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信件来往被人查得,故而这半月,双方之间并有过任何只言片语。
“属下问了,说是在房间呆着快捂出痱子了。”
敖善忽而轻快的笑出声,宛如春风一样的笑意从他嘴角荡漾开来,似有同感道。
“嗯,本王也快捂出痱子了。”
天气闷热得要命,平常一丝风也没有,为免怀疑,他还不能用冰,整日躺在床上稠乎乎的,难为死他了。
廉明摸摸鼻子,没有接这茬,只问道。
“王爷,为什么不直接捅破是五皇子造的谣啊?也用不着四皇子把我们盯得死死的啊?”
“简案说,我的这些血亲比狗都多疑,藏着掖着些,方便他们自个儿一点一点的嗅出来,才能更坚定不移的相信那才是真相!”
敖善眸光一闪。
“再者,直接说了。他们扯起皮来,把这事就这么糊弄过去,我们岂不是白白辛苦一场。还不如让他们这会儿就直接找上我来得省心!”
廉明无语问苍天哪!今天怎么就让他给碰上了。
他也是手贱,非得跑这个腿!
还简案公子说,我看就是您想说!
不过,他也很倾佩,敢把皇亲国戚说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看王爷还一脸赞同,被绕进去而不自知的模样。
简公子把百无禁忌发挥得淋漓尽致啊!
乃奇人也!
他吞了吞口水,似是想提醒,您的血亲是狗儿,您自个儿也连带着也是。
“王爷,那个……。”细品了品,为了自已的小命着想,这话他不敢说出口啊!算了……,权当他什么都没听到,舌头一打转。“照这速度,京城怕是没人不知道的,您确定皇上明日会召见您啊!”
敖善看了眼黑暗下,廉明几变却不显的神色,不屑的扯下一片兰花叶子在指间揉搓着,心思百转千回。
对于这位权势至上的父皇,他多少还是看懂了一些。
崔平津虽没能得到宁城王的爵位,实际却操控了整个宁州的兵权,功高震主,从来不是因为哪个人设定的。
皇上容忍不下宁城王,崔平津亦如此?
况且,除掉宁城王,崔平津虽功不可没。但也实实在在让崔平津握住了他的把柄。
还有皇上也不会忘记,为了权力,连亲生儿子都可以下得去手的人,他又能如何能安得下心。
这十年,皇上怕是到了寝室难安的地步。之前,不方便不好动手,如今嘛……此一时彼一时。
“哼!……明日不传,后日传,早晚的事。”
他眯起一半的黑眸,嘴角高高翘起,极具戏谑。
“这么好的把柄递上来,我这好父皇能不借题发挥?”
他低头看了看被自已揉得不成形的草味,哼了哼。
“用简案的话说,他即当表*子,还要立牌坊的人。想对付姓崔的,又怕公然与定安候那狗贼作对而吃亏。拉出本王这个不受宠的挡前面再合适不过了。”
这话说得可真诛心,廉明可不敢接,他算是看明白了,有简公子在,他们王爷在嘴毒的路上一去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