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张亭和郑强俩人躺在各自的床上抽着烟,两个人在屋子里面吞云吐雾开来,郑强绘声绘色的讲述着所有他玩过的女人。在郑强的眼里,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只要在那方面满足她们的需求,她们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反之,即便是跟了你,也早晚会给你带上绿帽子。张亭心不在焉听着郑强的谬论。
“到现在为止,你有过几个女人?”郑强好奇的问。
张亭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去,他看着面前自己吐出的烟圈,嘴里道:“一、二、三、四、五、六、七……”
郑强突然从床上坐起身来,惊讶的道:“七个?我操,你居然睡过这么多女人?”
看见郑强的惊讶,张亭淡淡的道:“我说的是烟圈。”说着,他用手指着自己面前缓缓上升的烟雾。
郑强听了张亭的回答,有些恼羞成怒的感觉,他一咕噜又躺在床上,讪讪的道:“兄弟,你是不是对女人没有感觉啊?你不会是GAY吧?”
“滚!你才是gay呢!”张亭低吼道。
“不是就不是呗,激动啥?”郑强哈哈大笑又道:“你该不会还是处男吧?”
张亭又续上一支烟沉声道:“男人到了这个年纪,如果还是处男,估计不是性无能就心里有问题。”
“哈哈,这么说来,你是肯定有过女人喽?”郑强饶有兴致的道。
“算是吧。”张亭眯起眼睛,淡淡道。
郑强一听又从床上坐起身来,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道:“那你快说说是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郑强的话,再次将张亭的思绪带回到那一晚,尚良玉和郑强口中的那些女人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他不愿意将她描绘给任何人听,张亭故意白了郑强一眼道:“乏了,关灯,睡觉!”说完他伸出手关上了床头的灯。
郑强见张亭不愿意讲,也只好不再问。
张亭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尚良玉的影子,他都几乎要忘记了尚良玉这个女人。她的美丽,她的端庄,她的隐忍,她的善良,她所有的一切现在看来都是那么的遥不可及,然而,她曾经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了他。她也是他真正从男孩成长为的男人的启蒙老师。
这天夜里,张亭再一次梦见了尚良玉,就像那天晚上发生的一样真实。早上起来的时候,张亭感觉了身上那种黏黏的东西,他蹙眉,不禁有些心烦,他有严重的洁癖。立刻起身走到洗手间,再次冲了一遍澡,重新换了内衣,心情才调整过来。
他的异常被郑强发现了,郑强偷笑道:“是不是昨晚梦遗了?”
“滚!”张亭有些懊恼,低声道。
“哈哈….”郑强的笑声尤其刺耳。这几天相处下来,张亭已经摸清楚了郑强的脾气,这人好奇心重,贪玩,沉浸于女色,但是心地却也不坏。
回到马步屯乡政府,张亭坐在电脑前,整理这几天的出差报告和差旅费报销凭证。
主任刘江走到张亭面前道:“小张,这几日出差,有何收获啊?”
张亭毫无保留的将和明辉集团孙总的谈判的结果,告诉了刘江,本以为刘江听了也会很高兴,可是不曾想,刘江听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语气也是时好时坏的让人有些捉摸不定。
午饭的时候,张亭一个人百无聊赖的抽着烟,郑强跑过来道:“怎么了?什么事情不开心?”张亭将和刘江汇报的结果又和郑强说了一遍,别看郑强只是一个司机,可是毕竟他比张亭更了解刘江的为人。
郑强四下瞅了瞅,确认周围没有人,才道:“张亭,不是兄弟我说你,在刘江手底下干,你绝对不能让他感觉到你的能力在他之上,不然他非给你使绊子不可。”
开始的时候,张亭对于郑强的话还是半信半疑,直到一个礼拜之后,孙先锋的那边来人面谈的时候,张亭才恍然大悟。
张亭一直认为刘江无论如何都会从大的立场考虑问题,乡里如果一旦来了新的投资商,这不仅是增加了政府的收入,也给马步屯的老百姓带来了就业机会。
可是令张亭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刘江竟然会一手遮天,不但没有配合投资商,居然还提出了一些不合理的条件,第一天面谈,就谈崩了,孙先锋派来的人气的说,“你们政府好奇怪,千方百计叫我们来投资,结果又是这幅嘴脸,算了不投了。”
张亭一见投资商气走了,他让郑强一路开车狂追,追上以后,先是一通道歉,就差跪地磕头了。最后张亭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他越过刘江,直接将这件事情汇报给乡镇府的陈书记,陈书记一听这事,立马表示支持张亭的做法,而且还强烈的要求张亭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挽留这投资商。
有了陈书记强大的后盾,一切也就变得更为顺利。张亭的此番举动,也让陈书记对他的刮目相看。以前只是因为徐洪彬的关系,不得已去关照他,但现在徐书记主观的看法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个礼拜后的一天,陈书记在会议上点名表扬了张亭,可是会议一结束,刘江就把张亭叫到小会议室,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操!你要往上爬,没有阻拦,可你非要踩着老子的脸往上爬,我看你真是不知好歹,不给你颜色看看,你都不知道我刘江是什么人?”刘江彻底发威了。
“刘主任,所有的事情,我只是从整个乡镇的利益考虑,我没有想过要往上爬。”张亭态度诚恳的道。
“操!别他妈的给我装,给我玩阴的是吧,我他妈非玩死你不可!”刘江丢下最后一句话,就气的走出了办公室。
见刘江走了,郑强偷偷跑过来,告诉张亭道:“你可要小心了,刘江县里有人,不然他也做不了这个位子。而且据听说他黑道也有人,他整别人的手段非常残忍。之前刘江的位置上,是另外一个主任,那时刘江是副主任,后来那个主任在下班的路上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了,而且是终生残疾,从此也就没有再回到岗位上,再后来刘江顺理成章的坐到了主任的位置上。”
郑强的话,让张亭顿感脊背有些发冷。这倒不是因为他有多怕刘江,而是他想不通为了区区一点点小事,刘江也至于动这么大的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