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家的书房,有一张我先祖一休宗纯所画的工笔画。画上的是一个白衣道人,那白衣道人的模样,就如王桑一样。”
“哦?是么?”我看向阿倍宗纯,“这恐怕就是个巧合,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一休大师是为什么要画这张画。”
阿倍宗纯微微一笑:“他是从一件宝物中看到的,而你也拥有那件宝物。我那感觉到,那东西现在就在你身上。”
闻言,我暗自有些惊讶,我明白阿倍宗纯指的一定是蓝晶石琉璃盒。但是这阿倍宗纯是在诈我还是真的知道我有盒子?
于是,我决定先装傻充愣:“什么宝物?我一介草民,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哈哈哈。”阿倍宗纯不知道为何狂笑了起来。
“这很好笑么?我们中国人要是有宝物,一定会先上交去给国家的。”我脑海里想到了个梗,正好这时用上了。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
与此同时,中天王一身袈裟背着他那个大葫芦一言不发的走了进来。
他一路走到阿倍宗纯的旁边,同时阿倍的一个伙计抽出了凳子摆在了阿倍宗纯的旁边。中天王看也不看,摘下葫芦就坐了上去。
“田中,你来的正好,东西都拿来了吧?”阿倍宗纯一脸高兴的拍着中葫芦的肩膀。
中葫芦点了点头,同时从怀里掏出了个盒子,放在了桌子上,打了开来。
“这是什么东西?”我直接问道。
“你们的龟甲。”阿倍宗纯边说边打开了盒子,里面果真是一具龟甲。
“这……”我看向旁边的文斯特,发现他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两个龟甲。
倒是旁边的金大龅牙认了出来:“河图和洛图?这是一套河洛图?”
阿倍宗纯拍了拍手,满意的说道:“不愧是金桑,经验不少。对,这就是河洛图,而河图是文桑的洛图是我先祖阿倍仲麻吕带回来的。”
“我不懂,阿倍先生,这龟甲不是一个地标么。”文斯特说道,“他指示的地方是什么?”
“文桑,你要这样问的话,我也不懂。我只知道这是你们国家上古时期传下来的河洛图。我自那年得到河图后,就开始了潜心研究,到现在也只研究出了,他的几处坐标。”
“坐标?还几处?那你说说都有哪些地方。”我狐疑的问道。这河洛图是中华文化、阴阳五行术数之源,暗合周易,八卦,风水,星象等。虽然是两张图,但万不可以简单归结于坐标地图。
这也是外公当年和我说的,我直到现在都铭记于心。我不知道这阿倍宗纯到底是怎么研究的,竟然说从上面找到了几处坐标……
阿倍宗纯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眼:“准确来说有五处。第一处位于埃及,第二处是希腊,剩下三处都在中国,一处是桂南,一处是黔东南,一处是皖南……”
“我靠!”我没忍住叫了出来,把桌上的人都吓了一跳。
“阿昊,怎么回事?”文斯特心有余悸的看了过来。
“没
……激动了一下……”我深吸着,缓了缓,发现中葫芦和阿倍宗纯都在看着我。
“王桑,你这个反应好像有点不对劲啊,你是想到了什么事吗?”阿倍宗纯问起我。
“没有没有,我能有什么事,什么事也没有。对了,上菜没有,我们都在这干做了40分钟了!”我故意岔开了话题。
“真不好意思,我给忘了。”阿倍宗纯说罢,传了个眼神给一边的伙计。
那伙计立刻会意,匆忙的走出了包厢。不一会儿,就带着一群服务生走了回来……
好歹是上了菜了,话题也岔开了。
这之后,阿倍宗纯就将刚刚的事给忘记了。
我们吃了一会后,文斯特又起了个头,问着阿倍宗纯:“阿倍先生找我来是为了让我和你一起研究龟甲吧?”
“哈哈,文桑就是反应灵活,一下就想清楚了。没错,我就是想让文桑还有金桑来帮我解开这龟甲上剩下的坐标。事成之后,我会好好感谢你们的”
文斯特停住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状,我趁机插话道:“不知道,阿倍宗纯先生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河洛图上的坐标?”
“你要这么问的话,我只能说,我的祖先,一休宗纯与阿倍仲麻吕都断定,河洛图上能找到一个叫蓝晶石琉璃盒的宝物。”
“有这种事情?”我看向文斯特,“你知道吗?”
文斯特低下头摇了摇:“我不清楚,不过,我爷生前有提到过,这龟甲能找到什么东西,但他没说过具体能找到什么……”
听到这,我看了看阿倍宗纯,而后将文斯特拉了过来,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刚刚那日本人说的坐标,我其实是知道的。那些地方我都去过,的确能在里面找到蓝晶石琉璃盒……”
“文桑,王桑,你们再嘀咕什么呢?”阿倍宗纯狐疑的看着我们。
“没什么,阿倍桑。”我漫不经心的回道。
“那既然这样,文桑,金桑你愿意和我一起探究折龟甲上的秘密吗?”阿倍宗纯看着文斯特和金大龅牙。
文斯特默默的点了点头,那金大龅牙总算是说了句话:“各位爷,能听我说几句么。”
见到我们都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那我就说了。首先,是关于阿倍先生之前说的西域窥宝判官。我之前和文先生和王先生说过,我曾在一个竹简上看过一段故事,写竹简的人就是自称西域窥宝判官。”
“没错,你是这样说过。”文斯特点了点头。
“我就把那竹简的故事告诉你们吧,可憋死我了。你们听完就知道了。”金大龅牙说着将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后开始了他的讲述。
……
那是在北宋末期,金人攻打北宋,除了将北宋的皇室俘虏走了之外,当时在京城的一批能工巧匠也被一并俘虏走了,写竹简的西域窥宝判官因为当时也在宫中,不幸也被金人俘虏了。
当时西域窥宝判官被分在了那一群能工巧匠的队伍里。
本来路途
就遥远难走,谁料,天有不测风云。他们在半路被不知道哪里杀出来的铁骑兵拦了去路。
当时金兵皆被铁骑杀光,只剩下了他们。
就在判官以为自己也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铁骑中突然走出来一人。
用不太标准的汉语说道:“我是北边的蒙古族人,希望你们可以和我们回去,帮我们打造东西以寻得一物。”
这下好了,判官他们一行人又被这一批突然冒出来的蒙人俘虏了。
后面判官才知道这人是当时蒙古可汗的叔叔,当时因为和可汗立场不同,而愤然离去。
自立了一个名为窝查台汗国的小国。而这位蒙人窝查台把他们抓来的目的,除了打造更好的铁器兵器外,更重要的是要寻找到传世的宝盒。
最后的结局就是这判官被发现了真实的身份,而被窝查台用性命做要挟,找到了一个先人判官所埋藏的宝盒。
不过,就在窝查台想用宝盒的能力引出所谓的天劫来灭掉四方汗国的那天晚上,出了一场事故。
整个窝查台汗国被黑雾笼罩,所有的人都被黑雾中看不见的东西拖入了雾里。这判官知道大事不妙,躲进了地下室里才侥幸逃过了一劫。
当三天后,他从地下室出来后,发现窝查台汗国已经被风沙掩埋住了。他四处找,只找到了同样侥幸逃生的几个能工巧匠。
经过这一件事后,这位判官明白了盒子的力量有多恐怖,于是他让那几个铁匠将这一件事做成了画印在了青花瓷瓶上,以期流传下来,让后人所铭记……
“这就是那三个瓷瓶的来历?那个西域窥宝判官是谁?”我问着金大龅牙。
此时的金大龅牙不知道是不是喝大了,打着饱嗝道:“我猜这位判官是,嗝……阿倍先生的祖先,阿倍仲麻吕。”
阿倍宗纯闻言,摇了摇头:“我不这么认为,金桑,我的祖先最后是回了日本国的。”
“不对,阿倍君,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就知道了。”金大龅牙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掏着口袋,嘴里还在念叨着,“这东西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天天带着。”
说罢,他掏出来了一个东西,正是那个外派令牌。
“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阿倍宗纯一见代表自己为西域窥宝判官的证明令牌后,激动的站了起来 还飙出了几句日本话。
“和竹简放在一起的,当时在内蒙古北边一个小村子出了个古墓,我就去了一下,就找到了这些东西 。”
阿倍宗纯闻言,坐回去思考了一会,说道:“我明白了,是阿倍弟当,他当年是留在唐朝的……”
“阿倍弟当是阿倍仲麻吕的侄子。”我小声和一脸懵逼的文斯特解释道。
“金桑!能带我去一下那个村子吗?”
“可以的,只是不知道那村子现在还在不在了,毕竟,我是当年和这位王先生的外公一起去的。”金大龅牙一指我道。
外公?他去过内蒙古?
我有些懵逼,瞬间想起那来自额济纳旗的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