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他来说,损失是次要的,化解眼前这场危机才是最最重要的,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立马把这场危机化解了,然后重打锣鼓另开戏,只有那些洗浴中心、娱乐城、KTV、舞厅和休闲中心早日开业,他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他在道上已经降到冰点下的威望才能重新竖起来。
否则的话,他不仅损失越来越大,声望也会越来越低,甚至江湖地位不保,这才是最大的心病。
而这场危机能不能顺利化解,完全取决于张亭的态度,只要张亭不再追究,徐家也就不会再从中作梗,因此,他立即顺着张亭的话道:“请张老弟放心,你朋友公司所有的损失都算我的,这里是一百五十万,五十万是我给张老弟您的医疗费,一百万是我赔偿你朋友公司损失的,至于你朋友的公司,今后该怎么开怎么开,在此,我也向张老弟保证,以后,只要我魏某还在省城,就没有人敢去你朋友的公司捣乱。”
既答应赔偿所有损失,又保证不再有人去倪万林的公司捣乱,应该说,魏东山是诚心诚意过来道歉的,自己没理由不答应人家。
不过,公司不是自己的,自己无权替倪万林做主,因此,他把脸转向倪万林,道:“万林,你看这事……”
“张亭,我听你的,这事由你来做主。”
倪万林已经在公司投入了二百多万,如果公司保不住,他所有的投资就等于全都打了水漂,而且掉进水中连个涟漪都没有,因此,他最大的心愿就是保住公司。不过,他非常清楚,公司能不能保住,魏东山能不能赔偿自己公司的损失,全在于张亭。经过前十街一战、自己公司大门前一战和城郊看守所一战,张亭在省城道上的名声已经是响当当,甚至说,他的江湖地位已经高于魏东山等一帮老江湖了。再说了,张亭背后站着徐家,有徐家在背后做张亭的坚强后盾,就是再借给魏东山两个胆,他也不敢再打自己公司的主意,只要魏东山不打自己的主意,自己就会高枕无忧,自己的公司再也不会有人敢来捣乱,所以,在他看来,这个决定权应该属于张亭。
这次,张亭没再推辞,道:“既然万林说了,那这事我就做主了,魏总,万林已经让人对公司损失情况做了清查,粗略算了下,被你的人砸坏的货物和办公设备加在一起六十万左右,你的人拦着不让他们做生意,间接损失在五十万左右,加起来总共是一百一十多万,这样,你给他一百万,这事就算过去了,当然了,如果魏总不相信,可以派人过去进行核实。”
现在对魏东山来说,只要危机解除,名下产业能早日开张,别说一百万,就是二百万,他也不会拒绝,因此,他立即接过张亭的话,道:“老弟的话,我完全相信,我刚才说了,祸是我手下闯出来的,倪老弟公司也是我手下人砸的,倪老弟公司的生意也是我手下耽误的,所有的责任我来承担,老弟公司的损失必须由我来赔偿,还有老弟你的治疗费,精神损失费以及其他各种费用,也都必须由我来支付,王星,把钱给张老弟。”
跟在魏东山身后的年轻人立即把手中包送到张亭面前。
魏东山随之走上前,打开包,指着包里崭新的百元大钞道:“这里是一百五十万,请张老弟点一下。”
张亭随之取出五十万,递给魏东山,道:“我说了,我们只要一百万,这五十万,还请魏总收回。”
让张亭没想到的是,魏东山坚决不同意,而且把钱往桌子上一放,就冲两名手下道:“王星,李奎,我们走,老弟,就这么说,等你康复之后,我在金帆大酒店设宴给两位老弟请罪,希望两位老弟一定给老兄点薄面,届时前往赴宴。”
见魏东山态度如此诚恳,张亭不好再说什么,不过,他心里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一个新的想法,道:“既然魏总如此爽快,那我就替万林收下了,另外,我还有件事想跟魏总商量下。”
魏东山道:“老弟有什么事尽管说。”
张亭道:“这事我必须和我朋友先商量一下再说,还请魏总稍等片刻。”
魏东山点了点头,道:“好说,张老弟你们先商量,我先去外边,等你们商量好之后,我再过来。”
说完,魏东山冲两名手下挥了挥手,便走出病房。
“张亭?什么事?”魏东山和两名手下出去后,倪万林一脸不解地问张亭。
“万林,你公司租的那块地一年租金是多少?”张亭问倪万林。
“一年一百二十万,这还不算装修,如果加上装修的话,一年一百八十万左右。”倪万林道。
“如果在城乡结合部找这么大一块地,租金大概在多少?”张亭沉吟了下,道。
“如果在城乡结合部租这么大一块地的话,租金大概在三十万左右吧。”说到这里,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缕不祥之感,张亭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让自己把公司搬到城乡结合部去?然后把那块地让给魏东山?如果公司突然搬走,自己的那些老客户就会失去。不过,如果不是张亭仗义出手,他的公司现在早已经是魏东山的了,从这点来说,只要是张亭决定的事,他必须无条件接受,因此,说到这里,他看了张亭一眼,没再继续说下去。
唐冰也同样听出张亭话中的意思,心中大急,立马接过倪万林的话,道:“张大哥,你不在商场,对市场不了解,像我们这些做物流外贸生意的,公司必须开在人员集中,交通便利的地方,而城乡结合部过于偏僻,交通也不便利,客商都不愿过去,再说了,我们公司已经在这里两年多了,突然搬走,之前的那些老客户,就会全部失去,新客户一时半会又建立不起来,你说,我们公司还怎么生存?所以……”
或许是对张亭的想法存有不满,说话的语气也不再像先前那么友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