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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才女貌,倾城绝配着呢!
紫珞轻一笑,目光流动,有精芒飞转:“爷,凌岚知道您宝贝君熙,如果您真想君熙好的话,还是放我们去瞧一见为好,你忘了吗?新婚夜您能睡的那么香,那是谁的功劳?”
这话好生暧昧,外头的人听在耳里,自会想入非非,金晟的目光却是一利。
而她只是在告诉他,她也懂医毒之道,去识探识探,总不是坏事。
“爷,有你这么一尊大佛在身边,您认为凌岚能掀得起什么风雨吗?“
不管怎么样,有一点冷熠已经相当肯定,这位凌岚公主有着常人难有的胆识。
他不知道她凭仗着什么敢一再的挑衅萧王,能在这么一个不利的条件还能振振有辞,那只能说明,她是一个“老江湖”。
当她浑身发光的与金晟对峙的时候,身上丝毫没有身为女子的柔弱,那璨璨逼人的水眸不见一分慌乱。
而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是那么沉着,皆以她马首为瞻,非常的让人惊赞——定远侯生养了一个不让须眉的千金,连陪嫁的护卫也可成为人物。
眼前人影晃,金晟并不卖账,搂着程襄绕过凌岚,丢来一句话:“景叔,将他们关进地牢去!”
话音落下,便有刀剑声响起来。
冷熠瞠然的看着眼前惊变的一幕——
剑光四撒下,左丘手上长剑早已出鞘,捻出无数剑花,沉着脸将紫珞护在身边,抵抗着欲上来拿人的景侃,几个回合,便将被打得措手不及的景侃抵于剑下,冷着声音:“得罪!”
“你想做什么?”
冷熠喝叫起来,竟胆敢萧王面前撒野,这个人也太胆大了。
离去的身形一下又折回,金晟沉着极度难看的脸色,负手看那气焰嚣张的护卫。
左丘不慌不忙的对视:“萧王爷,我家小姐说了,想见君熙小公子,在关我们下牢之前,您总得让我们服服气气的被关,要不然,必落一个主逼仆反的下场。”
这个时候用武力对着干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但,君熙,紫珞却也不必须见上一面,亲眼看到她安危与否是一个道理,重要的是,她还得跟承东碰个头。
“扔下兵器,受鞭五十,本王便带凌岚去见!否则……后果自负!”
西园,君熙的寝房!
紫珞推门急急的走近床榻,身后,金晟紧紧相随——他研究她,一刻未停,她心里清楚的很。
昨夜的谎话,他半信半疑。
他在找她身上的破绽。
锦儿正坐在床沿上,回头见到是紫珞,怒气隐隐生起,倏地站起:“爷,您怎么把她们给带来了……若不是她们,小公子怎么会……”
她的话被胧月冷冷的给瞪断。
紫珞是懒的去理会,挑起缀着各种动物图案的床帐子,榻上,小家伙气息迟缓的躺着,身上盖着薄被,小脸再无一点点白里透红的光彩,惨白的泛着青冷的灰色,眉心一点珠红,那分明就是中了奇蛊的征兆。
紫珞与胧对视了一眼,难掩心头的焦躁。
随即,紫珞执起君熙的小手,果见手指上,那被类似针锋刺破的指尖,有丝丝的血线在往手臂上漫延……
地牢,霉气扑鼻,阴悚悚的,寒气逼人。
三月的天气还是丝丝透着寒意,冰冷的地上,只有一层薄薄的发霉的稻草,送上的饭,是冷嗖嗖的干饭,一碟没油渍的白菜汤——为主可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为囚就得如此凄凉。
一整天时间,紫珞几乎颗粒未进,坐在稻草上,脑子里不住的想着君熙中毒的样子,思量着到底是谁干的?又为什么要冲凌岚公主而来?
“蛊是蚀脑蛊,毒是不止一种……”
紫珞得出结论。
胧月回过神点头,又补充道:“这蚀脑蛊,若不能在七七四十九天内把蛊虫驱除出来,它便会以小熙的脑髓为食,一点一点令人成为白痴……”
她声音很低,低到会让人以为在谈别人的闲事,也只能紫珞才能感觉到她心里的纠疼。
紫珞牵住胧月的手,不由低嘘了一声:“蛊貌似来自旃凤苗族,这毒却似北沧西北所特有——蚀脑蛊尚有时间去破,估计他们志不在要君熙的命,这毒才是最要人命的!”
“小姐,你说,祖师婆婆对这种毒可有对策……”
胧月举头,无助的问,因为她只会医病,无力去解奇毒。
“不知道,既便有对策,也没用,远水解不了近火!”
“那怎么办?”口气微微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
“我们……要出去……有些事,金晟并不知道,也无从查起,耽搁了时日,会害了君熙!”
“哦,可是,怎么才能出去呢?”
“晚上会有人来的……”
胧月诧异的抬头看小姐,小姐闭眼。
半夜,静的可怕的地牢里,紫珞抱着发冷的身子,假寐养神,脑海里翻起来的全是旧时的琐事。
有在中国北京城时的那点点滴滴,有来到这个九华洲后的纷纷扰扰,更有那些年在北地渡过的日日夜夜——一诺凉薄的脸孔,时不时会和金晟的俊逸刚毅又疏淡的面相重叠在一起。
在中国,她并不爱他,最后却还是被他深深所伤。
也许当心中认定的所谓不爱,到最后演变成某种习惯为常后,情感已经暗暗中发生了变化。
母亲曾问她在那一世到底爱的是谁?
她回答不了!
也许,两个男人,她都爱!
爱金贤,和爱一诺,那是两种不同的体验。
金贤,让人不省心,一诺,让人揪心。
不省心的牵挂,有一种回到家的温暖滋味。揪心的彷徨,在千转百绕间,找不到方向,只想躲藏,不愿再受伤。
她避着他,哪怕隔了一世,她还想避他,却总避不开会与他纠缠。
从初识到现在,分分合合,离离散散,最后总会回到有着他的这个沧国。
就好像她是飘在高空的风筝,而他是放风筝的那个人,风筝放的再远,线一收,它依旧还会回到原点,成为那人手中的一个物件。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忽地面上传来了细细轻微的脚步声。
紫珞灵敏的睁圆了眼,地牢尽头,看守的狱卒闷哼了一声倒下,下一刻,果见一个蒙面人手执一串钥匙,急奔进来,下锁,踢翻地上原封不动的饭菜,压低声音道:
“小姐,我们先出去了,君熙的毒不可再等,我们出去查,要不然会出事……”
是承东!
“东子,你怎么来了?你这样来太危险了?”
胧月轻声道,继续往外头探看,生怕再出现异状,想要闯入这戒备森严的地牢,绝非易事!
紫珞睇着承东微一笑:
“是我让他来的!东子,你去想法把小左带出来,我跟胧月先出去,让小左到老地方来见我,至于你,回你来的地方,不要露了行踪!”
“是!”
承东暗哑的答一声“是”,又说了逃脱的路线,方转身飞快离开。
紫珞瞥了一眼消失的身影,深一笑,笑的诡异,笑的让胧月很摸不着头脑,随即拉上她便往外去。
出了地牢,紫珞熟门熟路的避开府里巡逻的护卫,自就近一处偏门而去,承东早已将那里的看门人迷昏,她们极轻松的出得萧王府。
不一会,又有两道人影闪了出去,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谁也没有看到偏门不远处的暗僻角落里,两道高大俊拔的身影,正在那里,冷眼而观。
“想不到,萧王府里竟当真有她的眼线!冷熠,你猜,那个东子会是谁?”
“原先,我以为是阿承,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阿承一直守着他的小主子,不曾动了一下!”
本来,金晟也在猜,今夜杨承会有所行动,没想到啊,那人真是很沉得住气。
不一会儿,那个“救走”黑衣人忽又窜了回来,来到了他们的藏身地方,那人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巾,是景侃。
他露出一张困惑的脸,呼出一口气:
“爷啊……您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啊?把人关了,又让我装作承东的样子,悄悄将人放了?太奇怪了!”
奇怪?
才不会!
金晟笑笑,低头看自己的手上的棋子:“传令牢牢将人看好了就行……其他事,日后告诉你!”
天微亮,景侃再次行色匆匆的自外头跑进金晟的书房时,却急的都不曾来得及敲响房门,便直闯进去,叫出来:
“爷,不好了,府里派出去的暗哨把凌岚公主跟丢了!而且,那小左亚个儿就没去跟他家小姐会面,而是找了一处破庙随意住下了……”
闻言,冷熠执着的棋子,惊住。
与此同时,金晟手上玩把着的那把棋子,唰的全部丢落,乱了一盘杀的正紧张的局,脸上也再不见惬意之笑。
“看来,本王还是低估了她……”
原来,她一早就已知道,救她们出去的人,根本不是她嘴里的“东子”,才选择分批离开。
这女人——
心思,真是深不可测。
待续!
月底,白天太混乱,没空码字修稿,更晚了,抱歉。
这几天,比较忙,更新会比较晚,请见亲们见谅!
正文 蛊乱,怪事又迭起 4
皇宫。
天快亮的时候,一身夜行衣的倪衡直接奔入琴殿,对犹在看书的沧帝跪禀:“皇上,凌岚小姐昨夜带着自己的婢女,逃出萧王府了,那个名叫左丘的侍卫也被一个黑衣人救走,可是……”
他迟疑一下,未说完。累
沧帝就穿一身单衣,身上只披一件薄袍,看到跟了自己二十几年的侍卫,脸上露出惊疑之色,便顺着语气问下去:
“可是什么?难不成,你们一大帮人,他们一大帮人,能把人跟没了?”
倪衡苦笑,尴尬的点头:“是,皇上料事如神,属下办事不利,还真把人给弄丢了。凌岚小姐出府后,直接去了城西的一座小庙,属下刚开始的时候,还在诧异小姐是不是因为没地方落脚才想去哪里的,可是,后来想想不对,小姐初来,对康城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熟门熟路的往那边而去,属下思量再三,冒险带人往里去找了找,哪还有人影,却只见庙墙上题了一行字……”
“什么字?”
想到那个头脑精明,心思玲珑的女子,沧帝的好奇心极难得的全被勾了出来。
“我的爷,游戏到此结束,完事后自当回府,勿念。”
倪衡说,抬头看皇帝,心头依旧怀着初见这一行字时的惊讶之色。
沧帝张张嘴,威仪的脸膀,极难得的露出几分古怪的笑:闷
“原来,她竟然一早就知道晟儿有意放掉她呢!这丫头……如此性情到底像谁,谢玉温婉大方,应该教不出这样的孩子来的,就算定远侯有些谋略,可是这种胆识,却非一个大家闺秀所能持有的……难怪晟儿要对她下套了,这个姑娘身上的确透着诡异。”
倪衡一怔又一惊,他心下本来一直纳闷萧王这一记故擒故纵的伎俩所为何事,这时经沧帝这么一提醒,有所顿悟,再想想皇上这种听之任之的态度,抬头不由接话问道:“皇上,依您的的意思是说这凌岚小姐的身份有假不成?”
沧帝沉默,拢了拢身上的衣裳,走到窗台前,推窗,殿外,天色渐亮,只是依旧看不分明远处的事物,朦朦胧胧的烟气袅袅的飘渺,掩尽了琴殿外清幽独静的景色,不答,而问:
“你说,她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