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一打开,就听到了里面的叫喊声,还有音乐声。
一看到许书文几个人,邢良兴奋的大喊:“呦!你们来了?来来来!别客气!都是我的好朋友!喝!”
许书文挥了挥手,驱散了萦绕在鼻间的烟味。
里面颇为热闹,除了邢良,还有好几位大汉,以及好几位穿着暴露的美女,众人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
而且一进来,许书文才发现,组成墙壁的那扇玻璃,居然是个单向透光的玻璃。
从外面看只是一层黑色、略微反光的镜子,但是从里面却能看清楼下的DJ还有舞池。
既能保证隐私,又不会影响氛围,就连许书文也要感叹他们真会玩。
如果不是嫌这里太吵闹,许书文说不定都会为之惊叹。
“来来来!坐!我是这的老板马钧,既然是邢良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今天消费全免!”一个梳着油头,年龄30多岁的大哥堆着一脸笑容。
许书文扫视了他一下,30多的年龄,算不上很大,同时也不是修行者。
以支撑这家店所需要的实力来讲。
他这个年龄,要么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要么是摆在明面上的白手套。
而许书文印象里,关阳并没有他这位响当当的人物。
“你好,马哥。”
于高畅十分懂事儿的上去跟人家打招呼。
不用想,让许书文去做这样的事是不可能的,而萧冬儿显然也不会。
马钧的不愉快在眼中稍纵即逝,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许书文才是三个人中地位最高的。
他看了看萧冬儿,笑着对许书文说道:“怎么来我这儿,自己还带个妞?虽然质量也不错,但是毕竟还是差那么点意思,哈哈哈!”
萧冬儿一点也不恼。
许书文看了一眼邢良,笑着说道:“跟邢良有一阵儿没见,没想到现在混的这么好?”
“那是!这可是我兄弟!”马钧用大力气拍着邢良的肩膀。
邢良也醉眼朦胧的锤着马钧的胸口,“好兄弟!好兄弟!来!走一个吧!”
两人觥筹交错,喝的不亦乐乎,旁边的姑娘们也笑盈盈的。
萧冬儿悄然上步,小声的在许书文耳边说道:“邢良刚刚给我发消息的语气很清醒,不像是喝醉。”
许书文环视一圈,房间里的人特别多,这些大汉,看起来玩的很放肆,但是他们喝的都是啤酒,而且腋下或者腰间鼓鼓囊囊的,明显带着东西。
如果说是马钧的保镖,或许稍微有一些牵强。
再结合刚刚进门时的门禁,许书文突然有一个猜测。
他深深吸一口气,运转灵力,一声暴喝:“邢良!”
邢良噌等一下站了起来,眼神恢复了一瞬间的清明,紧接着又醉眼朦胧,“吼那么大声干嘛?我听见!听见了!”
这一句暴喝,是定向对邢良作用的,里面饱含着许书文的灵力和神识,邢良不可能还醒不过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装醉。
那么,他为什么要装醉呢?
“你是被他们劫持在这儿了吗?”许书文懒得绕弯弯,索性直接开口问道。
这话一说,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们也不喝,姑娘们也不敢笑了。
包间外面是花天酒地,音乐震耳欲聋。
包间里面却安静的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邢良也被许书文突然这么一下给整懵了,眼神里闪过惊恐,又用含糊不清的语气说道:“哈哈哈哈!老弟!你这来之前喝了不少啊!怎么都醉成这样了?”
然而邢良装疯卖傻此时却没有起到作用。
突然,那几个大汉一起推开身边的姑娘,5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许书文三人。
萧冬儿没有拔枪,倒不是没反应过来,而是懒得拔枪。
对结丹境的实力已经有些了解的现在,萧冬儿非常确定这种普通枪械连结丹境的毛都伤不到。
她只是有些好奇,许书文下面想干嘛。
而旁边的于高畅就有些不知所措了,冷汗都从背上流了下来。
在他的视角里,所谓的大师也挨不过一颗子弹,许书文这是找死吗?
可别还没见着他的仇人,就先死在半道上,那可真是太委屈了。
但是,他又想起自己的家人此时都跟刘嫣然在一起,如果死在这儿,刘嫣然毫无疑问会好好保护他的家人。
想到这儿,于高畅咬紧牙关,运转灵力,抢先一步把许书文护在身后。
本来情况就很紧张,他这么一动,5个枪口现在全部指向他了。
回头一看,让他难以理解的,萧冬儿正在用一副看脑残这眼神看他,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身后的许书文就把他推开了。
“勇气可嘉。”
这是许书文对他的评价。
“你们防邢良防的这么深,怎么看也不像是好兄弟,倒像是守着金库,他身上有你们想要的?”
许书文想了想,又说道:“如果是有你们的把柄,估计你们已经把他灭口了事儿了,那就是有你们想要的消息呗?”
这话一说,现场的氛围又紧张了几分。
那5把枪瞬间上了膛。
咔嚓咔嚓的枪膛声,把几个姑娘吓得直接钻到了沙发后面。
“我说……许书文你也太虎了吧?我本来是想让你来了,想办法救我出去,你这怎么直接冲进来,把你自己也陷进来了?我这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邢良捂着脸,果然再也看不到刚刚喝醉酒的样子。
这时候也没什么好装的了,许书文都已经跳出来把事儿挑明了,现在就算他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马钧也不可能相信他了。
邢良顿时感到一阵绝望。
旁边的马钧冷笑一声,把手中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扔,“杀了他们。”
邢良顿时闭上了眼睛。
于高畅面目狰狞。
马钧的几个手下毫不犹豫的接连扣动扳机,丝毫不吝啬子弹,几秒钟就把弹夹打空了。
然而,他们打出的子弹在空中炸成火花,一个一个的噼里啪啦乱响,简直就像是一串鞭炮。
绚丽、明亮,却没有任何一个能接近到许书文三米之内。
几秒钟过后,几人拿枪的手微微颤抖,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人还能站在这?
难道这世界上真有防弹的人?
马钧到底是见过世面,一把拉过邢良,把手枪抵在他脑门上。
“你恐怕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我警告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打爆他的头!”
马钧很明显有点慌神。
“哦?你要打爆他的头?动手吧。你要是能这么做,早就这么做了,恐怕你不是那个能做主的人吧?”许书文嘲讽的笑了。
于高畅看向许书文的眼神又发生了变化,刚刚那一幕已经嵌在了他脑海中,是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忘却的画面。
而萧冬儿则是习以为常,一点也不惊讶。
“许书文!!你刺激他干嘛?!”邢良才是现场最慌的人,毕竟有一把枪正抵着他脑门。
“哼,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能做主杀他的人,但是如果我在生死关头,恐怕也难免狗急跳墙,你可不要逼我。”马钧残忍的笑了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即便是白手套,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你是武道者对吧?我知道,你们确实很难对付,但前提是不要惹不该惹的人。”
许书文摇了摇头,“可惜你不是不该惹的人,另外……你以为在我面前,你有狗急跳墙的资格?”
邢良瞳孔一缩,“许书文!你特么!!”
“这是你逼我的!”
马钧浑身寒毛立了起来,他曾几何时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做他们这一行的,除了要深谋远虑,还要狠,还要疯,这样才没有人敢惹。
所以,他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这对他来说已经是肌肉记忆了。
但是,预想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握枪的右手居然被齐腕斩断了。
“这……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