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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时候她停了一下,稍稍缓了一下语气,不再激愤。
紫珞极认真对他说道:
“燕北,玲珑这番到这里来,一半是为了天下百姓来请命,另一半是为了她自己,她想让君熙认回自己的生身父亲,她想告诉你,她想有个家,想知道你愿不愿意为她挡去雪雨风霜,造一个天堂,携手走完后半世,直到白发尽苍苍……”
燕北惊呆,一时竟分不清她所说的是真还是假?
等候最是煎熬。
紫珞一夜无眠,静待天明,和燕北的一番深谈,最终令这个骄傲的男人意识到自己当真错怪了玲珑,他忙令副将进来,命他带上一千军士,紧随玲珑而去,令他们务必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这支人马一去无回。
后半夜,燕北不放心,亲自带人出去接应。
翌日,雪止,东方露出了太阳红红的脸孔,照的大地一片金光灿灿。
紫珞不住的在军帐外来回的踱步,不远处,小巫守在边上,时不时的冲她观望,似乎很纳闷到底她跟燕北说了什么,居然能令他的那个主子突然间改变了主意,又关心起玲珑九月的生死。
紫珞权当无视他的欲言还休,整个人被心头那股突然翻起的隐约不安,搅的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照理说,这两人去了大半天,早该回转东营,可为什么现在天都已经大亮,依旧不见人影?
忽然,一骑狂奔而来,大叫着:“攻城了!攻城了!靖北王有令,即刻攻城!”
话音落下,阵前果就传来了集结的号角声。
紫珞的心沉到了谷底!
发生什么事了?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44
正自呆楞,却见一行穿着寒光烁烁的铁甲兵疾驰而来,一色玄色的战马,统一的着装,气势咄咄的飞奔过来,将她团团围住。
每个军营皆有自己的服饰,紫珞左右一看,就知来的并不是燕北的部下,而是清王的人马。
紫珞淡定的站在那里,昂着头看着他们将自己围起,并不慌张。
诸个来将彼此观望后,皆跳下战马,其中一人出列,恭敬的冲紫珞抱拳行礼:“末将张介,奉清王之命,前来请旃凤女皇到大帐一叙!此处即将开战,实在很不安全,还请女皇随末将等人速速离去!”
紫珞是易了容的,他们却可以这么准确的认出她,是燕北将她卖了?
可能吗?
大帐驻扎在离坡之上,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攻城。
一身银甲的金暤站在高高的望亭前,曾经一身温雅的男子,如今透着满满的肃杀,正深深观望着山坡下壮观的场景——
黑压压的士兵如潮水般往平丰府涌去,雪白剔透的视野顿时为一团玄黑的铁甲之兵吞没,嘶杀声惊天动地,即便和这里隔了很远,惨烈之声传来时,依然会让人心惊胆寒。
紫珞沉默的站到清王身边,就这样冷眼看着一群热血儿郎在那里流血拼命,从鲜活到白骨,古来征战者,几人可还?一将成名万骨枯,古封建王朝里最残酷的莫过于诸侯争雄。
“金暤,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北沧的天下属于金晟,你这么强取豪夺,引狼入室,将他往死路上逼,最后能有多少好处?苦的却是北沧的百姓。”
猎猎北风吹鼓金暤的玄氅,他回过头,终于知道正眼看她,上下一打量后,才淡淡的说:“这本该是我的天下!若不是你,继位的会是我金暤。丫儿,是你帮着她将皇位自我手上夺了去。今日,本王倒要看看你还怎么去帮他?”
现在的她的确帮不了金晟什么忙。
她沉默。
他则弯着唇笑起来,懒懒的道:“其实,就算今日本王不下令攻城,金晟也已经撑不下去了,城里缺粮少柴,冻死冻伤一半,败是迟早的事。丫儿,我已放出话去,让金晟知道你现下落在我手上,这人听了传话,就领了兵马去自投罗网——你想让靖南王归顺金晟再无可能,东营军和金晟之间不可避免会有一场恶斗。”
闻言,紫珞的脸色变的极为的难看,捏紧的拳头,狠狠的想砸向这个可恶的男人,他早已所料,轻轻往后一避,扬眉,指指亭后丛立的兵士,几声呜呜之声传来。
回头观望,但见两个士兵扛着一个女人往这里大步而来,长长的丝发拖在地上,发梢沾满了冰雪,定睛一看,紫珞不觉失声而叫:“玲珑!”
怪不得燕北会突然传令攻城,原来金暤竟已把玲珑拿在手上。
天呐,这个男人,居然如此的熟知她们的动向,可见东营之中绝对有他的内应。
两个清王近卫,将梆成棕子似的玲珑放了下来,被塞住嘴巴的玲珑看到紫珞时,呜呜呜的直叫。
紫珞急忙上前,拔掉玲珑嘴里的布,解了她的绳索——边上的侍卫本想阻止的,看了看清王,金暤扬手示意他们退下。
玲珑得了自由,一把就揪住紫珞,焦急万分的直叫:“珞姐,不好了,清王的人以你为饵,将不离大哥引去断魂谷了,他们要让不离大哥命归断魂谷!”
也正是这个时候,东方传来隆隆巨响,像是什么被炸药移作了平地,巨大的黑烟滚滚的冲上蓝天,将整个明艳的东方整个儿吞没,变成了一团黑漆漆,隐约的,可以看到有冲天的火光冒上来!
双耳嗡嗡作响的紫珞浑身一颤,和玲珑一起遥望东方那可怕的黑烟如妖气般迷漫开来。
“是……是山体爆炸……”
两个人一先一后往亭前的高梯上而去,金灿灿的阳光照着积雪,折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映的紫珞一脸惨淡无光。她呆成一块石头,嘴里说不出半个字儿。玲珑身子一软,瘫倒在边上满是积雪的青石上,脸孔上尽是惊骇而悲伤的神色。
是爆炸,能形成这样的浓烟,这样的火光,可见那里安置的炸药肯定很多,而这么一炸,不知道又要死掉多少人?
多少春青正少的儿郎白白就丢了性命。
“小姐……”
玲珑失声而哭,拼命的抓着地上的积雪,泪流满面,颤音悲痛的直叫:
“燕北……燕北也去了那里,我自平丰府出来的时候,中了金暤的埋伏,熙儿也被他们抓了去……他们拿我和熙儿要胁燕北,在北固村大打了一场,死了不少人……小姐,金暤这是想一箭双雕啊……”
对,看别人鱼死网破,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死了金暤,折损靖北王,拿了熙儿,到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我明白了,一切全是你设下的圈套,是不是?是你让人去把熙儿掳走,也是你故意放出风声让金贤去救,为的就布下一个局,引金晟入套。你知道玲珑和燕北的关系,把什么都算到了,认定最后我会借玲珑的关系入平丰城,所以,我与玲珑的行踪一早就入了你的视线,你一直就在守株待兔,最后挟持玲珑以要胁燕北,为的是逼迫燕北和金晟就此一决生死……”
一阵掌声在身后响起,清王抚着手掌淡笑的走到她跟前,深深的巡视着这个可以把一切堪破的女人:“君墨问果然就是君墨问,稍稍给你一点提示,你就可以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看破,这样一个女人,若是今生这就么错过了,我会遗憾死!”
紫珞心头一跳,听这口气,这个男人似乎对她还怀了别的企图,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吸进去的一口冷气,冷得牙根直酸,怒道:
“江山地位真那么重要吗?以天下百姓为重的清王,便因为要荣登帝位,就造下如此之大的杀戮,金暤,你变了……我以为,那回,你在康城内最后放弃逼宫,是因为大彻大悟……没想到,你会变本加厉!”
“别跟我提这件事……”
原本微笑的脸孔冷了下来:“那一回,我若狠心一点,奋力一搏,亡走天涯的应该是金晟!”
他有力的怒指着东方,忽又一笑,以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蓝天之下那沉沉飘来的黑烟:“帝王之位,谁不贪恋!谁愿意过仰人鼻息的日子……紫珞,我要江山,更要美人!”
他转过了头,看着沐浴在晨光里的俊逸“男子”,上去一把拎住她的胳膊,将套在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
人皮之下,肤如玉,眉似柳,凝脂似的粉腮,折射着太阳的光华,分外的清艳动人。
她不驯的一挣,俩人一来一回便是几招相缠,边上的将卒见状,立即纷纷亮剑,将被制武功的玲珑拿住。
“旃凤皇,您若想玲珑姑娘相安无事,最好别轻举妄动!”
紫珞僵住,收手,金暤挑眉而笑,负手,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散发着令人不可逼视的自信:“丫我,我要定你了!十九年了,你活在我心里足足十九年了,这一次,我会让你完完整整的属于我!”
紫珞冷笑,昂首挺背,嗤之以鼻:“你在做梦!不离若真有不测,我必不独活!”
“是么!”
金暤好像料到她会这么说,无以为然的笑,捻着手指,貌似漫不经心的道:“何必这么想不开。就算不为你的子民着想,也该为你的女儿设想一下吧!”
果然又是一道这死穴。
紫珞不觉失声而叫:“什么?凌儿在你手上!”
断魂谷这么一炸,平丰府军心动荡,联军没花几个时辰,整座固若金汤的城池不攻而破。
真的会这么容易攻陷吗?
“王爷,有件事,很不对劲儿!”
大帐内,来将满脸不解,神情并没有因为得胜而有半分喜悦,反而露出了不安焦躁之色,直瞄坐在边上的紫珞,欲言而止。
清王摸着下巴,正在琢磨,似乎也觉得这次的胜仗来的太过容易,总觉得哪个环节出了什么纰漏似的,闻言道:“你且说来听听!”
“我等进城后,发现守城不足三千人马,且皆是一些老弱残兵。金晟离城去断魂谷的时候,虽说带了不少人马出去,却不足城中全部兵马的一半,也就是说平丰府内应该至少还有两万以上人马才是,可是我们的人,搜寻了整座城,根本就没发现兵马的足迹……那些兵马平空消失不见了……”
清王的脸色顿时凝重,豁的跳起来,目光唰的一下凝望站在紫珞身边的玲珑,思量了一会儿,方又问:“断魂谷那边的伤亡情况出来没有,死了多少人?刚刚有人来报说已经斩下金不离的人头,正往这里送来,为何迟迟不见来人?”
就这时,外头有近卫狂奔进来,叩地而禀:
“报……断魂谷古将军提人头刚刚抵达帐前,求见王爷……”
“传!”
一会儿,帐门外走一个满身血渍的将军,带了两个卫士,一脸喜笑的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裹,行了一个大礼后,扬扬手上的东西,咧嘴道:“王爷,金不离的人头在此。”
此话一出,引得紫珞倏地的站起,一时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