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宁困住田邬轩的紫色火焰忽然炸裂而开,一片流火飞星,田邬轩咬牙切齿地从那紫火之中脱出身形。
他看着罗宁此时半扶着越似锦的后背,只觉得自己的所有物被什么脏东西污染了。语气中带着浓浓恶心与怨毒,说道:“难怪这位公子竟然这么多管闲事,原来是看中了美人啊。怎么样,我的未婚妻是不是很漂亮?!”
罗宁早已是感觉到田邬轩马上就要脱开困住他的那个火焰囚笼,不过这原本这就是他希望的,所以他也没有横加干涉,但是他没想到田邬轩一开口,就对他说了这种话来。
罗宁转过头看像田邬轩,默然。
他难得的涌起了一种后悔的感觉,觉得自己刚才根本就应该直接将他活生生烧死在灭世雷炎之中,也省得他这张嘴,再在他面前喷粪。
罗宁默然不语,越似锦却怎能忍受自己的救命恩人在被田邬轩讽刺,当即就说:“还请这位公子莫要胡言乱语。”
且不说越似锦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田邬轩这么一个,在他们成婚之前,做出那般举动的未婚夫,就算是因为田邬轩如今对她这救命恩人如此的不尊重,也足以让越似锦退了他们之间的婚。
越似锦轻描淡写的扫了他一眼,脸上的轻蔑之意几乎要直接溢出来一样,轻声道:“当时我与我未婚夫订婚,是因为我那未婚夫的爷爷数次求婚,还曾经跟我承诺过许多次,若是我那未婚夫对我有任何不敬之处,我便可直接退了婚事。
如今我那未婚夫做的这些事情,全然超乎了我的预料和接受范围,既然如此,我们的婚约自然也是不作数了。
更何况你如今既然与袁程燕如此关系。同是这般心思险恶的下作之辈,便是成了好事,也算是一对比翼连枝,我这般,怕是赶不上你们的期望,做不得你的伴侣。”
男子若是骂人的话,却着实是远不如女子,越似锦这番话说出来,甚至根本没有如何动粗,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着,就让田邬轩是无话可说。
分明是早已经熟悉了以往的未婚妻,对待他时即使没有格外温驯,也是与对待其他人不同的热情模样,再看到越似锦对他这般冷嘲热讽,让田邬轩如何能够轻易接受。”
他神色瞬间冰冷,看着越似锦冷冰冰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跟这行为下作的小贼一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说话之时也不知道是用了一种什么方法,只见他的身体肌肉膨胀起来如同吹起了一个气球一般。面色发紫,皮肤之下血脉如同蚯蚓一样挣扎起伏,整个人瞬间庞大了一圈。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气息也是瞬间变强。
随着神族和魔族式微,三个种族八千年来,彼此磨合,已经是接受了同样的力量体系,力量分类也是一样的。
罗宁在刚刚和田邬轩动手之时,分明感觉到他的境界也不过是和自己相似,刚刚突破地变境而已,但是在他施展了这诡异密法之后,他的境界已然突破到了地变境中级的水平,甚至隐隐向着高级靠拢。
田邬轩猛然向前踏了一步,强悍的神力波动立刻通过地面,如同潮水一样向着罗宁奔腾而去。
半空之中,青色的风如同被什么召唤一般向着田邬轩的手指之间流动而去,凝结在他的手指之上,如同利爪一般。
强悍的神力波动,在半空之中凝聚成一片有如漏斗一样的灵气旋涡,将这周边的灵气,全数向着田邬轩那个方向撕扯。
随着这些灵气的流淌,田邬轩手指之上,那青色的爪钩更是明显。
“风爪撕天——”
感受到这半空之中力量的涌动之后,罗宁的脸上非但没有露出紧张的神色,甚至眼眸之中涌出一些火热。
他很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了。
田邬轩身上流淌出来的气息,让罗宁很是满意。
他手掌在半空之中飞快地结印,身下紫火流淌。那些紫色的火焰在他的脚下飞快地流转,很快就凝结成了一个气息极为玄奥的大阵。
凝聚在罗宁的脚底之下,散发出一股完全不逊于田邬轩手掌之上那青色利爪那般,强悍的波动。
方才罗宁在用那火焰困住田邬轩和袁程燕之时,虽然没有完全施展出他那自悟出来的一招,却也是让她们好好替他试了一试,他那一招的威力。
此时,罗宁没有留一丝余地,手掌之中,南阿猛然闪现出来。
这一次,罗宁在执着南阿抬手之时,南阿的运动便完全没有了上一次面对魔尊时的滞碍,向上挑剑的动作,几乎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
与此同时,地面之上那无数紫色的痕迹也是如飞鸟投林一般向着南阿之上吸附而去。
等到罗宁将南阿抬到最高点,南阿身上那些紫色的花纹就已经堆叠重复,如同华丽的花纹。密密实实地围绕在南阿的身上。
“紫极——断风流!”
那青色的利爪,如同半空之中雷霆闪电一般,斜裹着巨大的力量向罗宁飞来,速度不仅极快,而且翻卷着地面之上的沙子石块,一路之上,将他与罗宁之间所有的障碍物,彻底是推平。
罗宁手上南阿也是用力挥了下去,一道如同紫色彩虹一般的弧光,向着那青色的利爪而去。几乎如同刀切豆腐一样,瞬间将那青色利爪撕裂。
那些裹着无数沙石的强风,瞬间在被切断的地方开始破烂,被它裹着的所有东西如同下雨一样,向着地面纷纷砸落,很快那些东西便是落到了地面之上。
在二人力量交接之处,凭借那些泥沙石块,竟然堆成了一座足有成年男人半条腿那么高的一座土堆。
看到这一幕之时,罗宁轻声笑道:“这位公子这一爪很是厉害,不如教教我,我回家之时,我母亲若是让我洒扫庭院,有此一招,定能方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