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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了,转头看向金晟,可怜兮兮的道:“义父,我得回家了……要不然,爹娘真得生气不要我了,义父送熙儿回家可好?”
孩子虽小,却极有个性,一旦认定要回去,他若不答应,必会犟起来。
金晟不动声色的笑笑,去揉揉孩子皱起的小脸:
“回什么家?义父这里就是熙儿的家……熙儿你记住了,只要你住在这里,你爹爹与娘亲迟早会跟来,他们才舍不得离了你呢……瞧,现在承叔叔不是已经来了吗……保不准,再过些天,你爹爹就会带你娘亲一起过来。”
金晟神色深深的回头看承东,眼底藏着话。
“可是,他们会不会趁熙儿不在,又偷偷生个娃娃来玩啊!”
君熙还是很担心。
“就算他们再给你生一个弟弟或妹妹,你还是他们的心肝宝贝,你呀,别听你承叔叔胡说,他在吓唬你呢……堂堂小丈夫怎么可以轻易被吓倒……咱不怕的……”
伸手抱过来,金晟笑着将君熙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让冷熠重新给看了看伤势,直到冷熠说无甚大碍,他才放下心。
接着,他跟君熙又说了好一会话,才打消了他想回家的念头,很快,君熙又眉开眼笑起来。
承东一直坐在边上看着,不得不说金晟待君熙真是好的不得了,想这位爷,以前根本就不爱跟孩子有什么接触,现在居然能坐在屋里,跟一个奶娃娃不着边际的乱扯谈——堪称是奇事。
又过了一会儿,金晟示意锦儿过来带君熙往里屋去歇息。
等君熙走远了,他折回,缓缓的坐下,吃起刚泡上来的好茶,目光斜斜的睇着坐在边上的承东,心下很是不满。
“这几天,你藏哪了?趁本王行大婚这会儿偷偷跑来,当真想把熙儿一声不吭的弄出去?”
“嗯……正是!”承东没否定,而是很认真的点头:“我家爷的确就这个意思!”
“砰”,某人火大的把茶盏掷下,脸孔沉下:“他就这么不待见本王吗?”
“……王爷,是您太强求我家爷,您扣着熙儿的意思,我家爷心里很明白,可他不是也跟您说过的么,他不会过来帮忙的……朝堂的纷争,他没兴趣插足!”
“好,他若不来,那你回去跟他说:熙儿这孩子,他权当没生过,我要了,并且绝不会再放回——至于这个凌岚公主,哼……本王留心了,以后,自会好好招呼的……”
“招呼”两个语调有点邪门,听得承东好一番心惊肉跳,他心头只念一句:完了,萧王生怒了,主子,这一下,你只能自求多福,保重啊——
待续!
正文 波澜起,无奈代嫁入王府 21
这一刻,金晟有说不出来的恼火,墨问这混小子是越来越胆大,也越来越不识好歹了。
其实不识好歹的,不止君墨问一个,下一秒,墨问的好护卫摸摸鼻子,很不识趣的答了一句:“回萧王,您的话,阿承估计是回不了了!”
金晟气的直皱眉,脸色又一沉。
冷熠不觉好奇起来:“杨兄这话怎么说?”
承东陪笑,看向金晟:“嗯,是这样的,王爷若不容阿承带了熙儿回去,以后阿承恐怕就只能跟着您混了……”
冷熠瞄了一眼自家爷,笑:“这话谁信!你若肯离了你家爷,这太阳便一定打西头出来。”
堂堂萧王跟前,没一只是省油的灯,这冷熠是他麾下的谋士,用墨问的一句话来形容是:也是一腹黑男。
承东继续陪笑:“对,阿承也不想离了我家爷,可我家爷说了,阿承若没法子把小公子偷出去,就让阿承回家生娃——唉,王爷,您是清楚的,我家主子那人品,很无良的,就爱埋没人材,我都没功成名就呢,就让我回家生孩子去,啧,所以,阿承决定弃暗投明,就待您府上,帮忙养小熙子,这差事,我喜欢!”
这前半句话,有点逗,像是墨问的原话,至于后面句,分明就是在骗三岁小孩!!
金晟眯眼看,与坐在对座的冷熠交换了一下眼神。
他们心下清楚,阿承此人,虽是个随从,却也是号个人物,不光功夫好,心机深,而且对主子忠贞不二——金晟认得君墨问七年,这人却足足跟了君墨问十四年,那相濡以沫的默契,不是旁人可以代替的。
冷熠又笑,锐利的目光一动:“杨兄,墨问把你安插到王爷身边,想做什么来了?”
“哟,哪呢,我家爷可没说要把阿承安插到萧王身边,只不过萧王不准阿承带小公子回去,如此,阿承便无法覆命,就只能暂时依附在王爷府上先蹭碗饭温饱肚子再说!”
这话,白痴都知道是在搪塞。
金晟一径睨着不说话。
而承东似乎真是很想跟了萧王,站起身,很恭敬的抱拳行了一个江湖礼:
“萧王,阿承说的是真心话,您若肯收下阿承,阿承绝不会在府上吃闲饭,可以不拿一分薪俸的替王爷跑跑腿,办办差——比如,去查查谁在背地里想打我家小公子的主意……阿承对这件事颇有兴趣,相信王爷也想知道其中的缘故吧!”
杨承从不随意给人办差,这会儿居然送上门来任听调遣。
墨问想要做什么?
金晟陷入了沉思。
金晟没有在西园待上一会儿,就回去了前厅,原因是皇帝忽然从宫里传来了圣旨。
今儿个是皇长子大婚,皇帝倒是应景的来主持了一下婚礼,但礼成后,他便带了妃子离去。
这才离开没多久,又让人来传旨,正在吃喜酒的皇亲国戚,皆不明白皇帝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等内侍总管读完了旨意,阖府欢呼而庆,一个个皆对着金晟连声贺喜。
喜从何来呢!
原来,趁着今儿大喜,沧帝居然又赐婚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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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波澜起,无奈代嫁入王府 22
圣旨一下,惹来一片惊奇——是有人欢喜,有人恼恨。
皇帝居然把指给平王的程襄,另行指配给了金晟。同时,为补偿平王,皇帝不但赐其虎骑营的兵符,还将那位神秘的宫珏小姐配与了他。
本来呢,帝王之令断不能朝令夕改,只听说那位程襄小姐很是不了得,因为一心爱慕萧王,就在萧王大婚的这天,亲自进宫,跟皇帝请辞了这一桩婚事。
谁也不晓得程襄到底跟皇帝说过什么,反正皇帝就是改了旨意。
今天是金晟大婚的洞房花烛夜,皇帝半路杀出,突然降旨赐婚,这既是圣眷,也是对南诏公主的一种折辱。
也是,所谓和亲,只是权益之计。
北沧的权贵都知道,沧国与南诏恩怨太深,这一次休战,平静的是表面,底下依旧暗波汹涌,两国迟早还会大战,到时,所谓的和亲公主,最终会是烽烟底下的牺牲品。
也就是说,凌岚这个小妞,前景堪忧,除非她能真正得到萧王的欢心,否则的话,下场定然悲惨。
接圣旨的时候,作为新婚妃子,紫珞被传出去一起跪接。
对于凌岚的处境,紫珞最是清楚不过,面对权贵们投来的恭敬中带着邈视的目光,她淡淡一笑。
“恭喜王爷又得如花美眷!”
待送走传旨的内侍,紫珞着一身新嫁衣,在月儿的扶持下,缓缓走近,应景的祝贺一声。
金晟神色平静的瞅来一眼,转头吩咐喜婆:“送侧妃回房!”
喜婆应声是,过来忙引紫珞往后院而去。
金晟头也不曾回,去与喝喜酒的同僚部属们应酬,免不了又是一阵恭维喜贺。
的确是该恭喜,程襄是丞相之女,得来如此才貌双全的美人儿,对于他将来的前程有着不可量限的好处。
紫珞在离殿往内院去的转道,回眸深深睇去一眼,执酒淡笑的金晟,一袭红莽袍,依旧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儿,笑容也不张狂,就宛如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跟着又是淡一笑。
“程襄是个非比寻常的女子,能和金晟珠联璧合,他想拿下那个位置,指日不远了吧!”
回到洞房时,月儿低低的跟紫珞说。
紫珞儿坐到菱花镜前,对着凌岚青春正好的娇妍容颜,微一叹:
“能够亲自进宫向皇帝请辞另嫁的女子,自然有其胆识魄力。我家这个凌妹,日后想在这位爷跟前混好,看来难呐!”
一顿,又道:“至于那张龙椅最后的归属,那还得看皇帝的意思——现在的金晟还没强大到能跟皇帝较劲,他所有努力最终会怎样,暂时还很难估量!”
金晟回房的时候,夜已深,紫珞已卸妆,一头丝滑的长发,带着沐浴过的清香正临风而立,一袭简洁的雪色寝衣,倚在窗前望着月亮,素手轻轻的摩娑着,心里则在思量:如何打发了这洞房花烛夜。
她,自然不能让他碰了自己的身子!
待续!
正文 波澜起,无奈代嫁入王府 23
身边,胧月难掩一脸忧色,低头想着心事。
她知道她心里急,但是,她们暂时不可以名正眼顺的去探看君熙。
如果太过唐突的过去,那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听到推门声,回头看时,就见一身红莽袍的他抱着胸,麦色的脸孔泛着红潮,正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进来。
侍在房里的几个婢女,行礼齐贺:“王爷,大喜!恭祝王爷王妃早生贵子,恩爱不离……”
他嗯了一声,头都没抬,直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隔着一面晶光闪闪的珠帘,紫珞的目光凝上他——
今日大喜,前院宾客满堂,全是朝堂上非尊即贵的人物,萧王一系的弟兄僚友也是个个出席,应酬自是免不得,此刻脸能红成这样,想来定有人起轰灌了他不少酒。
现在的她,倒很希望他能喝得烂醉的回来,这样就能省下不少麻烦,可惜这人自制力素来强,总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轻轻吁一口气,紫珞伸手随意挽起发,整理一下身上这件锦红罗裙,上去得体的一福礼:“凌岚恭迎王爷!”
三步远,一阵浓浓的酒气迎面扑来。
金晟不理会,径自往花厅的扶手椅上坐下,
胧月跟在身边,见到金晟,眼里升起了某种希冀。
她的意思,紫珞清楚,情知她是再也忍不下去了,便趁机打发她离开:“月儿也下去歇吧!”
小心点!
紫珞无声的另外加上一句。
胧月想去看熙儿。
所幸,有承东在那边照应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胧月默默看一眼,用眼神递上一句:小姐,祝你好运,一切小心……“
新婚夜,要应付一个男人,把他不动声色的“迷”倒而不生疑,技术上有难度,那杯茶是关键。
紫珞回以淡一笑,点点头,目光盈盈然。
人走光了!
房内静悄悄,有淡淡的月光自窗外穿进来,她笑着走上去给金晟斟了一杯茶水奉上:“王爷是不是累坏了,来,喝杯茶吧!”
金晟靠在椅背上,阖着那一双剑眸,眉尖轻锁,依旧置若未闻。
靠,这家伙,怎么就这么爱摆谱。
紫珞盯着手上的茶盏,心下开始腹诽。
洞房里静的诡异,他心里在想什么?
紫珞当然无从知道,吃瘪的站了一会儿后,忍不住问:“王爷刚刚匆匆而去,是不是府里出了什么要紧事?”
“无需你多事……”
这一回,他倒是搭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