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 、 、 、 、 、
然冒出一句:“宁安,你应该听到了些什么吧!”
宁安转过身:“不知侯爷是问……”
“关于夫人的,这段时间,我早出晚归,也没有去秋棠院,到底府中出了什么事?我不清楚,但是你总有听到些什么吧。”
宁安低下头,小声回话:“关于夫人的,奴才确实听到些事情……”
“现在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说给我听。”
当晚,靳绍康来到秋棠院。
院中的丫鬟见到靳绍康皆是喜出望外,这段日子,秋棠院受够冷落,大家都明白,侯爷的到来是多么的重要。特别是连翘华英知道侯爷是负气离去的,看到侯爷在这种关键时候来到秋棠院,激动地差点要落下泪来。
靳绍康走进屋,蒋若男上前行礼,靳绍康看着她,见她依然是那般生气勃勃,神采奕奕,一颗吊着的心慢慢地落回远处。
好像是他多虑了,这个女子,是不管在什么境况下都能笑着生活的人。
当初他不就是因为如此才慢慢的注意到她,怎么忘了呢?
“侯爷,用过晚饭了没有?”蒋若男笑着问他。
靳绍康笑而不答,默默地注视着她,连翘本来端着水要进来,见到侯爷的神色,又悄悄地退了下去。
“我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准备让你笑话我的,可是你一句不提,倒让我有些失望了。”靳绍康笑道。
蒋若男想起他之前说过的那句当她不存在的话,也笑了笑,轻声道:“我知道侯爷来这里是为了我好,又怎会笑话侯爷?若男可不是不知好歹之人。”说实话,如今她的处境,能得到他的支持自然是件好事,他能来,她自然不会将他往外赶。
靳绍康直到此时才知晓,自己的好意能被对方理解,是一件如此愉快的事情。他心中一热,忍不住上前一步,将她搂入怀里。
蒋若男靠在他怀中翻了个白眼,这只死猴子,如今吃她豆腐是越来越熟练,越来越自然了!想伸出手推开他,可挨到他胸口时,又用不上力。
过了一会,她放下手,撇撇嘴,算了,看在你宁愿被我笑话也过来的份上,就让你抱一小会吧!
靳绍康见她乖乖的,没有挣扎,心中一喜,双臂搂得更紧了。
两人一起吃了晚饭,洗过澡,见时候还早,便躺在床上聊天。
不知为什么,蒋若男已经不如刚开始那般防备他,或许是知道,他不会真的伤害她。她侧着身子面对着他,用手撑起头部,对面靳绍康也是同样的姿势,两人的长发流淌下来,静静地交缠在一起。
“这段时间侯爷很忙吧,很少见到侯爷。”
“你想见到我吗?”靳绍康看着她笑,茶褐色的眸子一闪一闪
蒋若男嘴角抽了抽,“啧啧,侯爷,你很自恋啊!”
“自恋?”靳绍康偏着头琢磨了一番,“这个词很新鲜。”
“是不是觉得用来形容你再合适不过?”
靳绍康皱眉:“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这不是个好词了!”
“呵呵”蒋若男裂开嘴笑笑,丰润的嘴唇弯成一个柔美的弧度,让他忍不住想亲一亲。
可是,他却没有动弹,他们此时虽然轻松的说着话,可是他的心中却很沉重,有些事情,他不去在意,不想在意,可是在面对她时,这些事情会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他心上的一块大石,让他无法轻松自如。
比如他的妾室,比如那个孩子。这些本来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今却变成他心中的刺,他甚至曾经想过,要是没有这些就好了,这种变化是怎么来的?
“若兰,母亲做了那些事情,让你很难受吧,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他轻轻地问,要不是今天他提早回来,也听不到那些话,还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蒋若男摇摇头:“不难受,我想母亲的心中应该比我更难受,她待我很好,可是我却骗了她那么久。她这么可能不生气,她现在所做的一切我能够理解。”太夫人是地地道道的封建女人,男人为天,子嗣为重,自己占着正室的名额,却不生嫡子,不气才怪。
靳绍康温柔地一笑,不禁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鬓角,感觉到她的抗拒,又缩回手。
又道:“你想将秋月的孩子带过来养吗?这倒是个好主意,以后孩子生下来就养在你身边,有我在这里,谁都不敢乱说话。”
蒋若男看着他:“你就不怕于姨娘伤心难过?”这可不像他
靳绍康垂下眼,沉默了好一阵,才幽幽开口:“若兰,我顾不过来……”
轻轻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回荡在她的胸口间,余音袅袅,经久不去。蒋若男只觉心似乎被什么咬了一口,麻痒痒的疼。
像是要掩饰这种情绪,她笑起来,故作轻松地说:“我才不要养她的孩子,我那是吓唬她的!免得她老是找我麻烦,我才没这个耐性来应付她!虽然我不怕扇人耳光,可是扇多了,手也会疼不是?这样一来,估计她以后见到我都会绕道走,我有一段时间的清静了!”
她停了停,又缓缓道:“孩子留在自己母亲身边才是最好的,谁也无法代替母亲的位置,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福气,明明有这种福气,明明有母亲,却不能在母亲身边长大,是很残忍的事情。我也只是说说,图一下嘴皮子痛快,我虽然不算好人,虽然有时候也会为了自己去伤害别人,可是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没有人比她更明白,没有亲母关爱的悲哀。
靳绍康静静地看着她,背后的烛光将她的身上渲染出淡淡的红光,让她有一种宁静柔和的美,说不出的动人,“若兰,如果连你都不算好人,那这个世界就没有好人了。”靳绍康趋过身去,在她明亮清澈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接下来一连几天,靳绍康都歇在秋棠院,以实际行动告诉府中所有人,蒋若男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而他为了蒋若男杖责下人的事情也传开来。这样一来,让府中未来的形势更显得扑朔迷离,但有一点大家是看清楚了,此时此刻,夫人在侯爷的心目中仍然占有着很重要的地位,不管未来如何,现在这个时候,得罪秋棠院是不智之举!
而另一边,蒋若男不肯同房以及于秋月怀孕的事情在太夫人不隐瞒下迅速传遍了全京城,不久宫中也得到了消息。太后惊怒之下传蒋若男,靳绍康,以及太夫人入宫。
第121章 沮丧
慈宁宫
太后一身朝服,端坐在凤座上,阴沉着脸,少有地显露出威仪。
蒋若男,靳绍康,太夫人一起跪在底下。
“靳门黄氏,你可是对皇上的赐婚不满?”太后看着太夫人沉声问道。
太夫人向着太后磕了个头:“臣妇不敢。”
“即是如此,为何若兰进门未满半年,妾室就怀有身孕?你这明明就是藐视皇家!”太后的声音越来越利。
蒋若男在心中暗暗咋舌,太后平时温吞吞的,可一旦发起火来,却是这么可怕,不知她待会得知自己不愿同房后,会怎么责备自己?
说到底,蒋若男今时今日还能在侯府里挺直腰板做人,绝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太后,万一连太后都不支持自己,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太夫人不卑不亢:“太后,臣妇绝无此意。”
太后脸色稍霁,“既然如此,你应该明白怎么做了。”如果于氏不是皇上亲封的贵妾,她早就一杯毒酒送到侯府斩草除根了,何至于现在如此麻烦?
蒋若男心中一咯噔,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想要太夫人弄掉于秋月腹中的孩子?
太夫人抬起头,看着太后,道:“太后,臣妇不能这么做!”
太后用力拍向凤座扶手:“大胆!靳门黄氏,你竟敢顶撞哀家?”
“太后,臣妇一直厚待若兰,心疼若兰,一直盼望着若兰能给安远侯生下长子。可是就在早些时候,臣妇才发现一直心疼的媳妇竟然不肯跟安远侯同房,这说明,若兰一直都没将自己当成安远侯府的人,妾室不能在正室进门后半年有孕是不错,可是那是在正室一心一意为夫家的情况下,现在妾室在喝了避孕药的情况下还能怀上身孕,说明这是天意,既然若兰没将自己当成侯府的媳妇,为什么臣妇就不能留下这个老天爷赐给侯府的孩子?”
说着,太夫人又磕了个头:“太后一向仁慈,请体恤我儿小小年纪就上战场,几年以来一直为朝廷出生入死,尽心尽力,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子嗣,请太后发发慈悲,为我靳家留下这一丝血脉,以续香火传承。”
太夫人这一番话说的不紧不慢,声音不高不低,可是字字铿锵,颇为有力,让太后一时无言,也让蒋若男心生佩服。
在当权者面前还能保持这份气度,果然不愧为侯府掌权者!
不论是过世老侯爷,还是如今的安远侯,都是对朝廷立有大功的人,而靳家嫡系一脉人丁单薄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如今太夫人又字字句句都落在最被大家所重视的香火传承上,让太后也没办法在毫无理由之下做出过分的事情。
更何况,蒋若男的做法也实在说不过去。
可是不管怎样,太后绝不容许若兰在靳家受一点点的委屈,妾室先生下庶长子,不仅在脸面上过不去,更重要的是,会在将来带来很多麻烦,她身体不好,还不知能活多久,所以在她活着的时候要为若兰扫清一切障碍!
“黄氏,你口口声声说是若兰不愿同安远侯同房,可是据哀家所知,却不是这么回事。”太后看向蒋若男,一字一句地说:“若兰,到底是你不愿与安远侯同房,还是安远侯不愿与你同房呢?你跟哀家说清楚!”
闻此言,太夫人心中大怒,太后是要颠倒黑白吗?可是就算大后要颠倒黑白,她又能怎样?
太夫人低着头,忍气吞声,双手紧握住拳。她转过头看向身边的蒋若男,目光中几乎冒出火,有太后如此袒护,她还不趁机将黑水倒在侯爷的身上?难道今后阖府上下都要看她的脸色不成?难道她要求专宠,就如她的意不成?
靳绍康的心情很复杂,太后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容不下秋月肚中的孩子,他如果承认下一切,会让若男少受很多责难,可是那个孩子只怕保不住了……
那个,毕竟是他的骨血……
所有人都没有出声,大殿里有一种压抑的寂静。
蒋若男抬起头看向太后,太后紧盯住她,目光中有很明显的暗示意味。
“若兰,告诉哀家,是安远侯不肯与你同房对不对?”只要把过错都推到安远侯的身上,她就有理由将那贵妾肚子里的孩子弄掉而不招人非议。
这一句,几乎是赤/裸/裸地教唆了。
不过谁又敢说太后半句不是?
“太后,”蒋若男向着太后磕了一个头,“不管安远侯的事情,是若兰不肯跟他同房。”
虽然她讨厌于秋月,可是她没道理要弄掉她的孩子,自己不肯跟靳绍康同房,难道还不肯他有孩子?这未免也太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