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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她已沉沉睡入。
纵然睡着,她也把眉心皱的紧紧的,似有无数烦恼藏在心头,消弥不散。
几近半夜,当金晟才风尘仆仆的回到王府,冲进岚阁,看到她安安静静的在恬睡,一整晚在疼痛的心的才终于安定下来。
这女人!
唉,他无力的瞪着床上美丽而苍白的她,老半天老半天感觉不真实。
又爱又恨又怜又恼,滋味杂陈呀!
白天时候,还跟他闹着呢,这一会儿倒是好,睡的这么踏实。
不错,她睡的可甜着呢!
长长的睫儿微微的在颤,似在做什么恬美的梦,唇线弯弯的,雪白的脸孔因为盖锦被的缘故,透出两团漂亮的红晕,唇也艳红着,全没有之前那干呕呕青脸的惨样……
等等,不对,这张脸不是她的,谁能知道人皮面具下的她气色好不好?
这一刻,他不得不再次佩服这种易容术的精明,竟令他对此束手无策。
房里点的亮堂堂,他就坐在床头,对着她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想去抱她,又想到自己身上还带着伤,带着血的,转身下楼去洗掉一身血腥,去上药包扎,等将自己弄的清清爽爽了,才缩回床上,将她抱住。
抱着她的感觉就是好。
很安心。
但今天她的表现真真是叫他又怒了一把。
真想好好打她一顿。
可怎舍得!
呵,这个可恶的女人,生怕他将被她拆穿,又急巴巴的做回了女人。
睡梦中的她小小抗议了一下,却还是在他怀里找了一个位置睡下。
他低头,亲亲她的脸,亲亲她的唇,恨不能将她立即弄醒,两个人好好把话说明白了去。
可是胧月说了,她吐的厉害,还晕倒过,好不容易才睡去的……
言下之下就是让他别扰她。
他不扰她,就这么抱抱她就好,如何忍心扰了她的清梦。
他们,来日方长!
他想睡,就这样抱着,歇一会儿,所有事情待明天再说。
事情难尽如人意,才眯上眼,才隐约有了一点睡意,有人敲响了房门。
“爷……”
景侃的声音带着急切。
今天发生的事真多,这刻又有什么事?
他的警觉性素来就好,轻轻放下她,她睡的好沉,只皱了一下眉,又睡过去。
金晟轻轻的出去,门口,景侃脸色很凝重的候着。
“何事?”
“天牢出事了!”
“哦?”
他目光一利,冷笑一下,却不意外,哼一声说道:“是不是跑了?”
“是!”
“放心,跑不掉!他若能跑掉,本王就跟他姓!”
夜色深浓,有人难眠,倚栏而望。
阁楼的转角处,有两道人影在目送王府的主人带了大队人马出府,动作很大,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东子,你说,这事是成了还是没成?”
胧月迷惑的问着,有很轻很轻的声音问着。
“嗯?”
“你没听到吗?”
“听到了!”
“那你说小姐的计划失败了吗?”
“等明天看结果!”
“你这等于没说。”
“我喜欢用事实说话!”
承东低低一笑,闭着跟,靠在墙角养神。
“唉……我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又要出事……东子,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心里藏着事?今天你去了悠然山庄,是不是碰上什么事了?是不是熙儿闹上你了,我们一连走了几天,他一个儿在庄中定是闷坏了吧……”
“嗯?哦,呵,没事……月,王爷走了,你到屋里去陪小姐吧,什么都不要多想!”
有些事,承东的确没有说,说了,只怕小姐又处操心,他只是暗中让人吩咐去办了,才明白今日金晟为什么要打晕他们关起来——
第一,因为韩千元大闹七公主辰诞的事已经闹开,他怕他把这事传给小姐知道。
第二,前日,君熙被人掳走,玉连子不在悠然山庄,他带人出去找熙儿至今未归。
两件事,无论哪件,都能惊扰到小姐。
承东懂的,小姐的身子不能再瞎糟蹋,不管是为她自己,还是为了那未出世的小主子,都得好好将养起来。
所以,他可以对金晟做的事表示理解,因此,他没有说破。
承东总觉得这一夜,会有事发生,不敢回去歇,哪怕左丘过来换他班,他都没答应。
果然,天未亮,岚阁内便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
“啊啊啊,东子,快进来,快进来……小姐吐血了……怎么会这样,好多血好多血啊……脉向根本没有什么异样的症状,明明好好的,怎么会吐血?怎么会吐血……”
猛的睁开眼,紫珞想起今天还有大事,忙拨开雪色的芙蓉帐,才发现身子软的就像海绵,发觉胸口奇怪的作疼着:“月……”
声音有些哑。
她将身子拔出被窝,差点就一头栽倒。
门被推开,珠帘一阵沙沙作响,胧月急急飞身走进来,扶住脸色异样苍白的女子,气恼的直叫:
“小姐,不好好躺着,你起来作什么?你非得把自己弄的下不得床才甘心是不是?”
这话,听上去有些怪。
紫珞楞了一楞,想到昨儿个晚上吐的厉害,睡下去便沉的不像话,她这是在责怪她没有好好爱惜了自己,笑笑说:
“没事的,我现在不吐了不是……嗯,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说话间,她看向窗外,天,似乎大亮着了。
胧月明白她这么急的问时辰是做什么,本不想回答的,顿了好一会儿,情知是瞒不过的,便答了一句:“快正午了!”
“什么?快正午了?”
摸着头发正在整理的紫珞赫然一惊,急的寒起了脸,想到胧月一直不想她再掺合这些个事,保不定是她下了药,让她睡过头,忍不住委婉的责了一句:
“月,你怎么可以不叫醒我……昨夜的事,并不是百分之百可以行的通的,这万一没成,今早是唯一的机会,你怎么可以忘记提醒我呢?席大哥真要是出了事,你让我的良心要如何过意得去……你……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是……”
胧月张了张嘴,心里挺委屈,本想说:小姐,你一直昏着,怎么叫?
没说,只是楞楞的看着小姐。
这一刻,小姐精神气爽的,除了脸色苍白的可怕外,并没有一点点异样。
怎么会这样呢?
突然吐血?
突然昏厥?
突然又不药而愈?
还有,后来还发生过一些奇怪的事——
她们好不容易给小姐清洗干净血迹,给她换上干净的衣裳,景侃突然就跑了来,紧张的在外头直问:“杨承,王妃可有异样!”
承东在外头惊疑的反问一句:“为什么这么问?”
胧月觉得古怪,急急出去看,景侃还在气喘吁吁,似乎是从什么地方急急赶的回来,犹在那里低声急问:
“别问为什么,先说到底有没有什么事发生?是不是真出事了?都快天亮了,为什么你们没睡,全在这里守着?”
胧月听着,答应了一句:“对,王妃出事了,吐了一身的血!休克了,还没醒过来……”
景侃听了,脸孔腊白腊白的,转头就走。
胧月不明白啊,到底天牢那边出了什么,至令景侃会如此一句?
这么一问又会和小姐的吐血有什么牵扯?
然后,没隔一会儿,金晟急匆匆的带着冷熠赶了回来,冲进岚阁的时候,整个人是那么的凝重,急声就让冷熠诊脉。
冷熠诊了半天,疑惑的说:“并无异样呀”
对呀,并无异样,却无端吐血不止,是何道理?
谁能解释,这件奇怪的事情?
……
“胧月,你怎么了?”
紫珞看到胧月的脸色是那么古怪,委屈的神渐消散,满满的尽是担忧之色。
“小姐……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口气是那么的小心谨慎。
紫珞耐着急切的心情,摸了摸自己的头,捂了捂自己的心,摇摇头:
“没事呢!怀孕的人,害喜是很正常的……对了,快让承东过来,我急着知道外头现在怎么样了?凌岚找到没有,还有……天牢那边有什么状况……你……呀……怎么了你,眼睛红红的,谁欺负你了……”
“小姐,那些事,你就别管了!你的身子这么差,为什么还要管那些人的闲事?别管了好不好,好不好——他们的死活与你何关来了?”
胧月失控的大叫,将她一把抱住,似乎被什么吓坏了。
这种举止的背后应该有明堂的,会不会和自己的身子有关呢?
她稍稍就这个问题作了一小小的思量,但没有深入多想,只说:
“嗯,好,等这些事了结了,我们就走!其实我撑的也很累!”
这时,承东走了进来,看到她已好端端的苏醒过来,也楞了一会儿,这事,还真是玄奇。
“承东,你来的正好,我正想问你事呢……”
紫珞忙推开胧月,随手去取了昨夜放在床边的紫衣,却没找到,一看自己身上,穿的也不是昨夜里的衣裳——
她楞了一下,想了想,感觉昨夜里金晟似乎来过,但后来呢……
发生过什么事?
为什么又要换衣裳?
心城闪过重重疑惑,来不及问,回头自衣厨内取了件衣裳穿上后便往外走:“昨儿夜里的事情怎么样了?”
说话间脸孔上挂满急切的神色,她一定还没有去梳装,不曾看到此刻的她有多么的病恹恹。
承东很想跟她说,小姐算了吧!
“杨承!”
紫珞心头突然慌了,厉声而问:“到底怎么样了?”
不说是不行的。
承东转动了一个眸子:
“小姐神机妙算,展苍逃脱了……但是,萧王棋高一招,没花多少功夫就把人再度捉了回来!现在已经押往刑场!萧王和清王一起监斩……”
前半句让人喜出望,后半句如坠冰窟。
这一喜一沉让人揪心,揪心的厉害!
心窝窝里又疼了起来。
疼的厉害。
“我去见皇上!”
已经快喘不过来了,不料,承东的后半句让她差点蒙过去!
“皇上在刑场……”
“那我去刑场!”
紫珞步履轻浮的往外而去,外头正艳阳高照,刺眼的让人眩目,她觉得头重脚轻。
承东忙抢住,不忍看小姐脸上那坚决的神色,低低一叹,摇头说:
“来不及了,没用了……行刑的时间提早了……小姐,我们现在赶过去,也许正好可以替凤亦玺收尸……”
果然是迟了
不光死了凤亦玺,不少旃凤的死士皆横尸在刑场,又是一片血腥,一片死气腾腾。
有官兵在敛尸,他们正打算把已渐凉的尸首拉下去厚葬。
皇帝这还算是念点旧情啊,还知道命人将那颗已经搬家的脑袋缝合,另外又配送了一口上等的棺材,皇帝并不打算将其扔到什么乱坟岗随意给葬了。
这样是不是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