凉了的小鱼干吃进了肚子里。
啊啊啊啊啊!我作为大人的尊严消失了!
柳寒笙的心里在哀鸣。
她面如死灰,已经懒得反抗了,只是像个机器人似的,唇瓣一张一合,机械性的进食,整个人却已经神飞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
将餐盒里的最后一块炸虾送到柳寒笙的胃里,沈义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收拾好餐盒,这才微笑着开口:
“已经好了。”
“啊?已经好了么?”
被这一声惊醒,柳寒笙终于回过神来,看向沈义的美眸之中极为复杂。
被强制做不喜欢的事情,还这么羞耻,按道理来说,她应该会很生气才对。
但现在柳寒笙心里却完全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
反倒有些……上瘾?
喂食PALY一时爽,一直喂食一直爽。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在突破了最初的羞耻心之后,这种饭来张口的感觉还是很让人上瘾的。
更别提沈义的动作还很温柔了。
所以……在真的结束这一切之后,柳寒笙心中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生气,而是……失落?
这么快就解决了……明明我才刚开始享受。
只不过她当然不可能把这一丝小失落表现出来,所以至少从表面上看还是很平静的。
“嗯。”
她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埋头工作起来,不再搭理沈义。
“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见到柳寒笙这么一副冷淡的模样,沈义心里有点打鼓。
强迫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老婆真的因为喂食PALY生气了,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急!
“咳咳咳……今天……天气不错。”
犹豫了半响,觉得不能让气氛就这么沉默下去的沈义终于吭吭哧哧的找出一个话题来。
虽然这个话题找的很烂就是了。
“嗯。”
柳寒笙嗯了一声,仍然没有发表其他意见,甚至连头都没抬,还在处理办公桌上的文件。
见状,沈义心里更加慌了。
这次好像真的玩大了。
明明几个小时前还在上官家凶威赫赫,杀暗卫不眨眼,但现在的沈义表现得就跟一个普通的陷入热恋中的少年没什么区别。
如果这一幕让上官云看到了,不知道心里该作何感想。
想必一定会哭笑不得吧?
沈义才不管别人会怎么想,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忧愁。
他对哄老婆没什么经验,以前也从未涉猎过这方面的事情,在感情方面可以说是钛合金直男了。
但……
没办法啊。
不会哄也要哄。
这么想着,他硬着头皮道:“今天的午餐味道如何?与在家里吃有区别么?”
不会找话题的直男是这样的。
柳寒笙再次嗯了一声:“还行,没区别。”
让沈义更加头大了。
他是不懂自己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你要说柳寒笙生气了吧……你说话她好歹还搭理你。
但你要说她没生气吧……这么冷淡的态度也不符合她一贯的风格。
沈义现在宁愿与一百名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干一架,也不想这么面对这么尴尬的境地。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只会打扰老婆工作,于是决定先离开这里,哄老婆的事情到家里再说。
“那我就先走了?”
沈义试探性的开口,对此,柳寒笙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态度,只是很简单的点了点头。
“再见。”
……
好冷漠……
心里有点小受伤,沈义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走了出去。
他并没有看到,在自己离开之后,本来还冷淡依旧的柳寒笙整个人瞬间倒在了椅子上,精致的俏脸已经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真是……木头。”
她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嘴里喃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