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 、 、 、 、 、
反抗一下,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死祭。”闷
紫珞心下一紧,那些人果然藏身于此。
或则说,他们一直静候于此。
下一刻,暗室骤亮。
紫珞一时不能适应亮光,闭了一下眼。
再睁眸,见胧月和金贤皆被抵在亮铮铮的长剑底下,两个灰衣男子神情冷漠的将他们束缚在手,边上另外站了几个灰衣大汉,每个人手上皆一手持兵器,另一手举着火把。
胧月一脸的愤怒急切,金贤皱着眉,脸色沉沉,僵在那里。
紫珞目光直勾勾的扫视一圈,这几个人,她不认得。
但,自另一扇暗门外走进来的那个玄衣男人,她却记得深刻。
这人是晋北冥,一身冷硬,傲气凛凛的南诏十三剑暗杀门的三当家。
“凌岚公主,久违了,别来无恙!”
晋北冥手中持着一柄古剑,不疾不缓的走过来,站定在金贤和胧月面前,淡淡的一睇,很直接的叫出她的名字。
紫珞望望落在地上的那卷机关图,淡一笑,自己的准备果然都是多余的,这些守株待兔的人,根本就一直在等她乖乖送上门来——刚才外头那一镖,他们只是想引开她身边的人,想孤立她,一网成擒了她。
他们的目标一直一直就是她。
其实,她心里也知道,来百机山庄,多半是凶多吉少,但,禀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她依旧不顾一切的闯到了这里来,因为她直觉,这些人既然目标是她,就不可能伤害她。
紫珞轻轻一叹,弯腰将图张拾起来,噫叹一记:“晋先生,我还真是不想见到你,每次见到你,总没有好事!”
“在下却极想再见公主。公主其实早该来了,我家主子想见公主,已经等您多日!”
那男子是倨傲的,可说话的口气又是卑恭的。
“你家主公到底是谁?我想这人定是我认得的吧!”
忍不住还是问了。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她好奇自己什么时候一不小心惹上了那么一个神秘莫测的主儿。
“公主去后就会知道!”
男子恭敬的回禀,深一笑,又续道:“那边,有您感兴趣的人,正等着见您!”
老狐狸!
紫珞在心头骂了一句。
兜兜转转不知绕了多少个弯。
虽然,头上蒙了黑布,套了黑袋,一层层的裹去了她的视线,但是,她知道,他们一直在地宫里绕。
后来,他们出了地宫,空气变的清新而温暖,有鸟叫声在耳边呼朋唤友,脆啼婉啭。
“到了!”
有人过来替她去了头袋,解了黑布。
睁开眼的时候,但见自己正身处于一处小山庄。
这小山庄,安静,幽雅,四处皆是茶树,绿茵茵一片。远近处皆是树林,密密麻麻似乎是按照什么阵形种植的。
晋北冥带着他们绕过一处小园,来到一个客房门口,门外,重重护卫把守,很肃静。
见他们来,有一个壮汉迎上来,禀道:“晋爷,里面那妞,好像又烧起来了。”
皱了一下眉,晋北冥回头看紫珞:“公主,你们且先进去候着,在下去回禀我家主公……”
回头叮咛那个壮汉:“好生侍候着,看好门,这几位是主公的贵客,万不能怠慢了。”
“是!”
壮汉应一声。
晋北冥转身离去。
紫珞睇而视,心里在想:这样一个人,完全像人上之人,怎就做了别人的打手?
他嘴里的主公会是怎样一个角色?
手下竟收拢了那么多厉害的角色,并且还那么清醒的知道她的底细。
也许迷题很快就可以浮出水面了。
她淡一笑,并不着急,推门进去,虽然受制于人,但情况未见得糟糕。
金贤闷闷的看着,心里在想他们嘴里的那个妞是谁?
屋子干净而简单,一桌四凳一屏风,有股浓浓的草药味道充斥其中。
紫珞想起刚才那个壮汉说过的一句话:“那个妞在发烧……”
她一思量,急步绕过那山水屏风,果见帐幔低垂的床榻上,有人正沉睡在里面,连屋外走进人来都不曾觉察,可见真是病的厉害着。
待到撩开帐子,凌岚那张惨白如石灰的脸孔,便立即映进眼来,削瘦的面颊沾着点点未洗净的血水以及污渍,惨淡的唇干裂的就像树皮,乱得不像话的发似干草一样结块在一起——本该娇美如花的人儿,此刻却若败落的枯叶。
紫珞看得心头一酸,忙上去扶凌岚的额头,果是烫的不得了。
金贤四下打量完,跟了过来,当他看清那张脸后,惊的大叫起来,一双分外好看的眸子瞪的滚圆滚圆:“啊,这怎么回来?你跟她……她跟你……”
他双手比划着,惊骇的直叫:“你们怎么……怎么一模一样……”
紫珞没空理会,眼神异常凝重,此刻的凌岚整个人已完全陷入了昏迷。
她掀开被子,去看她的左手,果然,那本完美无瑕的素手,可弹出绝妙曲子的素手,已少了一根手指……白纱抱着伤口,渗着血,这些人倒算有点人性,至少还给上点药。
他们之所以会对凌岚客气,大概还要拿她作文章吧!
“岚儿……岚儿……”
紫珞低低的叫着。
她的身上满带淤青,落着横七竖八的伤,也许,她凭着自己的小聪明曾逃脱过,不过,最后还是被人抓了回来,后来,一定是把这里的人给惹怒了,他们才把她的手指给掰了下来。
看着那残缺不全的手,紫珞差点落泪,十指连心呐!
这丫头自小娇生惯养,从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这番被掳为人质,不但受足了惊吓,而且也吃尽了苦头,如今连手也残了,她心里自是内疚的,终是她没护好了她。
是,她与她没什么交情,但是,总归是共着一个父亲,感情不深是一回事,见她平白得了这无妄之灾,她难免会自责。
“月儿,快看看岚儿伤的如何?”
紫珞把凌岚的手交给胧月。
胧月坐到边上细细探脉,一摸到那火一样的体温,她就心头一骇,这一听脉:
“不太妙!凌岚小姐既有内伤,又有外伤,这里面都伤的厉害,若不给吃药只怕到时医好了也会落下病根!”
“不对,他们怎么可能不给医……”
紫珞细细一思,明白了:“哼,看来他们根本就是想将她病坏着,故意让我来看的!这些人……这是想拿她来威胁我呢……“
“现在怎么办?”
胧月想想也是,不觉忧心忡忡的叫起来。
被制了穴位,一时间,他们根本没办法逃脱出去,再说,带上这么一个活死人,想逃也没办法逃。人家就是踩中了这一点,才这么大大方方的将他们带来这里。
“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先等着他们提条件再说,依我看,那些人,并不打算要我们的命……应该另有岂图!”
两个女人神色凝重的静默。
金贤在边上已经忍无可忍,拉过紫珞到跟前上下左右的看,想看出一丝破绽:这两张脸,怎么可能会一模一样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倒跟我说个明白呀!”
他在那里怪叫,脑袋里混乱了——他以为看到的会是紫珞,结果,出现的竟是另一个“凌岚”。
紫珞被他看得直眉:“你就别闹了,烦不烦啊!事情不是都摆在眼前么,还问,真是够笨的!”
她拍开他手,目光则在他身上深深一睇,心里犹在琢磨:晋北冥放任金贤跟进来的真正原因。
金贤指着床上的女人,惊怪的道:“你是说,她才是真的凌岚?那是你谁?”
“你管我是谁,反正我不是凌岚就是……臭小子,现在你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还是先担心自己吧……要是有机会出去,我第一个就先结果了你,省得你跑去给我拆穿西洋镜!”
这种口气,令他忽觉得眼前为之一亮。
他想到了她反手擒拿他的漂亮身手,目光一利,忽悟透,于是一下激动起来,忙拉住她的素手,惊喜的叫出声:
“天呐,你该不会……是紫珞吧!不,不对,应该说你一定是紫珞!”
待续!
今日更毕!
正文 弄假成真,此情悠悠归何处 15
紫珞一点也不意外会被他叫破,淡淡瞟一眼,只把弯弯的秀眉蹙得越发紧,盯着那狠命抓住他的那只手,极不耐烦的一叹,道:
“行了,放开我的手,我跟你不熟!”
“你承认了?你真是紫珞!”
累
他双眼一下发光发亮,那眼神比100W手电筒还亮,透出无比的喜悦。
“金贤,就算我真是紫珞,至于你这么开心的吗?还是想想我们现下的处镜吧!我们如今可是刀板上的肉,真不知你在那里穷高兴什么。”
紫珞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抽出手来,把他推开,重新坐回床上,目光凝在凌岚身上。
床榻上,陷入昏迷的人儿,因为这一声紫珞,似乎一下有了些许知觉,耷拉的细眉忽抖了一下,干瘪的唇微微一动,吐出虚弱的一句:“紫珞,救我……”
紫珞忙上去将人扶起,一边叫胧月去看看有没有水,一边低声在凌岚耳边轻唤:
“岚儿,我是,你且醒醒,喝点水可好……你的身子实在烫得厉害,先喝些水,过会儿,我去跟你们讨一些草药来煮一下,服了就可以退热!”
凌岚微微翕开了那干涩的眼睑,整个人就好似被放在火上烤一样,喉口疼的要死,干的好似全已黏在一起。
是谁端了水来一点点的在喂她喝,她的唇齿间终于稍稍有了一点清凉的滋味。闷
又是谁在耳边低低的叫着:岚儿,没事了,一定会没事。等你醒来,就可以回王府了!
是这样的吗?
终于不必再受人欺凌了吗?
她动了动手指,好疼!
那根手指,本来就折了,那一回,他们还肯帮她接一下。
第二次逃跑后的结果是,彻底断掉。
她变成了残废。
她是定远侯家的小姐,是父亲的掌上明珠,是从小被众星捧月的人儿,何尝受过一点点伤?
这一次,却在异国受尽了屈辱。
真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可它不是,它真实的发生着,身上的疼,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岚儿,好些了吗?”
有人叫她。
她努力的抬起眼睛,想看看是身边的人是谁。
刚刚,她有听到有人叫了紫珞的名字。
“怎么样,看清楚没有,是我,不过,我现在脸上易着容,岚儿,我是紫珞!”
有人用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上的淤青。
她听得清楚,也看得明白,那是一张神似自己的脸孔,果然是紫珞冒名嫁进了萧王府。
她眼泪似涌泉,滋味复杂极了。
她颤着手去抓那只抱她的手,呜呜呜的哭出来,就像一个委屈的孩子。
紫珞将她抱紧,只低低的安抚:“没事了,乖,别哭!姐在这里呢!姐会送你回去的!”
金贤深呼吸,难以置信,呆呆站在那里,就像一座雕像!
想不到啊想不到,自己一直念着的那个人,原来,一直在康城,并且冒名顶替的代替别人做着他的嫂嫂。
那日殿堂上,他欲求她为妻,她直口而拒,不想隔了几天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