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宫......
这日,司徒政和林雪彤去给皇后请安,皇后便留下两人说活。
“坐吧,你们许久也不来陪哀家说话,哀家这把老骨头就只能呆在这宫里,倒也清净。”皇后双手交叠正襟危坐在塌上,眯着眼看着两个人。
“母后,最近宫里事情多,一时也是忙不过来,母后放心,待事情处理过去,儿臣自会每日都来陪母后说话!”林雪彤听出了皇后话里的意思,是责备她们没有来看她,忙陪着笑脸解释。
“母后,不是儿臣不想来看您,确实是实在脱不开身。”司徒政也向前解释。
“好了,哀家也不是有意要责备你们,不过哀家还是要提醒你们,做什么事情千万不能让人抓了把柄。”皇后并没有挑明是什么事情。
“母后,事情您都知道了?”司徒政听出皇后话里有话,随即开口问。
“京城里的人还有谁不知道!”
“这件事情确实是儿臣大意了,没想到会突然失火。”司徒政沉声解释。
“不过这件事情你父皇还没有查出什么,你暂时还是安全的,趁着这个时机,赶紧把不利的证据都处理好了!”皇后冷生呵斥。
“母后请放心,儿臣一定处理妥当!只不过......”司徒政犹豫。
“还有什么问题?”
“儿臣之前派人去水下调查过,很奇怪的是水下并没有什么东西,按理说有一半的货物都沉到海底了,应该有什么才对。”司徒政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难道是有什么人提前去收拾了?”皇后听了也是疑惑。
“会是什么人?”
“这也只是哀家的一个猜测,这件事情可不能大意了,一定要继续查下去。”皇后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三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就离开了,待司徒政和林雪彤走后,皇后眼神中藏着阴险的光,看来计划要遇到阻挠了。
睿王府......
“王爷,线人来报说在京城外的一家偏僻的客栈里发现了暗月盟的踪迹!”冷前来汇报。
“消息可靠吗?”司徒景放下手中的茶水转过头来问。
“的确是看到了他们的踪迹。”
“继续派人去盯着,他们一出现马上派人来通知我!”司徒景沉思,原来暗月盟真的还在京城。
“景,既然暗月盟的人还在京城里,那我们只需要找到司徒政与他们勾结的证据就能压制住他了吧?”林寒沫思考一会儿开口。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既然司徒政和皇后能悄无声息地藏他们这么久,那么就不会轻易让我们抓到把柄。”
“自从皇上遇刺之后,皇城内外守卫这么森严,他们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进来的,难道这些人是上次刺杀皇上的那批人?”
“照这么说,那批人一直藏在京城?”
“是啊,他们不会在密谋着什么对大顺朝不利的事情吧?”林寒沫想到这么多杀人无形的人藏在京城里就感觉心里不安。
“估计他们本来是有计划的,但是出了这样事,耽搁了。”
两人正在院子里说着话,只见林雪彤从门外走进来。
“叔叔婶婶,你们怎么坐在院子里,这眼看天就凉了,着凉了可不好!”林雪彤一进门见到林寒沫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忙假惺惺地慰问。
“你怎么来了?”林寒沫抬眼瞟了她一眼。
“这不是好久没有见到婶婶了,有一肚子话想对婶婶说,在这宫里,也就只有跟婶婶能掏心掏肺地说话了!”林雪彤这次来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试探司徒景他们俩。
皇后话语里的意思,是有人在暗中调查这件事,在这大顺朝,能把事情做得这么悄无声息的,除了江湖高手,就只有睿王府有这个能力了,江湖上的高手自己没办法查到,但若真是睿王府做得,那她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是有些日子没见到妹妹了!”林寒沫表情淡淡的,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来了一定会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婶婶这些日子可还好?”林雪彤笑着坐在林寒沫身边,想拉起她的手,却被林寒沫躲过了,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
“托妹妹的福,我很好!”
“那码头上的船失火,婶婶可是听说了?”林雪彤装作不经意间问道。
“听说了一点,给宫里运送果蔬的货船怎么会失火了呢?”林寒沫表现出一丝的惊讶。
“具体原因彤儿也没有听说,只是听说船上的东西都被烧了,没有剩下什么,极其惨烈呢!”林雪彤一边说着一边注意林寒沫的表情变化。
“我也是听下人们说的,说是有官兵要查案却一点头绪也没有,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呢!”林寒沫也跟她客套着,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
“要我说这看管的船员也太不小心了,怎么会不下心失火呢!”林雪彤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
“是啊。”林寒沫只是淡淡的回应,没有表明自己的观点,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了。
林雪彤见在这里问不出什么,悻悻地离开了。
“这个林雪彤,恐怕又是受司徒政指使来试探我们的吧!”林寒沫看着林雪彤离开的背影说道。
“不过她这个做法可不是很明智。”司徒景冷笑。
“他们会不会怀疑到我们在查这件事情?”林寒沫转过身对司徒景说。
“怀疑又如何?”司徒景不屑。
是啊,怀疑又如何,纵使不是林寒沫和司徒景做的,也能强加在他们身上,他司徒政在这件事中查不到什么东西一定会有所怀疑,而首先怀疑的肯定就是他们。
“有一点我不明白。”林寒沫手扶着下颚,微微皱着眉头。
“夫人有什么不明白的?”司徒景看到林寒沫略带苦恼的模样,越发觉得可爱。
“按理说,出了这种事情,皇上一定会加紧调查的,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却迟迟不见审理呢?事件发生距今只审过一次,也没审理出什么结果来便没有下文了。”
“也许皇上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不简单。”司徒景知道司徒峰心中在担心什么,一定会有所防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