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季明渊听完小七所说,沉着声问。
小七摇头道:“还没检测出来。按理说权正不该是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但是不排除这个可能。”他们收到消息,这个酒店的楼下埋了整排的炸药。足够将整个酒店炸毁,更不用说酒店里的人。
季明渊道:“先想办法疏散这里的人。”
“可是万一我们的疏散引起对方注意,会很不利。”这也是小七等人收到消息没有立刻采取行动的原因之一。之二则是,“宾客里,应该也有他们的人。”
此时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落在季明渊身上,边悦站在身边,能听到只言片语,其中就有权正的名字。
季明渊看着一身婚纱的边悦,搂过她在头顶落下一个轻吻,轻声说了句,“抱歉。”在边悦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转头对小七道:“把他们带进来。”
不一会儿,南耀华和沈文娟被小八带了进来。
沈文娟一进礼堂,就大喊道:“南照也是被人设计的,要找你们应该找她!你们季家不是了不起吗?!去找啊!”
边悦讶异地看着季明渊。
季明渊问沈文娟道:“这个人在现场吗?”
沈文娟没想到季明渊突然这么好说话,连忙将南照推了出来,“快说,是谁陷害的你。儿子,你可不能犯糊涂啊,这个时候。”
在婚礼上当场诬陷边悦是权小雨的主意,但是也是南照自己同意的,所以并不算是诬陷。
南照嗤笑着道:“我没什么可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不存在什么诬……”
啪!
南照话没说完,南耀华已经一巴掌落在了他脸上,“说!到底是谁让你陷害你姐姐的!不说的话,以后别说你是我南耀华的儿子!”
南耀华把话放在这里,就是一言九鼎。而他的话,不止是在替边悦和边怡洗清名誉,也是在讨好季家。
可惜,南照果然没让人失望。
这个时候完全表现出一个标新立异、与众不同的二代应该有的形象,“你以为我稀罕是你们儿子!要跪舔你们自己去,我再说一遍,边悦和我南家一点关系没有!她就是个野……”
“住口!”沈文娟浑身颤抖地大喊了一声,哭着看南照,“照儿,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你难道连妈都不要了吗?”
南耀华将沈文娟一把拉住,指着南照道:“好!从今天起,你就不是我南耀华的儿子!这南家,你也没资格代表!”
说完,他看向边悦,“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不起你,我糊涂,来参加婚礼前我就说过,只想替边怡看到你结婚,不以父亲的身份出现。是我自作自受,今天,恭喜你,边悦,幸福、美满。”
南耀华说完,拉着沈文娟的手就要走。
“等等。”边悦开口。
南耀华讶异地看着边悦从台上穿着婚纱下来,一直走到他面前。边悦看着南耀华,实在是喊不出一声爸,她抱住南耀华,在南耀华感动间开口,“你放心,我不会原谅你,我妈也从没有原谅过你。从今往后,我们毫无干系。”
边悦的声音很轻,却坚定得如一把冰刀直插入南耀华的心脏。
南耀华愕然。
边悦放开南耀华,笑容扬起,眼底却是冰冷一片,“谢谢您能来。”
沈文娟在旁边看着这父女相认的场面,心里虽然又酸又不满,但是想到季家不会再为难南家,心里又觉得好受了一些。说不定以后,边悦还能给照儿安排个好位置。
“边悦,恭喜你。”沈文娟笑着对边悦开口,伸手就想拥抱边悦,可是手还没碰到,边悦已经转身回到台上。
沈文娟尴尬,只能以为是边悦没看到。
等边悦再回台上,大家才发现,坐在前排的骆海洋等人都不见了。就连季敬堂和季老夫人都不在位置上,现场只剩下年轻一辈儿的军官。
所有人在一瞬间震惊之后,都冷静下来,只有个别几个人,在匆忙寻找骆海洋等人的身影。
就在他们搜寻的时候,小七和小八带着人将那几人全部控制了起来。
“你们想做什么!季明渊,你敢胡来!”
季明渊打了个将人带走的手势。
此时大家方才意识到,有不同寻常的状况发生,而刚才边悦和南耀华等人的互动,不过是为了转移视线。这是季明渊和边悦两人的默契。
突然一声爆炸声传来,大量的烟雾冲上了礼堂,紧接着又是一声。
两声爆炸声之后,本还正襟危坐的人中突然有人站起来,拿出一个哮喘病人用的喷雾,“把骆海洋他们叫出来,否则这里所有人的人都得死!”
说着,又有两个人站了出来,他们手中拿着不同的东西,但是相同的是都可以装液体,“这里头是sarin!再不把人叫出来的话,所有人就都得死在这里!”
边悦紧张地握住季明渊的手,是沙林。
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在现场缓解的沙林。
“老大,右侧楼梯被炸了。”小七在季明渊耳旁小声道。
“骆总他们送走了没有?”季明渊低声问。
小七看了一下时间道:“估计刚出酒店。老大,这些人丧心病狂,要是在这里出事的话,后果就严重了。”虽然在场的这些年轻军官不是决定人物,但却是中坚力量。
如果不是不能肯定到底谁有问题,也不至于只让骆海洋他们走。
“权正!”季明渊突然大喊了一声,并拿出自己的电话道:“再不出来的话,我不保证不会对权小雨做什么。她可是你唯一的妹妹!”
按理说,权正走甚至没有带走权小雨,权小雨不应该是他的掣肘,但是凭着那条手链季明渊捕捉到了一丝信息。
权正并非真正的穷凶极恶,否则没必要只送边悦一条藏着信息的手链。而权正只要不是真正的穷凶极恶,他就不可能放弃权小雨。毕竟,权小雨是他唯一的妹妹。
“权正!”季明渊又喊了一声。
那三个拿着sarin气体的年轻军官互相对视了一眼,打算采取下一步行动。就在其中一个拔掉气体瓶盖的时候,突然一颗子弹击破窗户,直接打在了他的额头上。
人应声倒地。
一道军靴的脚步声传来,渐渐靠近。穿着军官制服的男人站在门口,帽檐遮挡住了他的眼睛,“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有行动。”
权正抬头,目光凶狠如孤狼一般看着其它两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