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怨眯着眼睛不说话,陆羽还在变换着角度做纪念,相机的闪光灯咔咔地响个不停。
忽然间,眼泪顺着她紧闭的眼角倾泻下来……空怨极力忍住,还是不住地啜泣着……时间再一次定格在了那一瞬。
陆羽,傻了。
要是说陆羽这辈子最怕什么,那一定是女人哭了。
可欣哭的时候,他不知所措。
小花哭的时候,他不知所措。
空怨哭起来,他再一次不知所措。
一向机智的他最见不得这种情形,就算一门大炮对着他,他也能够从容应对,但是现在,麻爪啦。
“我该怎么办?”他拿着相机一脸无辜地看着文灵,文灵也是惊愕异常。
她第一次看见空怨哭,而且哭得特别伤心。空怨这个女孩向来坚强,而且特别清高,在一起的时候,除了文灵很少有她能看上眼的人。她曾经说过,自己是没有眼泪的,因为,眼泪只属于弱者。
直到这一刻,在场的每个人都觉得,再坚强再冷酷的女孩也只是个女孩而已。她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激情,最后干脆就嚎啕了。似乎要把这些年来的伤心事全都补回来,一支梨花春带雨啊!看得陆羽这个揪心,又玩大了。玩心不死,是向来霸道的某种人的第二性征。
咋办……陆羽在内心拷问了无数次,最后伸出手,很僵硬地抱抱她,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抱着不是自己女人的女人。
果然,小陆的判断是正确的,她的哭泣声小了不少。就在小陆刚刚松口气的瞬间,怀里的空怨猛地一提膝盖,一只撞向陆羽裆下,另一只向外撇来保持平衡。她的脚腕被绑住,这也是不得已的姿势!
陆羽扶着她的肩膀,心知不好,慌忙向下一按,还是晚了。
伴随着文灵的一声惊呼,小陆一家怕是断了香火。“啊……”小陆缓缓蹲下身,男人最痛。
此时的空怨离陆羽很近,她本可以双腿齐出再补上一下,可是她没有。脸上的泪痕还挂在她的脸上,刚才那一击,只是为了给这个欺负她的坏人一点教训,她也没想到身手能吓死人的陆羽竟然没躲开这个膝撞……
一向风流倜傥的小陆疼得弯下了腰,他捂着那里在地上直打滚。这厮神智尚在,准知道空怨不会可怜他,很有方向感地滚到了文灵的脚下。
“你没事吧!!!”文灵急得都要哭了出来,她一伸手把陆羽扶住,就要解开皮带查看伤势。
陆羽紧紧捂住,不肯放手。
“你们是一伙的……”空怨见文灵一松手后面的绳子就掉在地上,立刻明白过来。
“你怎么那么狠心啊!”文灵朝她大吼,她从来都不朝空怨大吼的。
空怨破天荒地没有反驳,挂着没干泪花的眼角还能看出一点愧疚。这一点愧疚来之不易,陆羽偷偷瞄了一眼,还是被她发现。
装可怜……无耻!空怨发自内心地讨厌他。
“还是老婆好。”陆羽搬过文灵的头狠狠亲了一口。
“你又吓唬我!”见他神色如常,文灵一个推掌直把陆羽打的向后倒去。
“额......”他很做作地呻吟了一下,脸上还带着从空怨那里蹭来的几道油彩。
“放开我!你这卑鄙小人!”空怨很后悔没有补上那一脚。
陆羽听见,也满肚子的火气,他把本来假装捆着文灵的绳子解下来,又套在她的脚上。摸着她圆润白皙的双腿又有点不舍,于是跑去房间里把床单撕开,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她捆好,再帮上绳索,这下真的像个粽子了。陆羽在他腰间扎了个蝴蝶结,拎起来就往外走。
“你要对她做什么!”文灵在后面紧跟着,有点焦急,她怕陆羽真的生起气来干出些惊天动地的事情。
“扔出去。”陆羽说着走下了楼梯,一开门,把像个蚕蛹的空怨扔在草坪上,这下不轻,摔得空怨也吭叽了一声,“要不是你长得丑,我就先奸后杀,再奸再杀!”陆羽学着她的样子恶狠狠。
张凯和奶奶提着打捆的蔬菜和水果回来。“呦,这是……”张奶眯起眼睛看看只露出眼睛和鼻子的空怨,“是个姑娘啊”,可能是从形体上判断的,也可能是没有被完全包裹的头发上。
“你们谁也别管他!忘恩负义的东西!”陆羽一伸手把她扶进去,悻悻地一摔门。
显然,陆羽在这里是有着绝对权威的,房子里的人没一个人敢出来,包括文灵。文灵软磨硬泡地哀求着他,陆羽就是不答应,美人计也不行。一定要让她知道错!陆羽很怄气地把文灵扔在床上,门也上了锁。在第十次跳窗失败以后,文灵终于放弃了,陆羽这种小狐狸一旦生气起来,谁也制服不了。
文灵扒着窗户看着院子里扭来扭去的空怨一阵心酸。
“不许你管她”陆羽语气坚决,“你再不听话我就真的生气了!”
“老公~~~~”文灵拖着长长的尾音撒娇道。
“不,行。”陆羽的气还没消。
说着说着,天就黑了。夏日的夜晚依然有些冷,空怨用力扭动了下身子,站不起来。
“叔,那是啥玩意?”白天的那三个人早早地就摸了过来。
“谁知道呢?”老泰的眼神明显不太好。
“他家没有狗啊!”大虎眯着眼晴仔细看,借着昏暗的灯光依稀觉得空怨像个活物。
“新买的吧…..”二虎询问老泰,“熟,咱还办不了?”
“等等看。”老泰看看天色,还没到动手的时候。
时间过去两个小时。
夏天虽然热,可这荒郊野外的也着实不暖和,二虎带着三分傻气地穿了个大背心,就为了偷完东西顺便劫个色——少穿一件就少脱一件。要不是大虎给他一顿老拳,这家伙能穿个裤衩来。
“咱啥时候动手啊?”二虎抱着肩膀,两排大牙直嗑哒,明显等不及了。
“等。”泰叔是个老江湖,偷东西要等人家熄灯了才行,他带着个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那种带帽檐的破帽子,学者某东北著名笑星的表情挠了挠头,一双老眼始终没有离开那白花花的一团破布。
“妈个比的,这到底是啥东西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