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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他曾经渡过一段最艰难的日子,当这段日子过去后,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放开了,麻木了,可以慢慢习惯没有她的生活的时候,她却忽然出现在他眼前,
一些被禁锢,被压抑的东西刹那间喷发出来,让他无法控制,让他措手不及。
他看着她,岁月仿佛遗忘了她,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的眼眸依旧清澈,她的嘴唇依旧润泽。只是眉宇间多了份成熟的气韵,目光中多了份自信与沉静。
可是同时,他也没有忽略她目光中的震惊,他目光一黯,岁月遗忘了她,却残酷地对待了自己,现在的安远侯,已经不是过去能让她着迷的靳绍康了
他心中一酸,微微低下头来,悄悄后退了两步。
这个动作让处于震惊中的蒋若男也清醒了过来。她一时有些慌乱,连退两步,却忘记旁边还站着左伯昌,她撞到他,踩到他的脚,左伯昌闷哼一声,闪开来。
蒋若男转过头看着左伯昌,脸色阵红阵白,她一边后退,一边紧张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可是后退的时候没注意,脚后跟绊到青砖的缝隙,整个人向后倒去。
她反射性地伸出双臂却不能维持平衡,眼看着就要倒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靳绍康和左伯昌,一人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两人同时出手。可是在最后关头,左伯昌手上加大了力气,靳绍康一时不查松开手,蒋若男向左伯昌那边倒去。
左伯昌双手扶住蒋若男的肩膀,帮她稳定住身子,同时说道:“夫人,小心”
蒋若男惊魂未定,深呼吸几次,接着推开他的手,气息不稳地说了句:“谢谢。”她不再看靳绍康,转身就向宫门内走去。
左伯昌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
回头见靳绍康看着自己,目光有些异常。
“侯爷……”左伯昌询问式地出声。
靳绍康的声音有些冷,“左兄认识刚才那女子?”
左伯昌虽然是个粗人,但也不是傻子,刚才蒋若男面对靳绍康的异常他都看在眼里,他直视着靳绍康,淡淡道:“那女子就是我跟侯爷说过的寡妇,我正打算将她娶回家”语气中含着一种隐隐的警告,似乎在说,这是我先看上的东西,别人最好是不要打主意
寡妇?难道她之后又嫁人了?靳绍康来不及深思这个问题,因为左伯昌话语中对于蒋若男那种赤/裸/裸的占有性让他很不满。就像是眼看着别人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据为己有虽然他知道现在蒋若兰跟他已经毫无关系,可是心中还是十分的难受
他迎上左伯昌锐利的视线,目光丝毫不让,一字一句地说:“左兄口中还的寡妇曾经是本侯的妻子”
另一边,蒋若男急匆匆地向慈宁宫走去,一张脸涨得通红,心中懊恼得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在决定回来时,她就已经知道自己和他无可避免地会再相见,她曾经也幻想过自己和他见面时是怎样的情景。
她觉得自己应该会很平静,很自然地面对他,然后云淡风轻地说一句“好久不见,你还好吗?”很沉着,很淡定,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慌里慌张,洋相百出
她有什么必要慌乱,有什么必要紧张?五年过去了,什么都结束了
这算什么?她是怎么了?太丢人了
她捂着脸孔向着慈宁宫跑去,似乎疾速的跑动能让她忘记刚才的尴尬
走到慈宁宫,闻到空气中的那股檀香,心慢慢地镇定下来。
她摇摇头,现在不想这些,现在最重要的是太后的病情。刚才一定是自己一时无法接受他的变化,所以才有这种失常的反应,以后绝不会了,下次面对他时,她一定能够从容镇定,云淡风轻
她深吸一口气,走进内殿。
殿内,皇后带着众妃嫔来看太后,太后刚吃过药,靠坐在床头,有气无力地接受她们的关心。
蒋若男走过去,众妃嫔听到声音纷纷回过头来,蒋若男一下子见到很多熟面孔。站在皇后左边,身穿粉色风景纹暗花绫绵袍的是当年的淑妃,如今的淑妃虽然不复当年的风姿,但身形依旧婀娜多姿,妩媚动人。
而皇后的另一边则站着蒋娉婷,如今,她真是风华正茂之时,发如云,肤如雪,身穿一件宝蓝色缎绣折枝菊花纹绵袍,头上插着金累丝花卉步摇,鬓边别着一朵翡翠玉镶宝石宝花,皓腕上带着几只羊脂白玉的手镯,脖子上带着大东珠镶翡翠的项链,端的是富贵荣华,美不胜收明艳的姿色将旁边一干人等都压了下去
此时,她微微挑起一条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蒋若男。
蒋若男看了她一眼,便淡淡地移过视线,向着皇后请安。
皇后免了她的礼后,给她介绍。
皇后指着淑妃,淡淡道,“这是徐贵妃。”又指着蒋娉婷,微笑道:“这是你本家堂妹吧,这几年给皇上添了一子一女,现在已经是丽妃了”
原来已经给皇上生了皇子,还封了妃,怪不得神情如此嚣张蒋若男心想
接着皇后又给她介绍了其他几位妃嫔,有些是两年前的选秀新晋的,精心挑选出来的,自然都是美人。
蒋若男给她们行了屈膝礼,徐贵妃挑了挑眉,没有出声,可是蒋娉婷一旁的一名妃嫔却说道:“夫人竟然不下跪?夫人是什么身份?”
因为和离,朝廷已经收回对蒋若男一品夫人的封号,现在蒋若男只是民妇的身份,按道理见到后妃都应该下跪
蒋娉婷看着她,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明显,今非昔比,她不再是那个战战兢兢的小贵人她是给皇上孕育了皇子的宫妃,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让她跪倒在自己面前了
这是规矩,蒋若男再不愿意也不得不遵守,她忍下心头气,正准备下跪,忽然靠在床上的太后出声道:“蒋若兰是哀家请回来的客人,也是给哀家医病的功臣,除了皇上皇后和哀家之外,她无需给任何人行礼”
太后发话,众妃嫔再也无话可说,一些新晋的妃嫔偷偷打量着蒋若男,不知她是何许人,竟然能得到太后的袒护
蒋若男心中一喜,抬起头,看着蒋娉婷。
蒋娉婷脸上笑容一僵,可随即又笑得甜甜蜜蜜地走到蒋若男身边,亲昵地说:“这样就太好了,本宫正不好意思接受姐姐的跪拜了”说着伸手去握蒋若男的手。
蒋若男手一抬,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让她伸出的手在众目睽睽下尴尬地浮在空中,然后她转过头看着面色窘迫的蒋娉婷,微微一笑,“我要去看看太后,失陪”就这么越过她的身边向着太后走去。
一口一个本宫,还在这里假惺惺地称姐妹……谁耐烦陪你做戏
生了个皇子,又不是生了太子长大以后混得好点也不过是封王封地,要是不受待见就什么都不是路还没走稳了,就敢在这里嚣张要是容她得逞一会,以后自己还能安生不?
蒋娉婷看着她的背影,气白了一张脸。可是人家有太后皇上护着,自己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这一辈子都被她压得死死的?
凭什么?自己明明才是为皇上生儿育女的人
平日里一些妒忌蒋娉婷看她不顺眼的人都笑嘻嘻地看她笑话,心中别提多畅快了。蒋娉婷越发觉得脸上无光。
蒋若男为太后把了脉,查看了太后的伤势。
这时,皇帝下朝过来给太后请安。满屋子的莺莺燕燕眼睛立马亮起来,跪下去给他请安,声音娇柔婉转。
景宣帝吩咐她们平身后,从她们中间越过,径直走到太后床边。
一干嫔妃见皇帝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中非常的失望,蒋娉婷看着景宣帝走到蒋若男的身边,看着蒋若男给他请安。
她是深知他们之间事情的人。她一直认为他们之间有私情,所以在别人看来很正常的谈话,在她的眼里则充满暧昧。怎么看怎么觉得,皇上看着蒋若兰的眼神是那么的特别,而蒋若兰的目光中似乎也充满**的意味……
她心中一凛,如今蒋若兰已经和离,皇上如果将她收入宫,一定会大大的宠幸于她,而她和自己积怨已深,万一她得宠对自己可不是好事
蒋娉婷看着他们的目光,渐渐变得阴冷。
第232章 死
蒋若男从河边回来后,向叶姑姑要了火炉,躲在内室里鼓捣了一天。
第二天,刘院使父子来给太后请脉。
两人来的时候,正好蒋若男出去洗漱。当刘子衿在父亲的吩咐下掀开太后的被子,查看她脚上的伤势时,一向稳沉的他忽然惊叫一声跳开来
刘院使正在给太后把脉,听到叫声不由问道:“怎么回事?”
刘子矜指着太后的脚,额头上渗出冷汗,脸色发白,“院使大人,你来看……太后的脚……”
刘院使见儿子神色,心中一沉,连忙走到太后脚边那一头,仔细一看,当即倒抽一口冷气。
只见太后脚上的伤口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蛆白生生的,起码有几百条,蠕动着翻滚着,说不出的可怕和恶心
刘院使转过头冲着一干宫女怒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照顾太后的?”
宫女们挨了骂,不明所以,走过去伸头一看,脸色立即变得煞白,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眼泪都急出来,“奴婢不知道啊,蒋夫人不让奴婢们碰太后的脚不关奴婢的事啊”
一无所知的太后见到刘院使这个样子,心中有些害怕,挣扎着起来要看自己的脚。刘院使怕吓着她,连忙让宫女制止,可越是制止,太后越是担心害怕,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蒋若男走了进来
见到里面乱糟糟的场面,蒋若男吓了一跳:“怎么啦?”
刘子衿连忙让她过来看太后的脚。
谁知蒋若男看了太后脚后,非但没露出半点意外吃惊的神色,反而笑着说:“我正要跟你们说这件事了我已经想到怎样治疗太后脚上的伤了,就是这种蛆疗法”
接着又叫宫女不用阻拦太后,还掀开被子给太后看,太后看到自己双脚上爬满了蛆,如果不是蒋若男在一旁安慰,她只怕会当即昏过去。
“太后,不要怕,蛆这种东西虽然恶心,可是有时候很有用它不但可以吃掉所以腐烂的肌肉,而且它的口水和粪便还可以为伤口消毒最重要的是,它不会吃那些没腐烂的肉,简直就是一举多得”这个方法是紫珊的曾爷爷想到的,用来治疗外伤和体疮,只是当时蒋若男嫌蛆太恶心,没怎么上心。好在她多多少少还听了一些,否则还真是束手无策了
只是蒋若男所不知道的是,在现代,由于滥用抗生素导致耐药菌出现,医生们也开始用蛆疗法来治疗一些伤口。蛆虫清创伤口既快又好,不会吃周围健康的组织,它还可以进入到外科手术都难以到达的深部创面。当然,没学过医的蒋若男并不了解这一点。
刘院使父子简直就像是在听天方夜谭,用蛆治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过父子俩对蒋若男的医术已经心悦诚服,别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