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呵呵。”
钟连城说着,一甩浮尘走上前去,伸出手在陆羽的肩膀上拍了拍随后一指那和尚幽幽道:
“你们是不是以为,除了藤虎手里之外的另半卷残书一直藏在我这里?”
听他这么说,铜钟僧再次沉默。
“呵呵,果然是这样。”钟连城说着,轻声叹息:“其实,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你们的行动,却没想,你们真的和张诚虎那小鬼勾结在了一起,之前,你们找机会让陆羽进山,还故意放出消息说另外一本就在寒凌的祭坛里,我想,你们这么做是想事先做好埋伏,再趁机杀死他,为了做得逼真些,你们不惜让几个得力属下蒙在鼓里,一只眼睛的卢天舒,身体羸弱的陈正鸿,还有那个叫赤魈的怪人,他们都是你们的弃子吧。”
“想来也是,依着那女人的一贯作风,没有用的人,亦或是不为所用的人都是要死的,几年前是这样,几年后还是这样,现在,终于轮到你了。”
“和尚,你这是何苦,出家人四大皆空,可你这家伙却一样都没放下,你以身事佛几十年了,这么点事情还没看透么。我知道你再想什么,很多年前我也提醒过滕虎要提防着你,可是,他不肯相信昔日里同生共死的朋友会在关键时刻出卖自己,他太天真了,而事实证明,天真的人没几个会有好下场。”
“呵呵。”和尚闻言,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我老糊涂了,看不出你们那点小把戏?”
钟连城说着,眼睛一眯轻笑道:“二十年前的事,你我都很清楚,现在说他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既然你不着急走,那我们就敞开心扉聊一聊,也让孩子们看看,你这寒凌历史上响当当的大人物是怎么走到现在这步的。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会有今天,你可以说我神棍,也可以说我是欺神骗鬼,可贫道这一辈子向来笃信天道命理,要不然,也不会出家隐退。”
“哼,听你这意思,好像早就料到会有今天咯?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铜钟僧说着,将肩头戳着的一柄飞刀拔了出来,一下摔在地上又狠狠地踢了一脚。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不清楚这一点呢?早在三年前,我就算出自己的大限之日了,要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来这里见你一面,和尚,实话告诉你,我是来取你性命的。”
钟连城说着,用手一指对方,“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错了,现在的人经常讲,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能够骗过所有人!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贪嗔痴恨,你一样不少,就你这样的人也号称佛门弟子么?”
“哈哈哈,老道,听你的话,似乎早就将我看透了,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一摊手,和尚笑道。
“我说了,你贪,你贪图富贵,你嗔,嗔怒世道不公,你痴,痴迷的权利地位,你恨,恨的是谁自己比谁都清楚。和尚,老实说,贫道觉得你真的很可怜,你知不知道自己被那女人耍得团团转?你以为,许诺你的东西真的会兑现给你?你以为,拿到那卷经文你就有了翻身的机会?呵呵,你错了,就算你拿到它也没有用,时代变了,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左右时局的时代了。”
“你什么意思?”铜钟僧闻言,脸色一变。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还用我说得更明白一点么?你帮着那个女人做了这么多坏事,想要得到无外乎控制北方六省的绝对权力,可你有没有想到,这么做,张诚虎会不会答应?你真以为,一本破书就能逼宫财神拿到你认为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和尚,你太天真了,从你跟那番邦女人狼狈为奸的一刻开始,你注定会输!”
“呸。”和尚一听,啐了一口,随后带着十足的痞气看着钟道长,“老道,你以为你胜券在握了?你错了,大凤凰还没被你们抓到,只要她还在,我们就有希望。”
“呵呵。”这句话一出,站在一边的陆羽再也忍不住,一句满是嘲讽的“呵呵”跳出来,往前一步插嘴道:“和尚,你跟那女人有一腿?”
“.......”
铜钟僧闻言,登时大囧。
“这么说,就是有了。”陆羽见状,学着钟连城的口气又略带夸张地一咧嘴,“我一直以为,那女人是张诚虎的姘头,却没想,她和你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为了一个重口味的娘们,你背叛了你的主子,背叛了你的兄弟,还背叛了你们的佛祖,卧槽,不忍出卖你的国家和民族,背上汉奸的罪名,我真不知道那女人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让你这么服帖?和尚,你是怎么想的啊,枉我一直将你当成长辈,却没想,你这家伙竟然是这么个脏心烂肺的东西!”
“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懂。”脸色铁青,铜钟僧人冷冷道。
“你真听不懂么?”陆羽闻言,阴测测地笑了一下:“国老,是你们害死的吧。”
“什么?”一听这话,冷眼旁观的老财神脸色一变,再看陆羽,正死死地盯着铜钟僧娓娓道来:“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国安部的人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就算我是个十恶不赦的通缉犯也不至于让日理万机的安全部门大费周章地监视吧,直到后来我才想明白,原来,他们真正的目标不是我,而是你和你身后那女人。”
“不妨告诉你,大约一个月前,小叶已经侵入道了龙魂特别行动组的数据库,她在那里找到了很多东西,其中就有好几套我和你的影像资料,当我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我很奇怪,所以,我头一次将视线转移到你的身上,没成想,以这样一个判断为基础,我发现了越来越多的有用线索.......比如,你和张凯的特殊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