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京城里突然出现许多神秘人物,他们的出现让原本平静的京城浮现了暗潮,天子脚下没人敢乱撒野却更让有心人大做文章呈报皇帝好让自己能够靠探听到某些消息而升官发财。
一群身穿白色斗篷,面蒙白纱手带刀剑的人从关外来到了京城,为首的还抱着一个粉嫩的娃娃,从他们的举止动作看不出是属于哪门哪派却让他们蒙上了神秘的色彩,他们只要了几间上房没多说话,连吃的用的都是送上厢房,没见过为首的女子真面目,许多人都在猜测他们到底是何许人,为何还带着个娃娃出现,是否与刚刚浮现的白莲教有所牵连。
他们这一行人早就落入监守在外的胤陶眼中,但更猜不透的是这行人行事低调不喜张扬,而且没见过他们有什么动作好似来京城玩一般却佩带刀剑诡异的行迹引起了胤陶的兴趣。
三年了,从原本的内务府调离后他不再为宫中的烦事所奔走,他知道皇阿玛的器重让他陷入其他阿哥眼中的危险人物,而烙慈的离去更让他身受打击,从原本温文儒雅变的不喜于色,不再是人人口中温柔的十二阿哥而是看透一切笑过人生的十二阿哥。
自从三年前荣格格被人所杀坠落悬崖后连带十二阿哥的心也带走了,经常有人看到他凝视某一处不动可以站上一整天而不自知,看的贝子府的下人们摇头叹息。
这次请圣剿灭白莲教是他亲自提出,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心思,有人传说十二阿哥想干一番大事业让皇上开心,也有人说他是在自寻死路,因为没人知道白莲教的低,或许死了可以见黄泉下的荣格格。
他对她的痴心让人又羡慕又嫉妒,最多的却是对他们的惋惜,原本天造的一对如今阴阳两隔,让人闻之流泪听之叹息呀!
胤陶又一次陷入与烙慈的回忆中,他凝视着远方一处不做声,心里已经千百个回旋有酸有甜更有苦,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低喃,希望地下有知的烙慈能再一次从他梦里出现,心痛的感觉已经麻痹了他的神经,从听到烙慈坠入悬崖的那一刹那连同他也一起掉如死亡,如今活着的只是有血有肉却没有心的躯壳而已!
多伦站在一边,不知道该不该叫醒陷入自我的贝勒爷,这样的情形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安静的站在一边等待吩咐。过了半响胤陶收回视线终于发现站在一边的多伦。
“打探的如何?”胤陶折回坐位上端起已经发凉的茶水啜了一口放下后问道。
多伦行了个礼,“回爷的话,这路人身份不明,没有人知道他们从何而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跟白莲教不是同党。”
“噢?”胤陶挑了挑眉,“何来这样肯定?”
“因为属下在查探的时候发现白莲教的人跟他们起了冲突,而且还杀了白莲教的人。”多伦把当时看到的情景描叙了一下,“但我没看到那带面纱的女子动过手,只有她旁边一姑娘出手,但她的武功却是很高,白莲教的人没几下就给解决了。”
“哦!有意思。”胤陶靠在茶几上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转而又问道,“那可有查探到白莲教的总堂?”
“回爷的话,属下失职了。”多伦说完单脚跪在地上,“属下未探得他们的总堂请爷责罚。”
胤陶叹了口气,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从小跟着一起长大却什么事都以他为主,只当自己是下人,“行了,既然这群人跟白莲教无关,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或许他们同白莲教一样对朝廷不利也说不定,继续派人盯着另外追查白莲教的事也不能放松。”
“是,属下遵命。”多伦说完站起身来,“属下告退。”
客栈内几一间上房内穿出一女子跟小孩的对话声,让隐没在外的人看不到人的情况下只能探听他们之间的对话。
“福儿,少吃点吃撑着了怎么办?”烙慈掏出手帕给福儿擦了擦嘴,“你呀,有这么饿吗?”
“阿娘……不是饿拉,是真的……好好吃哦!”福儿满口食物说话都说不清楚,但依旧把手中的食物往嘴里塞,“难怪干爷爷希望往外跑。”
“你呀!慢慢吃,要吃娘随时都可以买知道吗?”烙慈宠腻的笑了笑,顺便抱起福儿眼睛却对着某处说道,“外面这么热还真难为人了。”
“阿娘?外面热可是里面凉快呀!”福儿不知道阿娘的意思,以为说是天气太热了。
“是呀,里面可凉快了,好了别吃了阿娘让小铃铛去拿冰镇杨梅汤了,可以解暑。”烙慈笑了笑捏了捏福儿的脸颊,“你看你吃的肥嘟嘟的都是肉。”
“能吃是福哦,这可是阿娘说的。”福儿撒娇的环住烙慈的脖子亲了亲她,逗的烙慈笑容满面。
这时门咿呀推了开拉,吕四娘以很自然的神态走进屋大呼小叫道,“哎呀!我的小福儿呀!有没有想姨娘?乖乖姨娘抱抱。”
“不要,我要阿娘抱抱。”福儿一点都不卖帐的拒绝道,引的吕四娘一阵怒视,“喂,我有那么讨厌吗?”
“不是拉,你的怀里没阿娘的舒服,阿娘香香。”福儿见吕姨娘生气了连忙解释道。
“呃!”吕四娘一阵错愕,哈哈大声的笑了起来,真被这家伙打败了。她走到烙慈身边说道,“姐姐呀,你看你的头发都松了,妹妹我给你梳理梳理。”
“那就有劳妹妹了。”烙慈很自然的接过四娘的话端坐在那里让她靠近自己。
“外面有人监视着我们。”吕四娘一边帮她梳理轻声说道,“我刚刚查探了下,是十二爷的人,呵呵!”
烙慈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一只手逗弄着福儿。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小身躯,没一会儿小家伙又乖乖的在她怀里呼呼大睡。
“先不要让我们的身份暴露,我想会会白莲教的人,想办法躲开他们的监视,去探一下他们的总堂到底设在何地。”烙慈站起身来抱着福儿躺到床上,四娘也很自然的跟上来假装帮小孩换衣服。
“恩。”
窗外的人只听到换衣服的沙沙声没任何谈话,便隐身退了开来准备回去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