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困惑，所以想要改变。”
灭天婆婆说道：“师父一生都未离开灭天之地周遭，她逝去后，我出外行走江湖，发现已经没人记得当初之事，就连各大派的掌门也是如此，我当时心里很怨恨，对敌人出手狠辣了些，于是有了灭天婆婆这个称呼。
但现在想来，我也能理解他们，仅凭口口相传，是不能记载历史的，更别说连口口相传都做不到，世人都忌讳提起邪天。”
顿了顿，又说道：“虽然武学秘籍被龙灵儿大人下令销毁，并禁止传给后人，但当初那些人还是将自己学会的东西融会贯通，创造出了新的功法，倒是令江湖上先天的数量提升了不少。
我察觉这个情况，所以就收养了一些因战乱失去亲人的小女孩，并带回灭天之地附近收养，教她们一些下品的武学。
我如此做的原因，不外乎是想让她们承担起灭天之地的责任，其二是想，也许改变灭天之地只单独收一个弟子的传统，会有一些变化也说不定。”
灭天婆婆冷静的剖析自己的所作所为，让李云几人都有些惊讶。
“但现在回想起来，是我当时太天真了。”
李云心里暗笑，灭天婆婆八十年前有四十余岁，但因为长久生活在山谷内，所以她才说自己天真。
“把我的想法强行加给其他人，那些小女孩有反抗是正常的，特别是她们长大后，一个个正是怀春的少女，镇上一些流氓痞子出现，都能引起她们的极大兴趣。”
听着灭天婆婆的话，苏昙梦尴尬的差点找个地洞钻下去。
这岂不是说，她奶奶当时，也是一位对流氓痞子动心的人？
“但我也不可能将她们带来这里，除了我不想将秘密说给那么多人外，137位少女的吃饭穿衣也是个大问题，她们只能生活在离人烟很近的地方。”
李云想到，她还记得这些小女孩的人数，这说明，沈老奶奶等人在她心目中不是没有分量。
“之后，矛盾越来越多，终于，她们决定迷倒我后逃离。”
“啊！”
苏昙梦和乐芝音惊呼一声，随后立刻惶恐的站起，跪在地上对灭天婆婆磕头，代替沈老奶奶和百花谷的老前辈，向婆婆道歉。
但并没有祈求原谅，迷倒师父这项罪名太大，恐怕沈老奶奶亲自来，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错了就是错了。
“起来吧。”
灭天婆婆淡然说道：“我并没怪她们，否则当时也不会让她们离开。她们做错了，我又何尝不是做错呢。”
苏昙梦再次磕了一下头，道：“但您毕竟拯救收留了我的奶奶，没有您的大恩，就没有我母亲和我，随意，我也替我的母亲感谢婆婆您。”
苏昙梦站起来后，灭天婆婆盯着她半晌，突然笑道：“你奶奶没将你教成那种死板的，想要替她来还债的人，也算是知道了我当初的用意。”
“呃……”苏昙梦顿时再次尴尬，装作自信昂扬的样子，道：“我自然不会放任邪天和神教胡作非为，消灭邪天，也是我的责任和追求！”
任天豪和乐芝音也点头称是，王梦妍看向李云，却是没说话。
对此，灭天婆婆没发表意见。