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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抚鬓间的碎发,清了清嗓子。
全场的人都看向她。
于秋月看着她,心情很复杂,既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心。
王氏看向蒋若男这边的丫鬟,冷声问道:“我问你,之前夫人是不是有很长的时间没有接于姨娘的茶。”
映雪低头答道:“并没与很长……”
话还没有说完,王氏便厉声喝道:“你闭嘴,我没有问你,我是在问她!”她手指着连翘。
连翘浑身一颤,慌慌张张地回答:“并……并没有很长时间……”
映雪有些担心地看了连翘一眼。
王氏低下头,牢牢盯着她,细目一转:“没有很长时间是多久?一炷香功夫有没有?”
连翘被她盯的心发慌,脑海里一片空白,“一炷香……一炷香……”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明白。
王氏伸指在连翘头上用力一点,怒道:“死奴才,我问你话你竟然不回答,是想着该怎样骗太夫人吗?”
连翘吓得眼泪一蹦就出来,更慌更乱,“没有……没有……我没有骗。”
“那有没有一柱香功夫?”
“有……不不,没有没有……”连翘语无伦次
王氏大声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你这个刁奴,再敢说谎,小心我拔了你的皮!”
连翘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蒋若男虽然刁蛮任性,可是对自己身边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还是挺宽厚的,很少打骂,这些丫鬟们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被王氏这么一吓就完全乱了!
王氏得意地一笑,转过身去,对太夫人说:“太夫人,您看到了,夫人确实故意不接小嫂子的茶!”她转过身看向蒋若男,微微一笑道:“夫人,我知道我说的话会得罪你,可是事到如今我也看不过去了,为着侯府的体面,就算是得罪你,这些话我还是要说的!”
她深吸一口气,大声说:“夫人不肯接小嫂子的茶,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夫人心中对小嫂子是有怨恨的,至于为什么有怨恨,我不说想必大家也知道。这女人啊,嫉妒起来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小嫂子明知道茶水滚烫,自然不会拿不稳杯子,将茶水往自己身上倒,这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或许夫人就是……”
她说到这里有些犹豫,可是转头看了看于秋月,忽然有下定决心,咬牙说道:“或许夫人就是想烫坏小嫂子那张脸也说不定!只是小嫂子躲的快,就躲过了毁容之祸!小嫂子,你说实话,我说的对不对?”
王氏知道,这么一番话说出来,一定将蒋若兰给得罪了,自己与她的关系可能再没有转圜的可能!可是迎合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于秋月是自己的表妹,蒋若兰是绝对不会待见自己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全心全意地帮表妹将蒋若兰整下去,以后表妹当家,自己才会得到好处!
靳嫣然听了王氏的话更加认定蒋若男的罪行,觉得王氏的猜测非常的合理,说不定蒋若兰就是想烫坏秋月嫂嫂的脸,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哥哥的心!
就连太夫人也觉得王氏这番话很合理。
于秋月没有出声,只是摇头,眼泪流的更凶,就像是王氏说中了她的委屈一般。靳嫣然瞧着她不住地擦眼泪,急道:“秋月嫂嫂,你别光顾着哭,你说话啊!”
于秋月一直摇头,哭着说:“嫣然,算了,算了……”
这两句算了,已经算是证实了王氏所言。
靳嫣然连忙看向太夫人,叫道:“娘,你都看到了,实情就是如此!娘,你可要为秋月嫂嫂做主啊!”
蒋若男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忽然升起一种疲惫感,有意思吗?这么陷害,算计,一次又一次的阴谋,层出不穷的手段,有意思吗?她没想过要害人,她甚至连丈夫都不要了,她只想堂堂正正的过日子。为什么就是不肯如她的愿!
她真的要这么过下去?一次又一次地纠缠在这种阴谋诡计中,一次又一次地辩解反击?
蒋若男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怒火
ND,老娘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陪你做戏!
她“嚯”的一声站起,几步走到于秋月的身边,扬手照她脸上就是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于秋月的脸上立即显出了清晰的手指印,她惊呆了,睁大了双眼看着蒋若男,一时忘记了哭泣。
可是蒋若男并没有就此停止,她又迅速端起于秋月旁边的一杯茶,对准她脸上泼了过去!
温热的茶水在于秋月的脸上迅速溅开,又如一朵疾速凋谢的花一般地流下,水珠连成线滴答而下,迅速将她的衣服浸湿,茶叶粘得她满脸都是。
于秋月如同被雷击中般,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
第57章 风波(下)
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每个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蒋若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她……竟敢当着太夫人的面打人!
靳嫣然最先反应过来,她一怒而起,指着蒋若男,喝道:“蒋若兰,你这个泼妇,你竟敢打着我们的面打人!你还把我娘放在眼里吗?”
于秋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一次她是真哭,她打的她好痛!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耳光!
蒋若男理都没理身边气得跳脚的靳嫣然,她瞪着于秋月,手指着她的鼻尖,冷冷喝道:“于秋月,你给我闭嘴,你再嚎,你信不信我再给你一个耳光!”
看着蒋若男那冷到极致而又狠到极致的目光,于秋月有些吓住了,她不由自主地收住了哭声,却仍是小声的抽泣着,更显可怜。
“于秋月,你装什么可怜了!我想打你很久了!你老装出一副受我欺负的可怜样,花尽心思的诬陷我欺负你,我告诉你!于秋月,我蒋若男从来就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什么都摆会在明面上,你以为我像你,表面做成一副柔弱样,其实一肚子的坏水!只会用眼泪来博取同情!我要欺负你,我要打你,我就会光明正大的做!我才不屑于使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蒋若男这一口气忍了很久了,这一番话自然说的是痛快淋漓,心中是从所未有的畅快!
“蒋若兰,你不但不知悔改,你还敢当着我们的面打人,你当真以为,我们怕了你吗?”靳嫣然见蒋若男完全无视自己,有些气急!
蒋若男“嚯”地转过头看向她,说实话,她忍这个“正义”小姑,忍了很久了!
“小姑,你老觉得我欺负她,我问你,从始至终,你哪只眼睛见过我欺负过她,这次的事情,你在场吗?你亲眼见到了吗?你怎么就这么相信她呢?就因为她受了伤?可你别忘了,这只是烫伤,会好的,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受一点小伤,就能换取你全心全意的信任,这伤受的很值啊!小姑,你年龄也不小了,及笄后你也会出嫁,也会有婆家,要是人家一哭你就相信她,到时有得你苦头吃!”
“蒋若兰,你……”靳嫣然气极,她跑到太夫人身边,拉着太夫人手臂红着眼圈说:“娘,你看她说的!娘,你快叫人进来打她!”
太夫人拍了拍靳嫣然的背,小声地安慰了几句,抬头看向蒋若男,冷然道:“若兰,你做的太过分!当着我的面你都敢打人,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吗?”
王氏趁机火上加油:“当着太夫人的面还敢打人,可知她有多么嚣张了!不用说,这次的事情一定是她故意的!”
蒋若男转头瞪着她,冷笑一声道:“王氏,我们大房的事,几时轮到你来说话,我堂堂一品诰命,几时轮到你这个庶出媳妇来指指点点!你如此上蹿下跳,卖力演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你这个愚蠢的妇人,你小心到头来吃不着羊肉反惹来一身骚!”
王氏被她说中心事,心中一虚,气焰立马降了八度,她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来,然后才嗫嚅着说了一句,“我又能有什么心思,我全是为了靳家……”说完后又偷偷看了一眼太夫人的脸色,忽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蒋若男不再看她,又转头看向太夫人道:“母亲,你知道我以前是怎样的,我蒋若男之所以会有如此恶劣的名声,就是因为我向来都是直来直去,从不懂作伪的缘故!可是我自从嫁到侯府后,我一直想改变自己,改变你们对我的印象,我一直努力得到你们的认同,可是这不代表我就会忍受别人对我的污蔑!一次又一次,完全不知收敛!笑话,我蒋若男要欺负一个妾室还需要如此大费周章?母亲,这次的事情完全不关我的事,她于秋月为什么会受伤她自己心里明白!如果我是存心的,我就会像刚才那样对着她的脸泼下去,她于秋月能躲开吗?她还能坐在这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装可怜?”
于秋月听到这里,连忙上前两步,在太夫人面前跪下,“太夫人,我从来都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次事情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姐姐受到惩罚,我是真心喜欢侯爷想和侯爷在一起,才会给侯爷作妾,我又怎么会像姐姐说的那样挖空心思的让家宅不宁?姐姐说我表里不一,实在是误会我了!我于秋月是什么样的人,大家最清楚,”她转过头看向蒋若男:“又岂是姐姐三言两语就可以抹黑的!”
蒋若男低头看着她,冷笑一声道:“于秋月,你不要口口声声都是作妾作妾,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的似地!是,我这正室是我逼着皇上谕旨赐婚而来,那是我的本事,你羡慕不来!可是从没有人逼你来作妾,据我所知,你是心甘情愿进来为妾的!你觉得委屈,你不满意,你完全可以不入这个门!可是你既然进来了,就要认命!你好好的伺候侯爷,好好的生儿育女,谁也挑不着你的错处,你偏要使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你莫不是以为,我蒋若男是个无知妇孺,不是你的对手,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我踢下去?我告诉你,我蒋若男虽然任性,但不是傻瓜,你来惹我?你也不想想我蒋若男是谁,是你惹得起的吗?今天我只是给你一耳光,下次你再敢对我使阴的,哼哼……”
她看着于秋月,冷笑两声,阴冷的声音让于秋月的心中直发毛,“我蒋若男这么多年的名声可不是白得来了,你有这个胆子,可以尽管试试!”
厅中三人都被蒋若男这种不可一世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王氏缩着脖子看都不敢看她,靳嫣然被她一连串的话震得说不出一个字。太夫人阴沉着脸,抿紧了嘴唇,目光闪烁不定。
低下跪着的四名丫鬟,映雪和连翘都是满脸崇敬地看着自己的主子,而丽珠和小青,则是苍白一张脸,全身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而面色最精彩的要属于秋月了,她脸色阵青阵白,想出言辩解反驳,却实在不敢,她真的怕蒋若男一气之下会对自己不利……
她忽然觉得自己非常的渺小,自己的那些引以为傲的心机手段,在她的面前就好像是一场笑话!
蒋若男深吸一口气,向着太夫人说道:“太夫人,若兰言尽于此,孰是孰非,相信太夫人自有公断!若兰告退!”
说完,她唤起地上的映雪连翘,头也不回地走出松香院!
回到秋棠院,蒋若男面无表情的冲入房间,一进去就吩咐道:“映雪,将我的鞭子拿出来!”
映雪转头就将鞭子找出来递到蒋若男的手上。
蒋若男接过鞭子用力一抖,鞭子“倏”的一声,在空中画出一条漂亮的弧线,然后击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