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我惊慌失措的坐了起来,刚刚发生的一切,如梦一般虚无缥缈的从我眼前闪过。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阵的眩晕。
我用力拍了几下脑袋,等到眩晕过去了。我再次抬头打量起了四周。
这里……我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这是被传送了么?还是仍然在郡山下面?我心想着,重新观察起了四周。
周遭的一切,都和我在酆都鬼城发现的,我外公的秘密山洞里的场景一模一样。
从桌子到椅子,再到墙边那个木质的柜子,不管是腐烂程度还是摆放方法,都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幸好,有一处地方存在着明显的不同,这才让我打消了自己是被人送过来的念头。
这里与酆都鬼城的山洞不同的是,并没有和山洞一样存在出口,四周都是封闭的,并且也没有光线能透进来。
我现在之所以能看清,全靠头顶上那飘摇不定的煤油灯为我提供着仅有的一丝光亮。
手机的电量是所剩无几了,倒是大伯的老人机跟没用过一样,还是满格的。想到每次都会嘲讽几句大伯还在用老人机,我不禁心生起了感慨……
趁着智能手机还能撑一会的机会,我打开了摄像头便录起了屏
一来是要记录一下这里,二来手机能照出一些肉眼看不见的东西。
一圈录下来,果然,在一面墙上,我发现有红点在镜头里一闪而过。
敏锐的我,立马确定了红点的位置。随后,我在对应的墙壁上摸索了一会,竟然掏出了一个小洞。
孔洞不大,是个刚好能放入两个指头的大小。
我比划了一下,伸了两个指头进去,从里面扯出来了一串电线。电线末端一个类似LED灯的东西每隔一会都会闪烁一下。这应该就是刚刚在我的手机镜头里闪红光的东西了。
索性,我拆开了电线,连同着那个LED灯一并给拆解了开。
随即,一个小型的sd卡从灯里爆了出来。
我盯着手里的sd卡还有那差不多已经毁掉了的LED灯,突然意识到了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个针孔摄像头……
我冷笑一声,将针孔摄像头一把捏碎。至于那一张sd卡,我则插回到了自己的手机里。
我现在倒不急着查看里面的内容。因为我想起了一件事。
如果说这里的结构和酆都鬼城的山洞一模一样的话,那里面的密室会不会也被复刻了下来?
想着,我便走到了那张腐朽的木桌边,打开了布满灰尘的抽屉。当时在酆都,我就是从木桌子的抽屉后面找到了一个拉环,从而打开的暗门。
而在这里,我也发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拉环。
但是当我拉动起拉环后,四周并没有出现什么暗门。
我不信邪的,又拉动了几遍,结果还是一样,连暗门的影都没有。
难道……这里并不存在密室?我疑惑起来,要是这样的话,我岂不是现在正处于一间没有出口的房间?
不对,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
是怎么进来的?
我慢慢地开始回忆起来,但一回忆到我们这一批人从那甬道进去后的画面时,我的脑袋就会有如同撕裂般的痛感。
我不得不放弃回忆,随意找了个靠墙的地方便坐了下来。
此时,我头顶悬挂的那一盏煤油灯不知为何闪烁了起来,像是有风吹过一般。
我看着那摇晃不定的油灯火焰,心生好奇。索性重新站了起来,伸手将煤油灯取了下来,提在了手里。
而这煤油灯被取下来后,烛火依旧没有改变之前的状态。
我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终于在煤油灯火芯中发现了一丝端倪。
原来,这引燃煤油灯的火线,被人动过了手脚,上面不知道被缠上了一层什么东西。并且,煤油灯里的油也所剩不多了。
我估算了一下,照这样的烧法,这盏煤油灯最多只能坚持七,八分钟左右。这之后,我就会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得尽快找到出去的方法!
于是,我又重新审视了一下四周。从桌子到椅子再到那个木柜子,各个墙角与墙面。
每一处地方我都认真的看了一遍。最后我的视线还是停留在了木桌后面的那个拉环上面。
预感告诉我,这拉环一定有问题。
我遂再次上前拉起了那个拉环。这一次,我隐约的听见,墙壁后面好像有什么动静。
我反复拉动着拉环,墙后边的动静也越来越大。
突然,“砰”的一声,墙壁自拉环处开始碎裂。很快,墙壁碎裂出了一块半人高的洞。
我看的一愣一愣的,一时忘记了用煤油灯探照里面。等到反应过来时,我手里的煤油灯已经灭了。
我掏出打火机尝试着点了几下,然这并没有什么用,到最后它还是没有根据我的意愿,撑够七分钟……
我只好将油灯放回到了木桌上,拿着老人机便缩进了墙洞里。
借着老人机仅有的光线,我大致看清了这洞里的布局。
和前一间密室一样,这里也摆放着一个木桌子和一个木柜子。
我慢慢的摸到了木桌子边,这才看见桌子上还摆放着一座电话。
几乎在用一时间,那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听筒。
“喂——”电话里头响起熟悉的声音。
“又是你。”我有些怒意, “你到底想怎样,是你把我弄来这里的吧?我的朋友们呢?”
“你的朋友都挺安全的,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会顺着我的意思往下去完成各自的任务。至于你——”那人突然话锋一转,“你竟然频频不按套路行动,数次让计划产生变动,我只好单独让你在这待一会儿了。”
“所以,你这是把我囚禁在这里了?”我故意反问道。
“这倒不是,你还是得找到剩下的几个盒子,而这里,是你完成任务的最好的地点。”
“你放屁,这里压根就没有出去的路!这让我怎么找盒子?”
“已经给过你提示了,答案就在你背上……”
那人幽幽的说完
后,电话又只剩下了刺耳的电流声。
我越听越气,想着自己竟然成了别人的一枚棋子,我就特别的暴躁。一怒之下,我狠狠的将话筒扣回到了电话上。
不知道是因为我力气过大,还是因为这桌子年份久了。我扣电话产生的力气竟然直接将其震垮塌了一地。
看着一地的狼藉,我愣住了。
随意的抬脚踢开了些木板后,我意外的从中发现了一枚特殊的物件。
那是个龙头雕塑,大小和人的拳头差不多。做工还是比较精细的,但看不出来是由什么材质做的。
我翻转着看了一遍,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联想起我后背那个纹身图案也是个龙头。我还是将其认真的别进了我的口袋里。除此之外,我也没再在木板堆里发现什么了。
而后,我将目标又放在了一旁的木柜子上。
打开木柜子后,一股陈年的气息扑鼻而来。没想到里面竟放满了小件的杂物。
我捂着鼻子,拿起了里面的一个个小件物品。
其中的一枚铜镜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按理说,铜镜不应该放在木柜子里。这在风水学上是一种大忌,和镜子不能对着床一样,属于凶相。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这件事也不例外。
在一种情况下,铜镜必须得放进柜子里。这是在房间里还有另一种大凶之物存在时,铜镜放木柜中,可以有效的制衡另一种大凶之物。
只是……这房间里还有另一种大凶之物吗?
我继续看起了最后的几样小物件,发现都很正常,基本都是常见的古玩物品。
那么,只剩下一样东西了。我低头看了看口袋里别着的龙头雕塑。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我便重新将其掏了出来,重新检查了一番。
这一检查可把我吓了一条,这哪是什么龙啊,明明是条蛟!
古言:龙生九子有一蛟。
这蛟可是大凶中的大凶,一般不可能有人会用它的形象来做雕塑的。
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不出,这个蛟的雕像还有这枚铜镜,会帮助我找到蓝晶石琉璃盒么?还是说,这是那人给我的指引?
不对,回忆起刚刚那人的话,它其实也不知道剩下的盒子在哪里吧?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的让我来找盒子。
那就是说这些东西也并不是它放在这里的,而是别人!
我第一个便想到了我的外公,外公是接触过蓝晶石琉璃盒的。还是我第一个接触到的那个紫色的蓝晶石琉璃盒。
当时在埃及它和水晶棺一起消失了,当时,我也没来得及寻找。难道这一次我要找的便是这个消失了的紫色盒子?
而它,也确实被人带到了这里?
想不通……我下意识的抱头缩在了角落里。
手里的铜镜却不慎掉在了地上碎裂开来。铜镜碎裂的同时,那个蛟像突然也震动起来。
我一时没拿稳,也让它掉在了地上。
但幸好,雕像并没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