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幽的山林中之中传出咕咕声响,临近墓地,因他们走的是偏僻小道,已无路可走,更不好打马再往前行,众人只好下马,举起火把向着目的地行进。
不知为何,她看不清厉王的表情,但仍本能的察觉到了他的凝重。
看来,接下来的事情定是不简单的。
她与厉王在前方探路,遥遥领先众人,宁莞也是四下打量,对面林中背面山脊一丝极其微弱的光线从远处映射过来,她警觉的忙拉住正看路厉王,指着那光源道:“那可是有人?”
厉王定盯看了眼,挥手间把所有人的火把都熄灭,肯定道:”该是守墓人!让廉明带人打晕他们即可!”
宁莞摇头“不可,会让人起疑的,用药吧!”
她低头转向身后,才才发现一直拉着厉王的衣襟,连忙松开,后退着转身几步走向四两,四两忙蹲身放下药箱打开,宁莞指了指,四两从中拿出一个白瓷瓶递给身旁的廉明:”放山梁上就可以,无需解药,明日晨时自已就会醒来!”
”就只是迷晕?”厉王低头询问。
”当然不是,这个药有让人失去短暂的记忆的功效,醒来后想不起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宁莞都不敢直视,搓了搓手。
廉明接过道谢准备离开,四两悠悠的道:”记得蒙面,别中招了,可是没有解药的。”
”安公子,我们也需要蒙面么?”明镜问。
”不用,刚好风向是朝山那边去的,这个药有半柱香就完全散开了,不影响我们!”
”噢!”
宁莞思索了会儿,看向厉王道:”即想不为人知,待人晕倒后,安排几个侍卫把人搬回去,给他们造一个喝酒的假象,这样,我们勘验完后,再把墓地还原,保证他们什么也不发现!”
廉明走了几步,复而回头,点了几人快速离去。
”听说上次安公子的迷*药神奇得很,没成想,敖某也有幸这么快就能再次见识到!”
这个时候不是该关心效果么,咋关心起这个了。
宁莞呵呵讪笑.”哪里,哪里,医毒不分家,做仵作亦然。医啊!药啊!毒啊!学得有些杂,多少都要懂那么点儿。加之闲来无事我喜欢鼓捣着防身的,稍擅长了些。”
”是么?”
厉王也不在意,模拟两可的回了这么一句。
他不喜询根问底,总觉得人有秘密才活得鲜活,只要那秘密不关乎国家,不关乎社稷。
夜色昏暗,山风摇曳,高悬在天上的明月却不知此时躲在哪里,害得这里群山黑色更是魅惑,周寂阴沉沉得骇人。
好在等待并不是那么难熬,听到鹞子的鸣叫时,敖善解释是廉明已办妥,他们按计划进入林间。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
在没有路的密林之中,又防留下痕迹,不能砍伐与折断树木,只得兜兜转转绕道而行,费尽千辛,好不容易才走到黎家墓地。
在来之前,厉王已把能安排的都给安排了,众人也是明工明确了,大家一进入墓地,便悄无声息的进入到自已的岗位之中,有的守在周围,有的在远处放哨,一切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