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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若男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想要抚平他的眉头,可手指刚伸出去少许,又停住,慢慢地收回手来,转而抚向他的脉门。
还好,脉搏虽然有些虚弱,但并无大碍。
蒋若男将他的手放进薄被里,又帮他盖好胸口,刚经过一番折腾,身子正虚,这个时候很容易着凉。
做好一切后,转身准备离开,忽然,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
蒋若男回过头去,却见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茶褐色的眼眸定定着看着她。过了一会,才缓缓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难受。”
他的手不同于以往的灼热,冰凉冰凉,蒋若男虽然知道这是扎针后的反应,可是心中仍然忍不住担心。
面上却故作轻松,“我才没有担心。”
他看着她,笑了笑,轻轻道:“你担心的,我知道,你骗不了我。”他松开手。
蒋若男转过头去,向前走两步,胸口忽然酸胀难忍,泪水怔怔地流下来。在这一刻,她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难以压制的冲动。
如果……如果……
她“嚯”地转过身去,看着他。
接下来几天,或许只能一更了,有时间我尽量多写点,实在抱歉~~
第248章 女弟子
蒋若男转过头去,心潮汹涌,一些话几乎脱口而出,可是却发现靳绍康已经昏睡过去,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她提起的心一下子落回原处,情绪慢慢恢复冷静。
她看着他,轻轻笑了笑,
如果……如果我愿意再尝试一次,再努力一次,我们还能不能回到从前?
蒋若男,你真没出息,竟然被过去的回忆迷了心智,你真的有这个信心吗?如果没有,你凭什么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何必再害人害己?
如果第一次的决定有一半算是时事所逼,那么这一次,你还有什么理由为自己开脱?
还好……还好他睡着了,还好自己没有机会说出这些话……
或许,这也是命中注定?
蒋若男低下头,转过身去,悄悄地走出房间。
接下来一连三天,都是这样,蒋若男帮靳绍康把完脉后,再由沈青执针。
或许是怕让蒋若男担心,靳绍康就算再难忍受也没再哼一声,可是他的脸色却一天比一天难看,人也一天比一天虚弱,蒋若男知道这种痛苦会一天大过一天,他绝对不会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每次他扎完针后,她进屋看他给他把脉时,尽管脸色白的不似活人,他仍会轻松地和她说几句话,而她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般,和他轻松的说着孩子们。
他既然让她觉得他没什么痛苦,她也装着感觉不到他的痛苦,他不想让她担心,她也不想让他因为她的担心而忧心。尽管分开后,一个会在床上长吁短叹,一个会在回去的马车里暗暗垂泪,可是第二天相见时,双方都会是一脸轻松的笑容。
三天过后,诊疗结束,靳绍康借着这次痛苦,成功得将自己周身穴位中的淤气逼出体外,可也是因为这种痛苦,他整个人憔悴得不似人形。
太夫人看到儿子这个样子,心疼得直流眼泪,想起他所受的痛苦归根究底是由蒋若男造成,一时也顾不得她尊贵的身份,想骂她一顿出气。可是抬起头,看着她这三天来明显消瘦一圈的脸,以及眼底下的青晕,心头的怨气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头,她对自己的亲信张妈妈说:“我真是弄不懂,她可以独自生下侯爷的孩子,却不是为了报复,还很大度的让孩子们认祖归宗,她可以全心全意地为侯爷疗伤,担心的几乎脱了形,可见她也不是很恨侯爷,也不是不关心侯爷,可是她当初为什么那么决绝,现在又为什么不肯回来?当初清黛的事情有那么严重吗?谁又不是这么过来的?为什么她可以如此绝情?”
张妈妈沉默了很久,过了一会,她轻轻道:“我媳妇映雪曾经跟我说过关于夫人的一些话,不知太夫人愿不愿听。”
太夫人立刻道:“快快道来。”
“映雪说,她家夫人不同于一般的女人,不能用一般的准则去要求她,否则,以她的个性,谁也留不住她。所以要想留下她,就必须有一定的让步。”说到这里,张妈妈停顿了一会,然后对她轻轻说:“太夫人,夫人的强硬你已经见识到了,如果你还念着夫人的好,如果你真的心疼侯爷,你就不能再指望夫人让步了……”
太夫人“嚯”的一下抬起头看着张妈妈,面上隐有怒意,“难道你是让我让步吗?”张妈妈吓得低下头去,“老奴失言,老奴胡说八道,还请太夫人责罚”
张妈妈等了半天也不见太夫人发作,她偷偷地抬起头瞧了一眼太夫人,却见太夫人脸上的怒意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褪去,她怔怔地看着旁边珐琅掐丝铜胎香炉,看着香炉里升起的袅袅香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七天便是靳绍康的静心休养期,因为针疗,靳绍康元气大伤,身体虚弱,再也出不得一点意外,所以蒋若男每天都会来侯府查看靳绍康的情况。
蒋若男每次来的时间都是上午巳时。每天天亮,靳绍康就盼着这段时间的到来,而每当蒋若男一走,他又开始盼着天黑,盼望着一天赶快过去,盼望着明天巳时快些来到。
这一天,蒋若男如期而至,靳绍康看到她沉静的面容,因为等待而焦躁的心,才慢慢恢复平静。
“侯爷,今天感觉怎样?”每次见面的第一句话。说完,像往常一样帮他诊脉,然后露出欣慰的笑容,“侯爷,今天情况还不错。”
然后她交待映雪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再留下一天的食谱。
“好久没见到孩子们了,他们还好吗?”靳绍康微微坐起身,映雪见到连忙将引枕放在他身后。
蒋若男回过头,皱眉道:“你最好好好躺着,这些天,你需要静养。”
靳绍康笑道:“躺了这么多天,背都麻了,偶尔坐起一下也不错。”
蒋若男将写好的食谱交给映雪,回答刚才他的问题:“孩子们都还好,他们今天早上还跟我说好久没见到爹爹了,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来侯府看爹爹。”
靳绍康觉得很窝心,心想,到底是自己的儿子。
“还是不要让他们来了,让他们见到我的样子,没得吓坏他们。等我恢复了再说”
蒋若男笑道:“我也这么想。”接着像是想起什么开心的事情,脸上的笑容加深,“这段日子,孩子们可得意了,他们拿着小老虎四处招摇,逢人便说,这是他们爹爹赢的。在他们的眼里,你就像是英雄一般”说着,她在圆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靳绍康见她坐下,知道她一时还不会走,心中很高兴。他小心翼翼地不敢说任何破坏这种轻松气氛的言语。
他看着她面容平静,淡淡笑着:“其实当时我很紧张,很久未练习过,真怕闹出笑话”
蒋若男像是很意外,“真的吗,我看你的样子那么镇静,还以为你胸有成竹了”
那个时候,你一直在看着我吗?靳绍康的心突突跳了两下,语气却越发自然,“孩子们那么想要的东西,我身为父亲自然不能让他们失望,一想到这点,自然而然地就镇定下来”
蒋若男看着他笑,“瞧你得意的……不过,那天你的表现真的很精彩”简直就像是电影中的场景嘛
两人随意地聊天,气氛似乎又回到过去圆房之前的那般自然。映雪在旁边看着,忽然觉得眼睛发酸,她想要悄悄地退下去,让他们单独待在一起。
可是蒋若男随即发现她的企图,她站起身,对靳绍康笑道:“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回去陪两个孩子吃午饭,先告辞了,你好好的注意自己的身体,我给你开的食谱最好都吃完。”
说完,她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若兰……”身后靳绍康轻轻唤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一种深厚的感情。
蒋若男心中一紧,下意识地不敢回过头去。
绍康,什么都不要说,不要再动摇我的心……
“路上小心,”他轻轻说。
“嗯。”蒋若男微微松口气。
蒋若男走后,映雪再也忍不住,跪在靳绍康的床前,“侯爷,你为什么不留住夫人,奴婢觉得,只要侯爷出声,夫人或许就会回来”
映雪着五年来一直在秋棠院伺候,因为蒋若男的缘故也颇得靳绍康的信任,所以映雪才有胆子说这番话。
“看侯爷和夫人这样,奴婢心里都好难过。”
“因为我不想逼她做决定,我不想勉强她。”靳绍康慢慢地躺下去。
她不是不了解他的心意,可是她仍然不想回来,他再出言请求,就是逼着她远离他。他从没想过放弃,可是却不能操之过急。
五天后,靳绍康的身体慢慢开始恢复,十天后,靳绍康已经可以如平常一般地下床活动。
任谁都能看出靳绍康的身体大好了。
虽然身子还是非常的消瘦,可是那双眼睛,又像从前一般精光四射,显示出他的内息非常的正常。至于虚弱的身体,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就能恢复。
太夫人见自己的儿子一天比一天健康,高兴之余对蒋若男也有了好脸色,不过蒋若男在靳绍康恢复健康后便没有再去侯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蒋若男忽然开始忙碌起来,京城中不少贵人托人托关系,想请蒋若男看病。这些贵人们就是这样,一点点小毛病都恨不得请个神医来治疗,可蒋若男只有一双手,哪里能忙的过来,而且她现在是公主,又不是坐堂大夫,一点点小毛病就上门,未免有**份。
所以她一般都会先让人写上病症,一般的小毛病,她就会让他们请别的大夫治疗,而一切确实棘手,遍访名医也无法治愈的病症,她才会留下来仔细参详研究。而这些病症又大都以女子病症为主。
可就算是如此,她仍然非常的忙碌。
一次,紫珊见她奔波劳累,便道:“姐姐要是有帮手就好了,可惜我从小对这方面就没什么慧根,曾爷爷教了我那么久,我还是连药材都能弄错,否则就可以帮你忙了”
蒋若男听了此话,脑中灵光一闪,是啊,她为什么不带徒弟呢?这个世界,大夫大都是男人,对于女子疾病很不方便,如果自己能带些女徒弟出来,分派到各县各镇,不是能够解决女人们的健康问题?女人的寿命或许都要延长很多,而这些女大夫们,给予她们一定的级别,让她们领朝廷的俸禄,即使成亲,也能继续任职,这样不是很好吗?
不要说女子不能抛头露面的话,既然朝廷能允许她一个公主替人治病,可见规矩并不是死的,只要能给绝大多数人带来好处,大家还是乐见其成。
一将此事想通,蒋若男非常的兴奋,就好像是为自己的人生找到新的目标一般。
她先将自己的想法与太后说了说,太后听后有些惊讶,“带女弟子?学成后分派到各县各镇,专为女子看病?”她楞了一会,才答:“听起来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